五十一、只是藉口
五十一、只是藉口
顧凌寒信守承諾,第二日便帶着顧花君來到了永樂錢莊。
把錢莊的主事者召集在一起,顧凌寒對他們說道,“這是二少爺。你們都要記住,他說的話就等於是少爺我說的,你們只能聽從不能質疑,可否明白?”
錢莊的掌櫃帶着幾個管事的點頭哈腰地應答着,表示出對顧花君的唯命是從。
顧花君突然笑了,紅脣輕綻泛起一抹勾人魂魄的媚態,一雙美極了的鳳眼注視着顧凌寒,“果然比待在府裡有意思多了。”
顧凌寒被這一顰一笑閃得心都要酥了,恨不得把整個天下都託在手上然後獻給眼前的可人兒,“君兒喜歡便好。”
眼看着屋子裡的人一個個的也快要被顧花君勾去了三魂兩魄,顧凌寒怒火中燒,立即趕人,“滾滾滾!全都給我該幹嘛就幹嘛去!”
待到所有的人都被趕了出去,顧凌寒急不可耐地把顧花君抱在懷裡,吻上他的脣,“君兒,你實在是太勾人了,我恨不得拿一個鐵鏈子把你時時刻刻地捆綁在身邊纔好。”
也許是被親吻的次數多了,便習慣了,總之顧花君已經不怎麼覺得顧凌寒的吻很噁心,反而有那麼一剎那差點沉溺在對方的溫柔與霸道里。
顧花君覺得危險極了,難道在查到官銀的下落之前反倒要先賠了心嗎?
推開顧凌寒,顧花君裝出一幅冷冰冰的模樣。
“難道君兒還是不喜歡我碰你嗎?”顧凌寒苦笑,“本以爲君兒的心已經屬於我了,原來又是我在自作多情。”
腦海裡已經浮現了幾句足以讓顧凌寒死心的話,但是顧花君張了張嘴,卻說不出口,“我們永遠做兄弟不好嗎?老夫人爲何想殺我,難道你忘了嗎?對於她來說,你纔是顧家唯一的骨血,而我這個賤種卻勾引了你,把你帶到一條讓江湖人恥笑的不歸路上。”
“別說了。”顧凌寒悔恨極了,“早知如此,我一定不會讓祖母知道我心裡的人是你。我以爲她會理解我,沒想到她卻起了殺你的心思。”
“理解?”顧花君冷笑,“我不妨告訴你,只要老夫人還活着,我就不可能和你在一起。她想要殺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殺母之仇我永不敢忘,這纔是我們之間的障礙!”
其實顧花君說了這麼多,也無非是爲自己不能迴應顧凌寒的感情亦或是不想讓他碰自己才找的藉口而已。
母親臨死之前特意囑咐顧花君不要報仇,況且她也已經逝去那麼多年,再大的血海深仇也經不住時間的風乾而變得薄弱。雖然有的時候顧花君仍舊想要殺了老夫人,但是卻從來不曾因這段恩怨波及到其他人。
所以,那所謂的障礙只是藉口。
但是顧凌寒不明所以,還真的以爲自己必須在顧花君與祖母之間擇其一,所以一時間痛苦不已,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
祖母是顧凌寒的母親的姨母,所以和顧花君一點血緣關係都沒有。因此顧凌寒不會癡心妄想到拿親情說事,求顧花君放下這段恩怨。親情在顧花君的心裡,恐怕連一點分量都沒有佔到。
唉!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殺了祖母嗎?不能!如此不孝的事情,他顧凌寒怎麼能做得出!
不殺祖母,那就只能等她壽終正寢。說句不孝的話,祖母還能活着的時間短的話三載五載,長的話也許是十年八年,顧凌寒真的等不起啊!
“難道就沒有什麼折中的辦法嗎?”顧凌寒是在自言自語。
顧花君不理顧凌寒,一心在翻看書桌上的信件,也許能從裡面找到那三十萬兩官銀的下落。但是想也知道,這種秘密的信件怎麼會被光明正大地擺放在書桌上?所以顧花君一無所獲。
“君兒在找什麼?”顧凌寒終於發現了顧花君的異常。
顧花君把桌上的信件扔得到處都是,裝作一副無辜的模樣,“還能找什麼?當然是找一些讓我覺得有意思的事了,你又不理我,我只好自己給自己找樂子。”
顧花君的模樣實在是太無辜,所以顧凌寒從來不曾往不好的地方想,“我這就給君兒找一些有意思的信件,好讓君兒打發時間。”
“嗯。”顧花君繼續亂翻書房裡的各個物品,但是感覺到顧凌寒一點都不擔心之後便停了下來,有用的東西應該沒有被放在這間書房裡。
算了,不找了。
顧花君悠閒地坐在本屬於顧凌寒的軟椅上,喝茶看書。反正已經來到永樂錢莊了,也不急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