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緣起

“小娃娃!你叫什麼名字啊?”

“老爺爺,我叫趙晉,是先生給起的名字,你可以叫我小名,小光。你有什麼事啊?”

“小光?”說着老者眼睛放出了一絲光芒。“村裡現在誰是管事的啊?”

“是村長李大叔。”

“能帶我去她家麼?”

“好啊!正好我想找他家探花去玩呢!”

轉了幾個彎就到了村長家,在院子外面就聽見小光喊,“李大叔!李大叔!有個老爺爺找你,正好我跟探花還能出去玩!”

“哈哈!又是你這個小鬼頭!好了,探花啊,跟你小光哥出去玩吧,不過要晚飯前回來啊!說好今天要在咱家給小光他爹過壽辰的!別忘了啊!”

“知道啦爹!”說着你個小小的身影從屋中衝了出來和小光一路跑的不知去向了。

“少小離家老大回,鄉音無改鬢毛衰。兒童相見不相識,笑問客從何處來。古人還真是聰明啊!”

正在老者惆悵的時候,村長來到了切近很是有禮貌的行了個禮問道:“不知道老人家找我李啓明有什麼事啊?”

“你是啓明?哈哈,沒想到都這麼魁梧了!看這身板還真是結實啊!”

老者的話說的李啓明一愣,要知道,已經很久沒人這麼叫他了,就在李啓明剛要問老者來歷的時候就聽見老者繼續說道,“想來我離開家也有幾十年了,沒想到你這個整天只知道流鼻涕的小瘦猴子也有兒子了,哈哈,還真是開心啊!”

“你是……三叔?!”

“哈哈,你個小瘦猴子,怎麼不認識三叔了?”

“說實話,還真是不認識了,三叔你當年走的時候我也就像探花這麼大!”

“哈哈,是啊,不過你到真是會給孩子取名字,是在嘲笑你三叔我麼?”老者和藹的笑罵道。

“三叔,瞧你,一回來就開我玩笑,哪是我啊,是村裡的先生給取的,就是小光他爸,我猜你一定想不到是誰!”

“是麼?領我來的小娃娃他可是給我說了叫趙晉,不會是趙磊那個小跟屁蟲的兒子吧?那這麼說趙磊現在是村裡的先生了?”

“三叔,看來什麼事都瞞不了你啊!”

“哈哈,朝廷裡的人都瞞不了我李光的眼睛,何況是你這個小瘦猴子!哈哈!”

……

到了晚上幾乎整個村子的人都來到了李啓明的家裡,原因不只是爲村裡唯一的先生過壽辰,也是因爲桃花村的驕傲——李光,回家了。

坐在主位的李光看着村子裡的相親們說,“老夫李光,今日辭官歸鄉,沒想到鄉親們還能記得住老夫,真是讓老夫感到榮幸。”

“三叔別這麼說,雖然我不是李家人,但是相信鄉親們都和我一個想法,您是咱們桃花村的驕傲,就憑這一點鄉親們就當您是自家的長輩!大家說對不對啊?!”

“對!”李光沒想到鄉親們竟然異口同聲的說出了這個字,所以有些熱淚盈眶。

“你這個小子!”李光笑着對趙磊說道,“虧你還是村裡的先生!看看你給孩子們取的名字,莫不是嘲笑老夫?哈哈!”

說完衆人也笑了起來,趙磊略微有些尷尬的說,“三叔,話可不能這麼說,這麼取名字是經過鄉親們同意的,咱們桃花村好不容易出了您這樣一位大學者,咱得讓後輩們記住,咱桃花村也是出過探花的!探花啊!就是京城裡官老爺家的兒子也沒有這個才學!”

“磊子說的對!三叔,您就別拿這事開玩笑了,您可不知道,自從您考上探花的消息傳回來,從那之後咱桃花村這麼偏僻的地方的也是方圓百里的學習的名地,周圍村子裡的孩子可都是要到咱們村子讀書的!要不是磊子比我有出息才輪不到他當咱村裡的先生呢!”

“行啦,還好意思說我,要不是你現在王大哥就是村長了!”

“就是就是,大哥我比你們大上好幾歲,還跟三叔學過一段時間,要不是沒有那個天分,一定從你那裡把村長搶過來……”

“哎,王大哥,這話就不對了,你搶不了村長的位置,可是你怎麼就跟我們搶給孩子們做裁縫的活……”

有了趙磊、李啓明、王大哥的插話所有人都亂了起來,這個說別人搶了自己應該做的事,那個說這個得了便宜賣乖。李光聽了半天自己偷着樂了起來,“原來大家做什麼活還得看學的知識的種類和學的好壞,所以大家相互揭短、擡槓竟然是一種娛樂的方法,還真是有趣得緊……”

“鄉親們!大家安靜下!”說話的是趙磊,李光看見鄉親們在很短的時間久安靜了下去便暗暗吃驚,看來這村裡受自己的影響還是挺大的,大家玩笑歸玩笑,還是很尊重比自己有學識的人的。

“大家都知道,我是村裡的先生,今天三叔回來了,我也就該讓位了,可是呢這麼多年其他的活計我做的不多,所以想給三叔打打下手,希望大家能支持我!”

“磊子,要不我給三叔打下手,這個村長你做吧!”

頓時大家有亂成一團,不過慢慢的都安靜了下去,因爲大家看到李光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大家聽老夫說幾句,老夫回來是回來養老的,做村裡的先生嘛,老夫沒這個想法,還是趙磊繼續做好了,不過,老夫會每天都去村裡的書堂給大家講點東西的,相親們也都可以去!”

