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傲”?燕楓不由得吃了一驚,沒想到在這個地方會遇到他,同時心中一陣苦笑。自己也真是夠不走運的,每次遇到李天傲的時候,自己都是受着重傷。而且出島以來,他最不想遇到的只有兩個人。一個是方玉靈,另一個就是李天傲。
”沒想到你還記得我”!李天傲冷冷的回答,冰冷的口氣讓人窒息。燕楓眉頭一皺,李天傲這次看上去沒有之前那個高傲的樣子,但卻要比之前更冷幾分。
李天傲當然還是那個樣子,一副普通的外表,普通的打扮。能讓人注意到的,也只有那杆一直不離開手掌的短槍了。
紫茵聽到二人的對話,心中暗暗奇怪,沒想到他二人居然認識。忍不住的問道:”你們之前認識嗎”?
燕楓衝她微微一笑,道:”只不過是一面之緣罷了”!
李天傲聽了,卻是冷冷的說道:”很快就可以重新認識一下了”,然後又轉過頭衝着紫茵。燕楓驚訝的發現,李天傲的臉上居然帶有幾分痛苦。”抱歉,紫茵,恐怕我不能完成那個承諾了”!
這句話剛一從李天傲口中說出,紫茵的臉色突然”唰”的一下就變了。”你說什麼,你不是答應過我嗎”?紫茵猛烈搖晃着李天傲的手臂,有些叫喊的說道。燕楓看到這個樣子也是很奇怪,他沒有想到紫茵這樣的女人也會有如此失態的時候。
”抱歉”,李天傲只是任由紫茵搖晃着他,沒有反抗,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我之前雖然決定不再參與江湖上的事,但當我遇到這個人的時候卻發現我根本忍不住。他,就是東海魔笛。一見到他,我就忍不住想起我爹臨死前對我說的話”!忽然別過頭,彷彿是不想讓他們看到自己的淚水,不過燕楓還是看到了。
燕楓看到他的淚水,心中也是一陣觸動。
他如此痛苦,是因爲我嗎?燕楓有些無奈的笑了一下,他從不想傷害任何人,但卻是無時不刻在傷害別人。只因爲他是燕楓,只因爲他是東海魔笛!
東海魔笛,這本來在江湖上是很光榮的稱呼。但在這一刻,燕楓卻忽然起了不想要它的想法。
東海魔笛!如果是在平時,紫茵聽到這個名字的話,一定會嚇一跳。但現在,顯然她的心思已經全部放在了李天傲的身上,她的頭腦也已經一片混亂了。”你不是答應過我嗎,難道一個東海魔笛就能讓你反悔嗎”?
紫茵一邊說着,一邊開始哭泣。也幸虧她平時的裝扮很樸素,從不濃妝淡抹,所以現在倒也不算狼狽。
”抱歉”!李天傲口中只能吐出一口氣,現在也只能說這兩個字,不然他還能說什麼。無論說什麼,也彌補不了對紫茵的愧疚。
燕楓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二人的情況,走也不對,不走也不對。不僅是不能有,也走不了。李天傲根本不會讓他走的。
紫茵拽着李天傲的手臂抽泣了一會兒,聲音漸去。李天傲的臉色彷彿也鬆了一口氣,緩緩擡頭看着燕楓。他這一刻看燕楓的目光倒是溫和了一些,至少燕楓沒有趁剛纔那一刻跑掉。他一跑,自己一定會去追。那樣,自己對紫茵的愧疚就會更重幾分。
感受着李天傲的戰意,燕楓也是應目而上。雖然他覺得自己的出現並不對,但別人對自己的挑戰,也絕對不會退縮。
二人目光剛一接觸,紫茵卻忽然一下子推開李天傲。緊接着”碰”!的一聲,窗戶門大開。紫茵從房間的窗戶中闖了出去,以她的輕功,只是瞬間,二人就已經看不到她的背影了。
”紫茵姑娘”!燕楓急忙喊了一聲,看到紫茵忽然衝出去,心中有些擔心。剛想要追出去,李天傲卻已經擋在他的面前。”讓她冷靜一會兒,我們之間,好像還有一些事情沒有了結”!
