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廢了半天勁兒撕開了衛珣的衣服,就見衛珣的腹部有個刀砍的傷口,看着不深,沒有漏出內臟,還好,但是傷口很長,幾乎橫着整個腹部,皮肉外翻,看着很是猙獰,這時候鮮血已經不怎麼流了,謝天謝地,要是真是腸子都漏出來了,李雁回還真沒辦法。
撕了衛珣的裡衣,繞着衛珣的腰身把傷口綁了起來,檢查了一下衛珣身上,又發現了不少傷口,都是刀砍劍劃的,尤其是大腿內側的估計沒拉到大動脈也差不多了,這血還在流着呢,剛纔光顧着上半身了,都沒注意到這裡好像更嚴重一些。
不過這個位置有點尷尬啊,太靠近大腿根了,不知道傷沒傷到什麼重要器官,額,要是想要給他包紮,必須撕開衛珣的褲子,要是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怎麼辦啊?李雁回有點爲難了,畢竟她有着成年人的靈魂。
不管了,再不止血他小命就要玩完了。撕開褲子,幸虧衛珣穿了件短褲,要不就春光外泄了。
十六七歲的少年,基本發育完全了,隔着短褲也能看得出重要部位的些許形狀,嚯,規模還不小的樣子。哎呀,胡思亂想什麼呢,李雁回紅着臉把傷口包紮好了又把外褲給他穿上了。
試了試衛珣的鼻息,嗯,還算平穩。包紮好了傷口李雁回犯了難,不能把他就放在這吧,可要是把他帶回家也不行,這都是刀傷啊,回家咋說啊,再說了,自己給他包紮了,都快把人家看光光了,回頭非得被說死不可,萬一自己老孃讓她嫁給衛珣咋辦,我滴乖乖,包辦婚姻什嘛的最討厭了,這可咋辦呢。
對了,王爺爺的小屋,哈哈,我真是太聰明瞭,李雁回高興地蹦了起來。原來這王老爺子經常上山採藥,有的時候就住在附近的山裡,所以有個小窩棚在這附近,李雁回是知道的。
還是王老爺子覺得山裡地方大,一邊採藥一邊曬藥也方便才經常備着東西的。剛纔出門的時候遠遠的看見王老爺子揹着藥箱坐牛車走了,應該是出門看診去了,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來這山裡,正好把衛珣藏到那裡,那裡應該還有些草藥,希望有能用得上的吧,距離也不算遠,憑着李雁回的小身板應該能把衛珣挪過去。
“哎呀我的老天爺啊,你還真重啊,這麼個大個子,吃什麼長大的,沒看你身上多少肉啊。”把衛珣架在身上李雁回就後悔了,真沉啊,真是死沉死沉的,沒招兒,扛起來了也不能放下,還得咬牙撐着。這時候要是回去叫衛奶奶還不把老人家嚇死了,還是等衛珣醒了再說吧,李雁回下意識的覺得衛珣受傷的事情得保密。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看到了密林之中的窩棚,李雁回都要哭了,明明就十分鐘的路程,生生走了二十幾分鍾,累的李雁回的腿都在打顫。
進了窩棚,小心地把衛珣放在了蒲草鋪的鋪蓋上,幸好老爺爺這東西都留下來。又給衛珣檢查了一下傷口,還好沒有再流血了,不過這也不是辦法啊,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發炎了可就麻煩了,光是發燒就能把人燒傻了。
李雁回檢查了一下王老爺子的家當,一個瓦罐估計是平時王老爺子煮粥做飯用的,還有些沒來的及收起來的草藥。