李光說完每個人都把掌聲送給了他。

又過了許久人們漸漸散去,李光看着滿天的星斗,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安逸,然而沒人知道有一隊士兵正在向桃花村奔襲。

這天天氣很好,一切都如往常一樣,快到中午的時候遠遠的聽見了急促的馬蹄聲。沒多久就看見十幾匹馬載着全身盔甲的士兵停在了村口。

“請問幾位,李光老先生住在哪裡?”帶頭的士兵說道。

“哦,軍爺你說三叔啊,他住在村長家,不過這個時間應該是在書堂裡面吧!”

“多謝幾位!”對着站在地上的幾個人說完話,就見帶頭的士兵一招手就帶着其他士兵騎着馬進了村子,經過一番打探終於找到了書堂,可是不巧的是因爲今天李光身體有些不舒服就提早回到了住處。

又經過一番查找這隊士兵終於找到了李光。

“你們來幹什麼?”

“回李大人的話,太傅大人叫我們來希望是您能幫助他……”

“好了!不用說了,回去告訴他,就說老夫病危下不了牀了!你們走吧!”

“可是李大人,您這不是身體很好麼?”

“老夫的身體怎麼樣跟你們有什麼關係!何況老夫早已辭官,沒必要再回京城!你們走吧!就當老夫已經死了!”

這個時候送李光回家的趙磊看出了端倪,不免暗自尋思,“請人完全可以派親近的人來,沒必要派一羣士兵,看來今天三叔恐怕要有危險啊!”於是趙磊上前說道,“幾位軍爺,三叔他老人家身體確實不太好,前幾日村裡的醫生給三叔看過病,恐怕沒等到京城就已經……”

“我跟大人說話你這窮書生插什麼嘴,至於大人到底有沒有病還得等回到京城經過御醫診斷過後才知道,你算個什麼東西,敢在這裡摻和我的事!”繼而轉過來對李光說道,“李大人!實話跟您說了吧,我們也是受人之命,別讓我們太難做,今天您是必須要跟我們走的!”

“憑什麼要三叔跟你們走!有我趙磊在,你們休想!”說着趙磊往前走了幾步擋在了李光的面前。

“找死!”說這話就見帶頭的士兵對着趙磊的臉就是一巴掌,就見趙磊一閃身躲了過去。

“呦——!還敢躲看我今天不廢了你!”說着抄起手中的劍摟頭蓋臉就奔着趙磊砸了過去,顯然這個帶頭的士兵並沒有下殺心,不然就不是帶着劍鞘砸了。當然趙磊也是有兩下的,只不過別人不知道而已。

趙磊仗着比士兵少了盔甲靈巧的躲避着士兵的攻擊,或許是聲音太大的原因,逐漸有鄰居圍了過來,然後就是一傳十,慢慢的村子裡的人都圍了過來,趙磊看着人越來越多就邊跟士兵打鬥邊喊:“鄉親們,快來幫忙啊!這些當兵的要把三叔綁走!”

於是戰鬥升級了,幾個剛從田地裡趕來的人揮舞着農具就衝了過來要幫趙磊,然而半路上就被其他的士兵擋住了,更有實在是氣不過的回到家裡的廚房拿着菜刀就加入了戰鬥。

也不知是誰無意中劃破了一個士兵的臉,鮮血順着臉流了出來,然後就見這個受傷的士兵不再用帶劍鞘的劍和這些人打鬥了,而是抽出了劍,隨意的選了一個人就劈了下去,趙磊一見情況不對就衝了過來,推開了那個被士兵選中要砍的人,可是還是慢了一點,自己的後背被劃開了一道口子。鄉親們的戰意更濃了,士兵們爲了避免再傷到人而逐漸的向李光那裡退了過去。

然而趙磊卻誤會了,忍着痛對扶着他的人說,“別讓這些當兵的抓住三叔!”說完就昏了過去。

一個扶着趙磊的人也看見了士兵逐漸向李光那裡退,便大吼一聲,“快阻止他們,他們要抓走三叔!”

鄉親們再一次向士兵發起了進攻,雖然武器和技巧上沒辦法和這些士兵相比,可是畢竟人數上佔優勢。

最終士兵們有些招架不住了,便紛紛拔出了劍想削斷對手手中的農具和菜刀,然而誤會更大了,鄉親們以爲士兵們是看綁人不成要殺人滅口,於是他們的憤怒又上了一個臺階,突然一道亮光閃過,所有人都很驚訝的看着飛上天的那半截鋤頭,最終那半截鋤頭落在了一個地方,一個所有人都沒想到的地方——趙磊的頭。

血濺當場,沒有人再有戰鬥的慾望了,手中的農具、菜刀什麼的也紛紛落在了地上,那十幾個士兵手中的劍也掉在了地上,面前的結果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大家也聽見了李光口中一直沒有停過的不斷重複的話,“你們趕快住手!”然而現在一切都晚了,李光開始沒怎麼注意,還以爲自己的話終於管用了呢,可是當他看到趙磊的時候,什麼聲音也沒有,除了“撲通”一下暈倒在地上的聲音。

不知道是誰大吼了一聲,鄉親們跟瘋了一樣衝向了那十幾個士兵,誰也沒注意陳奎什麼時候撿起的士兵掉在地上的劍,只能看見他揮舞着劍對着那些士兵使勁砍,雖然穿着盔甲,可是沒有哪一個士兵能抵擋住陳奎的三劍。最後所有的士兵都死了,只有陳奎痛哭着對着趙磊跪了下去。

沒人知道爲什麼,也沒人去阻止他。只有人在清理着剛剛發生戰鬥的地方,只有人死死地抱着從遊戲中匆匆跑來的歇斯底里的趙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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