”雖然我很想知道我們有什麼事情沒有了結,但我現在沒有時間”,燕楓的微笑不見了,因爲自己的問題讓他二人如此,他又怎麼能開心的起來?
不對,錯的雖然是自己的出現。但事情的根源,卻在李天傲本身,他被束縛了。燕楓心中忽然一陣明朗,這種事情畢竟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的。
”我對不起她”!看着紫茵消失的背影,李天傲忽然說話。燕楓看着他說話時的眼神,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李天傲說出這句話時絕對非常的痛苦。
”既然知道,你爲什麼還要傷害她呢”?
”因爲你,如果你沒有出現,或許就不會這樣”!李天傲手中的短槍赫然已經變成了長槍,虎視眈眈的注視着燕楓。
燕楓看着他的長槍,心頭微微側動。他知道這個人是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出來,他只要贏就好。若是別人,或許會因爲燕楓受了傷而放他走,但李天傲卻絕對不會這麼做。
忽然,燕楓的身子像兔子般竄起,後背幾乎快貼到房樑。李天傲看到燕楓忽然出手,也是吃了一驚。雖然和燕楓只交過一次手,但也明白他一向都是後出手。現在卻一上來就以雷霆萬鈞之勢進攻,一定有取勝的把握。
”叮”!燕楓的玉笛一下子打在李天傲的槍上,李天傲不敢大意。後退一步,緊接着又是用力一挺,手中的落魂槍閃電般的刺出,一瞬間就已經摸到燕楓的咽喉之處。
燕楓看到如此強力的攻勢,只是微微一笑。雙腿輕輕一抖,一腳踏在槍上。接着李天傲刺出的力量,一下子向窗口跳去。
燕楓的內傷雖然還沒有痊癒,但他的輕功依然很厲害。只是眨眼之間,燕楓已經消失了。
李天傲看着燕楓離去的方向,緊握着落魂槍的手背上,青筋不斷暴露。顯然燕楓是早就想好用這種方法逃走的,而李天傲顯然也才明白過來。燕楓臨去前的微笑,是那麼溫和。但在李天傲眼中看來,卻是那麼嘲諷。
……
燕楓用力跑了一會兒,但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沒有力氣了。畢竟他的內傷還沒有好,速度雖然快,內力卻總是跟不上他的動作。
燕楓不能和李天傲打,燕楓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根本贏不了。而且,他自己也沒有和李天傲打的理由。看到了紫茵的事情之後,他又怎麼下的去手來對付李天傲呢?
”紫茵姑娘”!燕楓當然也是有目的的跑,就看到紫茵坐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哭泣。紫茵剛剛雖然使用輕功離開,但也只是爲了不再看到李天傲。只是跑了一會兒,就停下了。不然,憑燕楓現在的狀態,絕對是追不上她的。
紫茵聽到燕楓的聲音,身子微微一抖,卻沒有擡頭去看他。立刻站起身想要走,但燕楓這次是絕對不會讓她走的。無論是爲了李天傲他們之間的事,還是爲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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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出全身的力氣,一瞬間就擋在了紫茵面前。”紫茵姑娘”!燕楓一把拉住想要繼續逃跑的紫茵,有些喘息的說道:”姑娘爲什麼要跑”?
紫茵的眼淚還沒有幹,哽咽的說道:”都是你,都是你。你既然來了,他也就來了。我現在不想看到他”!
