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與爭鋒(2)
白少卿將一切都交代之後,回到戚鳳歌的寢宮,見春桃和鄒公正在外間忙着整理那些舊的花名冊,他忙跨進裡屋,看戚鳳歌還在牀上安睡,心裡不覺又安了不少,至少她在睡着,安安靜靜。舒榒駑襻
他心裡輕嘆一聲,走到外間坐在桌子旁邊,看着那兩人忙碌着,忽然問道:“鄒公,你知道那個毒除了吃食飲水這方面,還應該注意哪方面的防範?”
鄒公想了想:“我只知道這種毒是入水即化,沒有一點蹤跡,多是通過吃喝,別的好像沒有聽說,我們只要把握住這兩點應該沒有問題了……”
白少卿點點頭,表示明白,於是也和鄒公、春桃一起開始整理所有的資料。14671365
白少卿白天呆在戚鳳歌身邊的次數明顯減少了,更多的時間他就在外屋或是院子裡整理那些資料,還有鄒公隨時拿回來的新資料一一覈對着,又是還要到御書房去意戚鳳歌的名義批覆一些重要的摺子。
所以,鄒公也就暗地派影衛將戚鳳歌的穴解開,讓她可以在白少卿不在身邊的時候活動活動手腳,乘機吃點什麼或者出恭什麼的。不過爲了不讓白少卿看出破綻,戚鳳歌吃的喝的都不多,基本可以維持正常就可以,反正這個過程是比較辛苦了。
一到十天頭上,戚鳳歌按照預先商量好的迷迷糊糊醒來,要吃要喝,這個舉動把白少卿高興壞了,由此更堅定了他的心,一定是有人下毒害鳳歌,所以他更加快了清查宮裡人員的進度。
這期間雅蓉也來過好幾次,只是白少卿很忙,根本沒有和她說什麼話。不過,因爲她身份的特殊,所以儘管春桃和鄒公做了一些防範,但還是讓她看出了他們忙碌的內容,她表面不說什麼,但是心裡卻打起了算盤。
天色已經晚了,雅蓉搖着小扇在屋裡踱步,顯得有些煩躁。
一旁的珠兒看的眼幾乎要花了,最終不得不問道:“公主,怎麼了?那邊有什麼動靜?”
“珠兒,你的真實身份與住址可有地方尋?”雅蓉沒有回答珠兒的問題,而是忽然問道了她的住址。
珠兒點點頭:“我本是支就與烏孫邊界夏遠人,現在叔叔嬸嬸還在那裡賣布匹,我從小就和他們生活,只是五年前就出來給人做丫鬟,中途遇見了掌門,機緣巧合才拜他爲師的,而我一直寫信告訴叔叔嬸嬸我做丫鬟,現在也是一樣……”
“真是太好了!”雅蓉高興的直拍手,本來自己還擔心珠兒的資料到時候會有麻煩,現在她是支就人,又有叔叔嬸嬸做證人,這些沒有大礙了!“我看見少卿他們在逐一查對宮人的身份、住址什麼的,怕對你不利了,現在我好歹放心一些了……”
珠兒眉頭輕皺,感覺這件事情來的有些奇怪。
“公主,他們怎麼會突然想到清查宮裡的人呢?難道他們關於主上的症狀有了一些蛛絲馬跡?”
這一句到提醒了雅蓉。
“剛剛我去,他們都沒有怎麼理我,不知道是因爲忙碌還是對我有戒心,我要再去看看他們的意圖,看看是不是對戚鳳歌的病因有了確切的定論。”
雅蓉看看天色不早了,便決定明天再去探個究竟。
又一個忙碌的白天,白少卿忙乎完,有給戚鳳歌洗了澡,進行了全身揉搓,防止她血路不通,然後又將她撈出來擦拭乾淨,再穿上褻衣褻褲放進被窩。
這些天天天如此,白少卿都要給戚鳳歌洗藥浴,生怕她的身體出現一點點不適,不管自己多少事,不管自己多累,這件事情雷打不動,哪怕給她洗了之後,自己再去繼續忙碌,而且他不要別人幫忙,都是自己一人操辦。
今晚他想要戚鳳歌先睡一會兒,自己和春桃鄒公已經將宮裡的所有公公和將近三分之二的宮女清查完了,只剩了三分之一,以爲之前六隻眼外加侍衛們們奔赴格斯的來的情報證明那些宮女身家清白,那麼剩下的這些就更要小心仔細,沒準要找的那個人就在這些人裡面。
一想到這個,白少卿根本沒有睡意,他乾脆準備挑燈夜戰。
裡間的人就是他最大的動力,只有早一天抓出這個混蛋,鳳歌纔可以再次在自己面前喜笑顏開,露出讓人沉醉的絕美笑容。
春桃見白少卿出來,忙將燈芯挑亮一些。
“相國,這裡是所有剩下的宮女們的初始資料,不過還有一處,我沒有去拿到……”春桃說着,同時觀察着白少卿的反應。
“哪裡?”白少卿很自然的反問道。
“翠屏宮,雅蓉公主的住處。”
“爲什麼不過去拿?有人阻礙麼?”白少卿修眉不由一蹙,手裡的動作不由停下,看向春桃,“誰的資料沒有?”
