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爺，請。”衛珣推開了倉房的們，王老爺子當先走了進去。
只見一包包的藥材，整整齊齊地碼在木頭架子上面，保存的還是不錯的。
王老爺子表情嚴肅，提着鼻子聞了一聞，眼中有些疑惑。
細緻地拆開了幾隻裝着藥材的袋子，把裡面得藥材掏出來細細地查看，“端碗水過來。”王老爺子拿着一株炮製好的藥材說。
一直在外面候着的管家，馬上端了一碗清水過來。
王老爺子把他挑揀出來的不同草藥分別放置在水中，過了會兒，拍了拍手上的灰塵，“果然如此！”
“王爺爺，可看出什麼來了？”衛珣問。
“我問你用過這批草藥的人是不是初期的症狀，大多爲高熱，抽搐，之後嘴脣蒼白，食不下咽？”王老爺子沒有接衛珣的話，倒是問了問題。
“是，王爺爺正是如此。”
“後期出現全身性的紫青瘢痕，全身的血肉萎縮，但是不會致死，只會讓人失去戰鬥力，和行動能力，連走路都會成問題。”王老爺子這時候臉色已經變得很難看了。
“爺爺，這，這是不是太殘忍了。”李雁回聽了心驚。
對於士兵來說，不能戰鬥，就等於一無是處，走路都成問題，以後就算是回家了也是非人一個啊，簡直比直接要了命更可怕。
“這種毒我知道。”王老爺子無不淒涼地說，李雁回的直覺告訴她，可能跟那兩個叛徒有關。
想到這兒，李雁回過去抱住了王老爺子的胳膊，想要給王老爺子一些安慰和力量。
王老爺子欣慰地拍了拍李雁回的胳膊，示意自己沒事兒。
“珣哥兒啊，這件事兒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了，說起來啊，也是我御下不嚴，讓你們遭了禍事，是老頭子我的過失啊。”王老爺子話語中飽含着歉意。
“王爺爺，這話從何說起啊？”衛珣一頭霧水。
“我有兩個弟子，投靠了奸賊劉平，爲虎作倀，雖然我也懲治了他們，但是還是心慈手軟，沒有要他們的性命。”
“只是讓他們不能動用武功，每月受蝕心之苦，沒想到，我的一時婦人之仁，倒是釀成今日大禍。”
王老爺子想到這兒，心如刀絞啊，那是自己從小養到大的徒弟啊，如今卻去幹這種傷天害理之事。
“王爺爺，這也是他們的選擇，與你無由，您不必過於自責了。”衛珣安慰着王老爺子。
“這批藥材都不能用了，他們用的是我藥門不傳之秘術，當年他們反出門去，不想，這秘法被他們偷學去，爲禍不小。”
“珣哥兒，你放心，這批藥材我想辦法給你補齊，至於受了難的兵士，老頭子出撫卹金讓他們後半生過的舒服一些吧。”王老爺子淒涼地說。
“王爺爺，您不必如此，被投毒的藥材並不多，軍醫已經分辨出來銷燬掉了，只是我想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好多加防範罷了。”衛珣就是不想做個糊塗鬼。
“唉，這都是我的過失，要是不彌補些，我也是於心不安，這樣吧，我安排手底下一個弟子去你的軍營，不知道你意下如何？”王老爺子徵詢着衛珣的意見。
要知道衛珣現在做的事都是極其機密的，外人輕易是不能插手的。
衛珣知道王老爺子的弟子那都是千金難請的能人，自然是大喜過望，“有王爺爺的弟子相助，我等必然如虎添翼，衛珣謝過老爺子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也只是在贖罪而已，這個弟子是我的三弟子，爲人最是嫉惡如仇，本事自然不必說，那兩個逆徒對上他們的三師兄，只有甘拜下風的份兒，你也能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