燕楓當然明白紫茵說的那句“都是你”是什麼意思,自己如果不出現,他們現在絕對不會如此。聽他們之前的話,似乎已經有了什麼約定,都是因爲自己的出現。暗歎一聲,只有默默的忍受。
紫茵看了看燕楓,臉上的眼淚不再流,只是淚痕依然留在臉上。那一道道的淚痕,清楚的記載着她受的傷害。雖然有了淚痕之後的俏臉更加動人,但燕楓卻不敢去看。”你是東海魔笛”?紫茵嬌弱的聲音讓燕楓回過神來。
”可以這麼說”!燕楓回答,低着頭回答,不敢去看紫茵。
紫茵轉過身,看着燕楓,淡淡的說道:”我真希望,你不要出現在這裡”!
燕楓的心又是“咯噔”一下,沉默了一會兒,又嘆道:”這種事情,在下也無法做主”!
紫茵沉默了,她知道燕楓說的事實。天意如此,自己又何必去強求。要說錯的,恐怕也是因爲自己把燕楓就回來。燕楓他本身,就沒有任何的錯誤。
“我和天傲其實在很小時候就在一起,我們兩個,關係很好。一起玩鬧,一起練武。一起捉魚,一起回家”!
燕楓在聽,或許別人會覺得她這麼說很無聊,但燕楓現在一聽,卻忽然有些嚮往那樣的生活。人在這世上,追求的東西太多太多,反倒有些迷茫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麼。有時候,大人們也有些想回到童年。因爲小孩子,知道自己想要的快樂!
”可惜,這樣的時光只不過持續到長大而已。有一天他的母親忽然去世,從那一刻開始,我們見得面就越來越少,他也變得越來越冷漠。後來,他的父親也死了。而在臨死前讓天傲發誓達到兵器榜第一位,成爲天下第一。他的父親以前是一位武功高強,但卻沒有任何名聲的人。他只是敗給了一個人,一直記在心裡”!
敗給了誰?燕楓不知道,但紫茵已經說出來了。”那是二十年前排名兵器榜的時候,他敗給了東海魔笛。他打敗了後面其他所有的人,卻只是敗在了他的手中。本來他是要直接挑戰無影劍,這回敗在東海魔笛手中也自認沒有資格挑戰無影劍”。
”我當初也勸過他不要去,但他說這是父親臨死前的囑咐,如果不做就是不孝。然後,他走了,留下我。我傷心之際而來到天女樓,我原本打算墮落自己。但每當任何一個臭男人碰到我的時候,我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天傲,然後我就把他們全都趕出去。雖然身處青樓,但我卻絲毫沒有背叛天傲。一個月之前,天傲找到了我。他說自己敗了,所做的事情已經沒有意義,然後就會回來一直陪着我。我很開心,一直在等着他。只是沒有想到,他這次還是違約了”!
燕楓聽了她的故事,心中一陣自責。不知道紫茵爲什麼會突然告訴自己他們之間的故事,或許是爲了讓自己更加愧疚吧。如果是這樣,她也的確做到了,燕楓現在,絲毫不敢擡頭去看她。
”抱歉,都是因爲我”!許久,燕楓也只能說出這句話。
紫茵剛要說什麼,卻忽然聽見背後冷冷的聲音傳來。”如果真的覺得抱歉,那就好好的和我決鬥”!
李天傲!燕楓和紫茵都是嘆了一口氣,卻並不如何驚訝。這裡離天女樓並不遠,李天傲能找到他們是他們意料之內的。二人說過這麼久,憑李天傲的武功,找到這裡時也很正常的。
”你難道真的要捨棄和紫茵姑娘的約定”?燕楓忍不住問了一句。
”或許殺了你之後我就會遵守,但現在是不可能了”!李天傲冷冷的回答。
紫茵的眼眶又溼潤了,只不過她這次沒有哭,也沒有跑。”爲什麼”?她現在只能說出這三個字,她不敢說太多的話。她怕如果說的太多的話,自己就會忍不住哭出來。
”你也知道,打敗我爹的人就是東海魔笛”,李天傲回答:”我明明已經下定決心和你在一起,任何事情都改變不了我。但我看到他時,卻是根本忍不住。看到他的時候,我才知道之前對你做出的承諾多麼可笑”!
