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套的頭面,造價都很高,大夫人如此闊氣,倒是叫連蕪有些受寵若驚了。
不過她打定主意,不管看到什麼,不管喜不喜歡,都絕對不會買的。
她不想浪費那些錢,姐姐喜歡的話,便留着給姐姐買好了。
雖然她已經回到了連家,這段日子以來生活的狀態也是完全被人伺候的大家小姐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不甚習慣,而且好像也沒有真的融入到這個家裡去,從來不會過多的要求太多東西,也不會提出自己的意見。
她總覺得,自己在連家生活的更像是一個客人,不如在北牧城或者幸福村那般來的自在。
甚至,就連之前在老家的時候,雖然沒有錢沒有飯吃,但那時候她生活的不拘束,很隨心。
但現在,好像被拘束了起來。
“哼。”連蕪沒說什麼,倒是連芳華瞧着連蕪的側臉輕哼了一聲,而後到,“你是啞巴嗎,話都不會說,真是丟我們連家的臉。”
在連芳華看來,連蕪渾身都是小家子氣的感覺,一點也不落落大方,着實讓人不喜。
連蕪其實性子很好,也很活潑,只是在連家,她會不由自主的感到拘束,所以纔會這般小心翼翼的,不敢多說什麼,生怕說得多了錯的也就多了。
這其實,並不是她真實的性格啊。
但是沒辦法,她只能這樣掩藏自己,不敢將自己過多的暴露在人前,只有這樣,好像纔會有一些安全感吧。
“對不起。”所以,她只能這般,說着對不起,不敢過多的與連芳華爭執。
連芳華撇嘴瞪了一眼,“真是沒意思。”
感覺欺負她都沒有什麼成就感,她就好像一個沒有脾氣沒有思想的假人,讓人討厭。
“芳華,別欺負你妹妹。”大夫人白了連芳華一眼,又遞給她一個眼神,眸底有些警告的味道。
連芳華不爽的點點頭,“我知道了娘。”
“沒事的母親,姐姐不是有意的。”連蕪生怕連芳華被責怪會牽連到自己,便連忙替連芳華解釋。
連芳華纔不會領情,在她看來,連蕪現在這種行爲完全屬於事後諸葛,沒意思的緊,“我不需要你幫我解釋,你別說話就是最好了。”聽她說話,就覺得滿心煩悶。
連蕪抿脣,低着頭,再也不敢多說一句。
大夫人卻又沒再說什麼,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好在很快便到了榮福堂。
“夫人,榮福堂到了。”大夫人身邊的人在車外提醒,馬車也在這會停了下來。
大夫人先下車,隨後是連蕪,最後是連芳華。
一行人進了榮福堂,家裡的小廝都留在了外面,只丫鬟們跟着進了榮福堂。
青碧是跟來伺候連蕪的,這會便也跟在連蕪身邊,一刻不敢耽擱。
連蕪隨意看了一圈,的確有不少好東西,可她沒有想買的心思,便是覺得再好看,也不會有過多留戀便匆匆過去了。
倒是連芳華,一連看中好幾樣東西,便叫店內的夥計全部端到了內室去給她試戴。
“青碧,你過來給我幫忙,春兒一個人忙不過來。”連芳華根本就連招呼都不跟連蕪打,倒是直接對着青碧說道。
青碧下意識看了眼連蕪,連蕪輕輕點頭,青碧這才朝着內室而去,邊走邊恭敬的說道,“好的大小姐,奴婢這就來了。”
青碧自然也是想在連芳華面前伺候的,畢竟連芳華是連府的大小姐,至於連蕪,不過就是五小姐,還沒有娘,在府裡都沒什麼地位,日後嫁了人更不會有什麼好路子,她雖然面上恭恭敬敬的,但也是迫於老爺夫人的命令,其實內心真正的想法卻不盡然這般。
而且她聽說,在大小姐身邊伺候油水多,她們當丫頭的,總是要爲了自己的日後做打算,能存些銀子自然是要存的。
跟在連蕪那裡,她是一點油水都沒見過。
連蕪倒是無所謂的,沒人跟在身邊還自在點,她逛得更加輕鬆。
穿堂風吹過,揚起一片花香,連蕪聞着花香,朝着榮福堂後院走去,榮福堂的院子裡中了兩樹九里香,剛好是花期,花樹上點點金黃,很是好看,鼻息裡也全是花香。
連蕪站在樹下,聞着那香味,心情便輕鬆了幾分。
因着昨日宗溟的那些話,給了她很大的壓力,她這一天精神都不太好,直到了這一刻,才覺得放鬆了一些。
不想,這一放鬆就不對勁了,渾身軟的沒有一絲力氣,她強忍着身上不舒服,扶着旁邊的石桌坐下,眼前的景色也有些恍惚。
連蕪忍不住扶額,雙腿痠軟,根本就站不起來。
“來人吶。”她經不住喚了一聲,卻不想聲音低啞,就連說話都使不上太多力氣,整個人就像是被抽乾了力氣一般。
連蕪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總之這一切都發生的猝不及防,讓人覺得太奇怪了。
下一秒,連蕪便覺得眼前一黑,但顯然意識還在,她能夠感覺到自己被人扛了起來,而眼前的黑暗應該是被人用東西套在了頭上。
連蕪掙扎,卻沒有什麼力氣,想叫人,也叫不出來。
她快嚇死了,心撲通撲通狂跳不止,一顆心都要從心臟裡跳出來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扛着她的人總算停了下來,而後連蕪便被人扔在了地上,她忍着身上的痛,止不住的顫抖。
覆面的頭套被人摘掉,連蕪這纔看清面前的場景,這裡……像是一條暗巷,這些人走的不遠,應該就是在榮福堂附近的箱子,她被人扔在牆根下,周圍都是一些破爛的東西,應該是被人丟棄的廢物。
而此時,她面前站了兩個男人,那兩人看起來十分高壯,背對着光,所以連蕪也看不清他們的面容,自然也沒看出他們在看着她時的那種目光,是含着淫、欲的。
“你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連蕪聲音都打着顫,她估摸着自己是中了藥,不然不會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連說話的聲音,也是小的離譜。
那兩人其中一個蹲下身,一手捏住連蕪的下巴,輕輕勾笑,“我們是什麼人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今日,我們會讓你爽快就好。”
“聽說你還是個處,那位大人物不喜歡處,便由我們幫你開個苞,放心,爺很溫柔的,不會弄疼你的。”
那人笑的滿面淫蕩,雖然面容還算俊秀,但那笑容卻極爲諷刺,甚至破壞了他的模樣,讓連蕪看了,不覺顫抖的更加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