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你給本小姐出來,躲在屋子裡算什麼本事?當什麼縮頭烏龜,你給我個交代?出來!”
管家老劉還沒等出去呢,外面就響起來一陣尖利的女聲,聽着似乎有些耳熟。
“姑娘,奴婢出去看看。”飛燕快步走了出去。
又聽了兩句,李雁回了然,“劉伯,跟我出去看看吧。”
“你給我閉嘴,再說一句侮辱我家姑娘的話,我就折斷你這手爪子。”飛魚抓着一個素衣女子的胳膊說道。
“飛魚,放開她,讓她說。”
李雁回一身素色的衣裙,首飾盡除,只在頭上別了一朵白色的絹花,因爲一場喪事折騰的小臉尚且有些青白之色,讓人一看就知道是傷了身子的。
“哼,你終於有臉出來了,你給我個交代,衛奶奶好好的怎麼就死了呢?是不是你做了什麼沒羞沒臊的事兒,讓衛奶奶知道了,你就把她給氣死了。”
剛剛恢復自由的女子,擡手指着李雁回的鼻子說。
衆人這纔看見,原來是那個沒什麼規矩的劉姑娘,看着一口一個奶奶,一口一個哥哥的,還穿着素服,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衛家老太太的什麼人呢。
“啪!”李雁回拍開她的手指。
“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兒,不然,我不介意讓它爛掉。”李雁回語氣沒有絲毫變化,但是劉珊可不敢當她是開玩笑。
“你說吧,衛奶奶怎麼死的,你這個未婚妻,哼,我看是徒有虛名吧,怎麼照顧的衛奶奶,怎麼就讓你給照顧死了呢?”劉珊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
“你這個姑娘怎麼說話呢,這衛家老太太是生病纔沒的,這喪禮也是李家給操辦的,大妮兒更是執了孫媳婦兒的禮的,你這個沒什麼干係的外人,憑什麼這麼說她。”
小草兒在人羣外面走了進來,她也是聽說有人堵了李家的門,跟着人羣過來看看。
“小草兒姐姐。”李雁回拉過小草兒的手。
“你們跟她關係好,當然向着她說話了。我只是替衛哥哥不公,他走了,把奶奶和弟弟都交給你了,那麼大的家業也交給你了,你是不是爲了吞了他的家產,就還是衛奶奶,攆走了衛琨弟弟。”
劉珊繼續說着,甚至以帕拭面,竟是流下了兩滴眼淚,看的李雁回內心呵呵了。
“劉小姐,你當老奴是傻子不成。”這個時候管家劉伯站了出來。
劉珊一怔,她沒想到劉伯竟然在李家。她其實早就聽說衛奶奶去世的消息,不過是等着看笑話,自己好以正義的化身出現,博個美名。
等到時候衛珣回來的時候,再一露臉,說自己替他守了孝之類的,到時候就是衛珣不願意收她,也得收。
哪成想頭七都過了,打聽的消息都說是李家禮數週全,喪禮也辦的十分風光,一點兒都不惜銀子,這讓劉珊坐不住了。
她爹走的時候雖說敲打過她,讓她不要惹事,可是這麼長時間過去了,她早就忘到腦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