燕楓看着李天傲,忽然有心凝重的說道:”你揹負的東西太重了,只怕有一天你會扛不住”!
”那就請你解放我”!李天傲冷冷說了一句,然後手中的槍已經指在燕楓的胸口處而去。只是動了一下,就已經停住。因爲,紫茵已經擋在了燕楓的面前。
”紫茵姑娘,你……”!燕楓看着她的動作,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被別人保護的滋味他還是第一次嚐到。
”你知道我爲什麼要將我二人之間的事情告訴你嗎”?紫茵忽然問了這麼一句,然後一隻手立刻握着李天傲的槍頭,不讓李天傲動彈。
“爲什麼”?燕楓不由自主的問道。
紫茵目光對視着李天傲,口氣變得很冷漠,說道:“我要你打敗這個男人”。
燕楓有些驚訝的看了紫茵一眼,他二人明顯是互相愛慕,爲什麼紫茵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李天傲聽了紫茵的話,眼神變得更加痛苦。他知道,他知道都是因爲自己紫茵才這麼做。自己,對不起她。
“你現在的狀態還不是他的對手,記住如果有一天你應了他的戰鬥,一定要通知我,我要親自去看”,紫茵忽然衝着李天傲笑了一聲,又轉過頭對燕楓說:“快走吧”。
燕楓看了看紫茵,又看了看李天傲。嘆了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他心中是什麼感受,他腦中又是什麼想法。他不知道,燕楓現在很亂。他只知道,自己不想再待在這個地方。
”他走了,你可以放開了嗎”?李天傲看着燕楓消失的方向,雖然眼神有些不甘,但卻沒有之前那麼愧疚了。
聽了他的話,紫茵緩緩鬆開了手。“謝謝”,她知道李天傲要掙脫自己很輕鬆,明顯是因爲愧對自己才放他走的。而既然燕楓已經走了,自己也沒有理由繼續握住。
”你真的無法回頭了嗎”?紫茵神色有些痛苦的問道。
李天傲仰頭,慘然一笑,然後說道:”我之前也以爲可以放下,可以回頭。但見到東海魔笛後,卻發現不是那麼容易的”。忽然,李天傲迅速的低下頭。嘴脣一瞬間貼在了紫茵的嘴脣之上,輕輕呡了一下。”或許,我留給你的,也只有這個了”!
紫茵只覺得渾身猛地一顫動,嘴脣傳來異樣的感覺。但這種感覺還沒有持續,就已經消失了。
李天傲走了,去追燕楓。紫茵沒有繼續攔着,他知道憑自己的武功根本攔不住李天傲,所以她沒有攔。李天傲冰冷的嘴脣,在她的口中還留有味道。她嘴上有味道,心中卻更有味道。是辛酸?還是苦辣?她分不清楚,但她知道,無論哪一種,都是不開心的。
紫茵的身子呆呆的坐在地上,目光楞楞的注視着前方李天傲消失的地方。然後,眼淚開始流出來。越流越多,她根本停不下來!然後,紫茵終於忍不住。隨着第一聲哭泣聲響起,之後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響徹了整個角落。
……
燕楓正在用力的逃跑,他知道如果讓李天傲趕上,自己恐怕就完了。他還不能死,他也不想死。
跑着跑着,燕楓卻忽然發現自己手臂一抖。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了一下,燕楓心一驚,還以爲是李天傲追了上來。回身一看,懸起的心卻又忽然放下,原來拽他的人正是花芸。
”看你慌慌張張的,難道被人追殺了”?花芸看着他匆忙的樣子,本是有些挑逗的問了一句,卻得到了燕楓嚴肅的回答,”沒錯”!
”誰在追殺你,那個土先生嗎”?花芸看到燕楓樣子也是一愣,一直燕楓都是微笑示人,還從沒見過他這個樣子。
燕楓苦笑一聲,道:”你先別問了,我們還是快走吧,不然被追上就遭了”!