春桃老實回道:“是雅蓉公主的貼身女婢珠兒的資料,我們這裡完全沒有,這個女子是公主出宮去廟院燒香帶回來的,資料一直沒有及時補上,明天春桃就去和她要上並仔細認對。”
白少卿的腦海馬上閃過珠兒的身影,這個女子似乎總是低頭的時候居多,給人一副卑恭的模樣,話似乎也不多。
“明天你就去拿,因爲她之前沒有登記在冊,所以對於這個珠兒我們要詳細調查,不可有一絲大意。”
白少卿凝眉交代着,低頭又去察看手頭的資料。
“相國,要是我們查這些人沒有可疑的地方,下一步要怎麼辦?”春桃坐在一邊問道,順便也拿起一卷宗捲開始仔細的翻閱。
“下一步,我們要看遍所有人的身體……”
“看遍身體?!”春桃爲白少卿的大膽吃驚了,貌似在她的印象裡,白少卿沒有過這樣的舉動。
“不是,”白少卿看春桃誤會了,忙解釋,“不是我要看遍,是加上你和養傷的秋葉還有鄒公、茗煙他們,我們一起來完成這些事情。”
春桃抿嘴笑了笑,點點頭,她忽然想起這個時候,沒準戚鳳歌還沒有睡着,便故意問白少卿:“相國,您在開始的時候是那麼不喜歡主上,怎麼回來會改變心意呢?人的感情可以這樣順利的轉變麼?”zygv。
春桃這一問,將白少卿的思緒拉到了很遠,他不由放下手裡的卷宗,眸光看向輕盈跳動的燭光,帶着明顯的遺憾說道:“人,真的是很奇怪,要是我知道自己後來會不顧一切的喜歡上她,當初絕不會那樣冷淡她!我們也不會經歷和離,現在一定很快樂的生活着,不是在支就,而是在扶風,再或者,我們都會當爹當娘了……”
“是啊,主上纔不稀罕這個支就國主的位子,她就是喜歡自由快樂的生活,可是造化弄人,非要把她推到這個至尊寶座,”春桃跟着嘆口氣,感嘆着戚鳳歌的現實生活,“現在不僅要處理數不完的政事,還要和一切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敵人做鬥爭,真是難爲她了……”
順着春桃所說,白少卿不由往裡間看了看,雖然看不到戚鳳歌,但是心裡可以感受着她的呼吸,她的存在是自己最大的榮幸,就是她才讓自己明白了什麼叫做最愛,什麼叫做魂不守舍,什麼叫做不顧一切。
“等到這件事情結束後,我會攬過讓她煩惱的所有事,給她最多的快樂,讓她去做她喜歡的事。一切都只等她醒來,我虧欠她的,會在以後的日子裡一點一點還……”白少卿輕嘆一聲,垂下星眸,“真的欠她很多,我是太不解風情了……”
“相國不必自責,主上她絕不會斤斤計較這些的……”春桃這幾句話,即使說給白少卿聽,又是說給裡屋的戚鳳歌聽,可謂一箭雙鵰。走些裡靜。
裡屋的戚鳳歌也的確沒有睡着,她聽着白少卿和春桃的對話,思緒也飛得很遠了,從互相看不慣到後來的惺惺相惜,再到後來的曖昧,自己不知道怎麼就稀裡糊塗的愛上了這個不善言談,聰明睿智卻在感情上不怎麼開竅的白殲臣,自己一顆芳心傻乎乎地淪陷在他一片優雅又清冷的氣質裡。
這時外面的談話又傳進來打斷了她的思路。
“春桃,你在京城,自是不知道,鳳歌又一次竟然害得我感冒,這個事情我還沒有來得及和她嘮一嘮呢……”白少卿似乎是責備的語氣,但誰都可以聽的出來話裡話外滲透的甜蜜。
戚鳳歌馬上想到了溫泉相遇這件事,那一夜自己被對方看了個精光,爲了報復他,自己將他的衣服都拿走,害得他最後幾乎裸|體騎馬回到了軍營。
自己還算仁義了,不是還給他留了一條褻褲讓他騎馬麼,要是連褻褲都不給他留,那他的下場會更慘了,屁股沒準都會磨破,那個地方不是也很嬌貴麼,估計也會受盡馬背的折磨了。
想到這裡,戚鳳歌邪惡了,腦海裡直接出現了白少卿裸奔的畫面,之間月光之下,他寸縷沒着,齜牙咧嘴堅持着馬揹帶來的不爽,加緊趕路,生怕被人撞見,那又羞又急的表情,既無奈又氣憤。
她使勁捂着嘴,不然自己笑出聲來,好一會兒,她的心才安靜下來,不再聽外面時斷時續的對話,開始真正醞釀着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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