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夜色遮掩,她覺得她一定會被人笑死,臉上好熱,一定也很紅。
“你這女子,怎的如此彪悍,輕狂。”墨痕黑臉,原本冷沉的表情此刻更加冷森了,剛纔,若不是他閃躲及時,估摸着要被這瘋女人廢了命根。
這女人,也太兇殘了點。
雖然沒有踢到他身下,但也踹在了他的腿上,那力道,真不是蓋的,他到現在還覺得小腿隱隱發顫呢。
“你說什麼?”卻不想,墨痕一句話,讓這姑娘直接炸毛了,她單手成掌,朝着墨痕就劈了過去。
這一下,墨痕躲閃的不及時,被她一掌劈在肩上,那滋味,還真是不好受。
不過一次沒躲開,墨痕下一秒的動作自然不會再讓那姑娘得逞,而且更甚者,這姑娘武功其實還不及他,所以被他鉗制之後,根本就反抗不了。
墨痕也是被她突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氣惱,動作便更加猛厲了一些,“你這女人,別太過分了哈。”
墨痕將她抵在牆角,單手鉗制她的雙手,將她整個手臂扭在身後,隨即快速扯掉她的面紗,面紗落下的同時,墨痕總算看清了對方的容顏。
說起來,這姑娘的容顏還真是不錯,長相雖然算不上是絕美,但一點也不差,五官靈巧,一雙眸子閃着星光,脣不點而朱,眉不畫而濃,只一眼,墨痕便覺得心口漾開了一道波紋,讓他瞬間有些不知所措了。
“到底是誰過分,你這般說我,難道還要我感謝你不成?”女子冷哼一聲,腿上的動作始終不停,朝着墨痕的身上便狠狠踹去。
墨痕也是惱了,“別鬧了,再鬧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他直接將她壓住,連帶着雙腿也被牽制,這下,她總算老實了,但墨痕從她的眼底,看出了火焰。
“你放開我,滾蛋、流氓。”她手腳都被墨痕牽制,便動起了嘴,她俯身,一口咬在墨痕肩頭上。
墨痕悶哼一聲,身體輕顫,隨後便壓下了那痛感,一動也不動,任由她咬自己。
女子或許也是覺得有點太過了,不多會便鬆開了他,不過,透過衣服,也已經看出點點紅痕。
“你幹嘛不躲啊?”這下,她覺得有些理虧,連聲音都軟了幾分。
“讓你發發火,這下可以老實與我說話了吧?”墨痕眉頭都沒皺半分,只是想跟她好好說幾句話,被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是嗎?
他是男人。
而且,他覺得吧,她羞惱的樣子,還……挺好看的。
墨痕這麼一想,面色也柔和了幾分,看着女子的表情,也多了些奇妙的味道。
“你想說什麼?”她都這般受制於人了,便是要逼問,她也得回答了不是。
“你爲何總是來這裡,你是什麼人?”這是墨痕的疑惑,他倒不是怕她,而是怕有人要對林鳳溪不利,現在林鳳溪有了孩子,便是大家都更加註意了幾分。
其實林鳳溪的安危自有慕容懿來管顧着,說起來其實還輪不到他,他也不知道爲什麼,就這麼莫名其妙的就遇上了她,從第一次將她攔下之後,他便時常在夜間等着,他總覺得,她還會來。
果不其然,她前前後後來了好幾次,但每次,他都會先五桀將人攔下。
他似乎心底深處,也是有些擔心,擔心五桀會傷了她。
真是種很奇怪的感覺啊,他還沒對哪個女子生出過這種感覺呢。
“還有,你叫什麼名字?”這個問題,其實才是他最想問的。
墨痕察覺到自己心裡的想法,一時間竟有些奇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變得奇怪了起來。
不過這種感覺也只是他自己內心的一種感覺,只有他自己清楚,眼前的姑娘當然是不明白的。
“你一下子問我那麼多問題,讓我怎麼回答你?”姑娘白他一眼,隨後,沉默了好一會,才說道,“我叫賀蘭輕狂,不許笑,我警告你,不許笑。”
說完自己的名字,賀蘭輕狂便立刻加了一連串的話語,宗旨在於,讓墨痕不要嘲笑她。
不過當她說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墨痕倒是真的沒有笑話她,只是神情有一瞬間的愣怔,他倒是真的沒想到,剛纔自己一時的言語,卻把小姑娘的名字都給道出來了。
這……算是一種默契嗎?
墨痕不知道是不是默契,但總之,覺得緣分這東西更加玄妙了。
“輕狂,原來你的本命就叫輕狂啊,嗯,很奇特的名字,跟你本人一樣,很特別。”墨痕半點嘲笑的意思都沒有,莫名覺得,賀蘭輕狂這四個字組合在一起,很有一種反差萌的味道。
當然了,賀蘭輕狂自己並不覺得,名字,是她此生最大的痛,若不到萬不得已,她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她的名字。
不過奇怪的是,輕狂這兩個字由墨痕的口中念出來,倒是有了另外一種味道,並不似以往那些人提到她時嘲諷的語調,而是很輕快的,很認真的念出她的名字,而且他甚至還說,她的名字很特別,跟她一樣特別。
這種感覺,太奇怪了。
賀蘭輕狂覺得自己的臉在燒,很燙,很紅,很……詭異啊。
啊啊啊,她這是怎麼了,怎麼對這麼一個陌生的男人產生了一種很詭異的好感呢。
不行,不行。這個男人是個流氓混蛋,她不能有這樣的感覺,絕對不可以。
賀蘭輕狂在給自己洗腦的同時,還不忘怒目瞪着墨痕,“我都告訴你我叫什麼了,你能不能放開我了,我不跑。”
“好。”墨痕倒也沒有再爲難人,直接退開了兩步,與她保持了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