花芸叫哼一聲,不滿的說道:”怕什麼,不是還有我保護你嗎”?話雖然這麼說,但花芸也知道讓燕楓害怕的人一定不簡單。自己一定對付不了,所以拉起燕楓就開始跑。
剛跑出幾百米,卻忽然看到前方一個車伕架着馬車經過。花芸眼珠一轉,軟鞭猛地一揮。只聽那個人慘叫一聲,一下子摔下馬車。花芸拉着燕楓一下子跳了上去。燕楓帶着歉意的看了那個車伕一眼,扔在地方一錠銀子。然後不管躺在地上大罵二人的車伕,馬車開始行走。
馬車剛行走,一個身影就停在燕楓之前路過的地方。看着車上的兩個人,眉頭不禁皺了皺。
花芸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回過頭,衝他做了一個鬼臉,然後飛快的行駛馬車。
李天傲這次沒有用力追趕,他的輕功雖然也能追上馬車,但卻要費上一番力氣。到時候就算追上了燕楓,恐怕也對不不了他了。他一向都很謹慎,只是之前的高傲掩蓋了這一點而已。
”你還會趕車”?燕楓看着李天傲越來越小的身影,不由得鬆了一口氣。看着正在駕駛馬車的話,有些忍不住疑問一句。
花芸聽到,有些得意的哼了一聲,說道:”這個是當然了,我當初偷跑出來時,就是躲在馬車裡,當然要學一點了。這回,你不用擔心那個人追上來了。那你也可以告訴我,能讓你這麼害怕,那個人到底是誰”?
燕楓微微一笑,將之前的事情全部都告訴了花芸,他本就沒有什麼需要隱瞞的。
”原來你這三天一直誰在那個紫茵姑娘房裡,讓人家在外面這麼擔心”!花芸不滿的哼了一聲,兩個腮幫鼓得圓圓的。一想到燕楓這三天一直躺在紫茵牀上,她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
燕楓聽到她的口氣,覺得想笑。不知道怎麼回事,遇到花芸,就是能這麼讓他開心。”都已經三天了,那你爲什麼還呆在這裡”?
花芸一邊架着馬車,一邊回答道:”那天我被水先生追殺,正好碰到了我哥哥。不然,我可見不到你了”!然後,她就將自己那天的事情告訴了燕楓。只不過,掩蓋了其中擁有兩種兵器的事實。雖然她很相信燕楓,但這是涉及她哥哥的事情,也不敢大意。
花芸一直在外面等着燕楓出來,因爲她不想進天女樓。好像看到那個比自己還漂亮的紫茵,她就會覺得很不開心。
“沒想到,你哥哥那麼厲害。怪不得,你總說要超越他”,燕楓有些感嘆。他也確實沒想到花芸的哥哥能那麼輕鬆的就殺了水先生。雖然水先生之前受了傷,但畢竟也是七大先生之一。
“那當然”,花芸有些得意的挺起胸膛,說道:“哥哥就是我這輩子唯一想超越的人,本來是兩個的,但既然你是東海魔笛,就沒這個必要了”。
燕楓聽了,只是苦笑一聲。自己在花芸眼中,永遠是那麼不靠譜。這是爲什麼?難道是因爲自己當初要打她屁股的原因?
他這邊思量,花芸卻忽然停下來,向馬車外面看了一眼。”這三天,爲了等你,我可都沒有好好吃飯。這回我可要好好的吃一頓,你可要請我”!
原來二人停的地方,面前正好有一家小茶館。燕楓看了,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過是間小茶館,又怎麼能好好吃一頓呢。再說了,這一路上,不都是我在請你嗎”?
花芸聽了,什麼話都沒說。哼了一聲,用自己的行動表達自己的意思。身子已經走進了茶館。燕楓看到,又是無奈一笑,也跟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