這裡面有幾味藥是李雁回認識的,她頭受傷了喝的草藥裡面她記得到時真真的,因爲真苦啊,也是衛珣命不該絕吧,遇到我這麼個貴人,李雁回臭屁地想。
撿了自己認識的幾樣草藥,在瓦罐裡填上水煮了給衛珣喝下,不管到底有沒有用,死馬當活馬醫吧。
喂藥的時候還頗費了一番手腳,這衛珣不知道是警惕性高還是怎麼的,就是咬緊牙關不肯張嘴,沒辦法,李雁回糾結了半天只能學着之前電視裡見過的狗血鏡頭,自己喝了喂到衛珣嘴裡,一邊喂一邊心裡安慰自己,他昏迷着什麼都不知道,自己才十歲,沒事兒沒事兒。
閉着眼睛對着衛珣的嘴,嗯,這小子的嘴脣還挺柔軟,撬開了牙縫把藥渡過去,衛珣幾乎是無意識地在吞嚥着,這次倒是學乖了。
兩輩子的初吻啊,李雁回算是交代到衛珣身上了。
李雁回喂完了一碗藥,這心也是通通跳個不停,又用同樣的方法爲了點水,衛珣沒發燒,她倒是臉燒的厲害,苦的李雁回舌頭有點發麻。
給衛珣蓋好了被子,讓他躺的舒服些,又燒了點水,撕了塊兒衣襟給衛珣清理了臉上,身上的血污,看着衛珣的臉色雖然蒼白,但是氣息還是挺穩的,估計一時半會的還死不了。
“我只能做到這些了,我已經出來挺長時間了,得先回去了,傍晚的時候我再來看你,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的命數了,希望我命大,你也命大。”李雁回小聲說,反正也沒人聽見。
掩好了窩棚的破門,又用跟木棍頂住,至於怎麼和王老爺子解釋用過這裡東西的事情,李雁回還沒想好,索性要是王老爺子沒發現就這麼地,要是發現了再說吧,不想了,李雁回當了鴕鳥。
李雁回沒敢原路返回,那裡可不少死人呢,剛纔不怎麼害怕,現在腿肚子有點轉筋。
繞着路回到之前藏身的大樹後面,看着籃子還在,幸好沒丟,要不怎麼和娘說呢。不過看着衣襟粘上的血跡,李雁回就犯愁,這可咋辦,已經這麼小心了,還是粘上了。
李雁回腦子飛快轉動,弄了點土在上面,等路過河邊的時候再沾上水,弄髒了就不顯了,當時候娘也不會太在意,今天家裡有人幹活吃飯,肯定沒人注意能注意到她,快點換了衣服就好了。
打定了主意,快步跑着回家,要知道爲了救衛珣,自己可是出來好久了,再不回去就趕不上回去做中飯了,要是被孃親看出了馬腳可不好。
李雁回提着籃子飛速地往家裡面跑,剛走到半路上,碰見了前來尋她得李晨。“大姐,娘讓我來看看你,咋這麼長時間還沒回來,娘說,那個豬肺湯她不會做,就差這個了,哦,還有野菜。”李晨說。
“呼”“呼”李雁回喘着粗氣,“恩,行,我知道了,咱這就走吧,幫我提着籃子,重死了。”李雁回把籃子交給了弟弟。
“咦,也不沉啊?大姐,你這是咋整的,衣服上都是土,摔跤了?”李晨問。
李雁回着急往回趕,一路小跑,又扛着衛珣把他送到小窩棚,又是包紮又是喂藥的,能不累嘛,能不覺得籃子沉嘛,不過這都不能說啊,李雁回這個憋屈啊。
“哦,可不是摔了一跤,不知道誰家狗沒拴住,跑出來了,把我嚇得摔了一跤。”李雁回掩飾道。
“誰家破狗,大姐,我替你揍它去。”李晨說着就拽着李雁回要去找狗。
哪裡來的狗啊,都是李雁回瞎編的,“行了,晨哥兒,等你去早跑了,娘還等着做晌午飯呢,快回去吧,回去你還得幫我擇野菜呢,這麼多呢,中午都拌了。”李雁回拉着李晨往回走。
一路上李晨還有點憤憤不平,叨咕着要收拾那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