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促膝長談

回到客棧的蘇玄回想剛剛發生的一切不免有些後怕,趙晉在蘇玄的對面坐了下來,很是關切、又有些好奇的看着蘇玄,有些嚴肅的問:“於典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他想讓我幫他輔佐太子。”

“你,,,答應他了麼?”

“沒有!否則他就不會派人追殺我了!”

“你爲什麼說是他派的人?”

“因爲這是他的一貫手法!”

“你爲什麼這麼說?”

蘇玄看了看趙晉,將一口水喝了下去之後才慢慢說道:“我家裡是當地最富有的,父親在我小的時候就給我請了一個老師,後來老師告訴我,他曾經在朝廷做過官,他發現於典做的事情並不是表面那樣,不過具體是什麼他也不知道,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一定會破壞朝綱。老師多次上奏摺結果都被人半路劫了下來,後來於典派過人找老師的麻煩。最後老師實在受不了於典的威脅就辭官了,但是因爲知道於典沒做什麼好事,就被於典派人追殺,還好老師出了京城之後就隱姓埋名並且在一個他救過的人的家裡生活了一段時間才徹底避開於典的眼線。後來就到我家裡教我讀書,我也就知道了於典的目的不純,我猜想於典讓我幫助他輔佐太子一定有什麼別的用意,所以沒有答應!”

“三弟,你做的很好,沒讓我失望。其實於典……”趙晉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是蘇玄已經知道了趙晉明顯是對於典恨之入骨的,於是問道:“二哥,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確實,我一路跟着你去的太傅府,因爲不知道於典在哪見你,所以找你們花了一點時間,只聽到了你和他爭吵。你走之後確實是於典派人去殺你的!”

“於典確實很過分!但是二哥,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

“具體的我不能跟你說,但是我會留在這裡保護你的,你要做的就是好好做官,其他的有我呢,更何況我跟於典有殺父之仇!”

“什麼?!”蘇玄聽到於典和趙晉又殺父之仇驚訝的叫了出來,但是看趙晉的神色顯然是會暫時隱忍一段時間的,所以也沒繼續這個話題,而是轉而問起了趙晉今後在朝廷中應該如何對抗於典的話題,對於這個趙晉和蘇玄討論了一夜,具體的結論是什麼,兩人誰都沒有提出過,只不過,從第二天開始蘇玄每天后悔拿出一點時間跟着趙晉練武。

幾日過後蘇玄住進了皇帝賜下的一個單獨的院子當中當做他的住處,自然的趙晉也搬了進去。搬進去的第二天蘇玄也正是開始了他的爲官生涯。

剛到朝堂之上,每一個新科進士都會有些不太自然,不過還好,沒幾天蘇玄就適應了這樣的日子。因爲太子參與議政,皇帝也放寬了議政的權限,正四品以上的官員也可以參與議政,原因十分簡單,因爲新科一甲全部是從三品,二甲前五名是正四品。

剛剛參與議政的一段時間蘇玄表現的十分低調,被問及也只是提出中規中矩的想法,然而有幾個新科進士就沒這麼好運了,他們在聽到蘇玄的見解之後就開始了針對蘇玄的見解,結果因爲太過激進和偏激被皇帝免職且永不錄用。過了一段驚心動魄的日子,蘇玄漸漸的提出自己的想法,因爲這些想法對問題往往有獨到的見解,雖沒有做出什麼實質性的貢獻,但是也得到了一些大臣的讚揚,並順利獲得了皇帝的重視,就連太子也曾幾次請蘇玄到太子府一同探討問題。

很快的蘇玄在朝中站穩了腳跟,因爲於典對於蘇玄也沒有什麼特殊的“照顧”所以蘇玄在朝中還是過的很安全,但是回到自己的住處就不是了,往往找趙晉貼身保護才能見到第二天的太陽,後來經過多方調查最終確定這些人都是來自太傅府,最後可能是於典的人手不夠或者其他的原因,竟然沒有人在三更半夜的時候出現在蘇玄的住處,而此時蘇玄在朝中的安穩日子也宣告結束。

“啓稟陛下,微臣有本要奏!”

“哦?蘇愛卿,但說無妨!”

“謝陛下!陛下,對於此次黃河治理,微臣有些許不同看法!”

“哦?愛卿,你不同意李尚書的看法?”

“回稟陛下,微臣以爲,李尚書的方法確有可行之處,只不過此方法執行起來會有一定的難度。首先李尚書所薦之人微臣略有耳聞,此人雖有獨到之處,然而只是紙上談兵。所以微臣以爲應派遣德高望重且在朝中委以重任的對治理黃河有經驗的人去,所以微臣斗膽,以爲於太傅爲此事最佳人選!”

“陛下!”此時於典一聽蘇玄讓自己去治理黃河本能的感覺是想給自己弄出去好方便自己行事,這樣對自己很是不利,所以急急忙忙出班,“微臣年邁體衰恐不能長途跋涉,且微臣以爲通過此次治理黃河也可以爲國家培養專長的人才,所以微臣以爲蘇大人的提議略微有些不妥,國家不能只依靠老臣等人,應多多對蘇大人等年輕之士加以培養,此次治理黃河就是一次絕佳的機會,蘇大人就完全可以勝任,何況長久以來蘇大人的見解往往切中問題的根本所以此次蘇大人也定能出色的完成治理黃河的相關事宜!”

“陛下!微臣以爲於大人的提議甚好,然而陛下以及諸位大人尤其是兵部尚書吳大人都很清楚微臣對於處置威脅江山社稷的江湖匪類得心應手,可見微臣長於治理江湖匪類,然而對於治理黃河水災也是一籌莫展,微臣也只能舉薦能人志士完成此事,所以希望陛下以及諸位大人考慮此次黃河事宜選取能人以免誤國!”

“啓稟陛下!微臣以爲蘇大人所說不無道理,蘇大人確實也與處置江湖匪類對臣等有很大幫助!所以微臣深知蘇大人,微臣以爲蘇大人治理黃河水患確實不是絕佳選擇,所以微臣斗膽舉薦戶部海大人完成此次黃河治理之事。一來海大人祖居黃河流域,未任官之時就曾參與黃河的治理,對黃河的治理有足夠的經驗,而且身爲戶部議郎對於災銀的用途也有不錯的處置方法和途徑……”這個說話的就是平時和蘇玄交好的兵部尚書吳大人,在它說過這一番話之後,治理黃河水患的事情也終於告一段落,皇帝綜合了幾個人的發言最終派了戶部議郎海大富去,原因中很大一點是因爲他姓海,要知道海終究是要比河寬廣上許多,所以他認爲黃河見了他這個姓海的人自然要老實一些,至於結果倒是沒什麼太大的推測,畢竟從上古時代黃河就在泛濫和治理中流淌到現在。

對於於典和蘇玄的爭論,不僅是皇帝,其他人也早已司空見慣,朝中也分成了兩派,一派是支持於典的,另一派是沒膽量反對於典但是默默的站在蘇玄背後支持蘇玄的,其中兵部尚書吳狄就是這裡面的一個。

退朝後於典叫住蘇玄,“蘇大人!不知道有沒有性質到府中一聚啊?”

蘇玄斜着眼睛看了看於典冷冷的說道:“對不起於大人!我沒空!”說完蘇玄徑自走開了,支持他的人都暗暗豎起大拇指,朝中還沒有一個人敢這麼跟於典說話,而支持於典的人看看於典那張陰的快要下暴雨的臉,不禁在心裡狠狠的詛咒蘇玄一番。

其實,像這樣的交鋒,沒幾天就要發生一次的,皇帝也樂得看見這種場面,因爲如果朝中所有人都支持一個人的話,肯定是被支持的這個人有了什麼想法並收買了所有人,對於蘇玄和於典這樣的交鋒,皇帝就是十分支持的,因爲這樣才能確保自己的江山穩定,畢竟時常敵對的兩個人是不可能在一起合謀造反的。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一次比以往都要激烈許多的交鋒在三日後上演了,而這次交鋒也僅僅是個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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