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羅是琅軒的鄰國,兩國之間僅僅隔着一片林子,因此文化習俗也都相差無幾。盛羅皇宮的風格與琅軒無太大區別,容麗九第一次來到盛羅皇宮之時,還以爲自己回到了故國琅軒。
那時候自己的父親,懷德王還未被處死。
容麗九穿着奔放,一襲薄薄的紅紗披在身上,胸前與大腿毫無遮蔽,引得宮女與太監們紛紛側目。
來到了盛羅王——玄肅的御書房後,玄肅也忍不住瞟了一眼容麗九的前胸。
玄肅快速地移開了自己的視線蹙眉道:“容王,這裡不是你的海島,請穿得得體一些。”
容麗九挑釁般地坐上了玄肅的書桌,兩條白皙的雙腿掛在桌邊搖晃着。
“還請皇上贖罪,只是我與那些化外之民處得久,習慣了。皇上既然與我是合作伙伴,還是忍忍唄,而且皇上難道不願意看麼……”
容麗九用腳尖點了點玄肅的大腿。玄肅伸手揮開,太陽穴隱隱作痛。容麗九爲何會從懷德王的女兒,一個規規矩矩的郡主變成浪蕩不羈的海寇王,玄肅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你承諾能讓容斐君最得意的將軍折在你的海島上,然而如今琅軒大軍不僅平安歸去,連你的那些屬下也全都賠了。呵,如今你拿什麼和我合作呢?”
容麗九挑眉道:“我是賠了一座島,那麼皇上又得到了什麼成就?和沙瀚的達木合作攻城失敗了,沙漠偷襲容斐君也失敗了。賠了一堆兵馬,你也沒好到哪兒去。”
玄肅眉頭一跳,雙手握拳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容麗九對於玄肅的反應很滿意,棒子自然要夾雜着糖,因此容麗九繼續道:“不過,我前幾日外出,給皇上帶來一個新的盟友……”
玄肅看着容麗九,等待她的下文。
“皇上,你可知道君側國?”
玄肅道:“君側國除了土地廣闊外無任何過人之處,兵馬不夠強盛,糧食供應也一般,並不是一個強大的盟友。”
“錯了。”容麗九道:“皇上還記得幾年前被琅軒剿滅的苗族人嗎?他們擅長巫蠱奇毒,殺人不見血,當年的傅雲飛將軍的命還是丟在他們手上的呢。部族被剿滅後,殘餘的族人被君側國的王給拉攏去了,或者說是君側王派人潛入琅軒救出他們。這些年君側國的王一直秘密供養着他們,而這些苗族人在君側落地生根,開枝散葉,重整旗鼓,也爲君側王練了許多……神奇的士兵。”
“神奇?”
容麗九解釋道:“那些苗族人也不知是用什麼法子,居然能用蠱蟲練兵,讓屍體重獲行動力,並且只聽命下蠱之人的命令。那些活死人不怕痛也不怕死,唯有將其撕裂才能讓它失去行動力。由此看來,打着統一天下的注意的除了皇上和容斐君,那君側王也算一個呢。”
玄肅蹙眉,若是如此,那該是多麼強大的軍隊啊。
“麗九,你幫忙搭個線,讓我和那君側王見一見。”
“遵命。”容麗九笑了笑,跳下書桌離開了。
看着容麗九的背影,玄肅不禁思忖,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取得那君側王的信任呢?
看來也是一個深藏不露的人呢,說起來若是沒幾分手段,又怎麼能得到海寇的支持,成爲他們的王。
雖然是一個需要防備的狠角色,但玄肅暫時還是願意相信容麗九,畢竟他們的目標都一樣,擊垮琅軒。
他想要天下,而容麗九想要復仇與……容斐君。
落星城內,當第一道曙光照在大地後傅雲之便醒了。
傅雲之下意識地擡頭,就見齊梟早已甦醒,正一臉溫柔地看着他。
齊梟鬆開了傅雲之起身道:“醒了?那我們去客棧買一些吃的,然後再添置一下便出發吧。”
兩人到了客棧,齊梟買吃的,而傅雲之則是要了一間房間。
“你要房間作甚?”
傅雲之答道:“此去沙漠有十天路程,也沒什麼機會沐浴,我上樓去清理清理纔出發。”
齊梟頷首,他倒是不介意,以前行軍時一兩個月沒沐浴都是尋常事啊。
傅雲之走上樓後,齊梟才後知後覺地驚覺……
尼瑪尼瑪尼瑪洗澡啊!
媳婦在洗澡!
媳婦在光着身子洗澡!
於是,齊梟面無表情地對小二道:“我先上樓,東西待會兒拿。”
“好的好的。”
齊梟來到傅雲之所在的房間後,就見屏風上掛着一些衣物,還有一道清瘦的剪影。嘩啦啦的水聲傳來,爲了顯得自己理直氣壯一些,齊梟開口道:“雲之,我上來等食物。”
“嗯。”
啊,毫無防備的媳婦啊。
齊梟莫名地有些罪惡感。
“按照常理來說,成親後才能那啥啊!齊梟,你是人家名正言順的夫君,不能作出強X犯纔會乾的事啊!”齊梟心裡的小天使如此說道。
“齊梟你4不4傻!人家對你情深意重,兩人暗戀了彼此十多年,如今好不容易坦誠心跡,既然是兩情相悅,不做白不做!”齊梟心裡的小惡魔如此說道。
小天使撲朔着翅膀恨鐵不成鋼道:“齊梟!保持你在媳婦心中正人君子的形象!你要控制住你寄幾!控制住你寄幾!”
小惡魔揮舞着三角叉一臉猥瑣道:“齊梟!媳婦光着身子在隔壁你還不上,是不是不那個什麼舉啊?是不是不那個什麼舉啊?”
自己纔不是不那個什麼舉!
齊梟站了起來豪邁地脫下自己的外衣,打算現在就他孃的幹一票!
“……你在幹嘛。”
只穿着裡衣的傅雲之站在屏風旁,看着齊梟手拿着外衣,臉上是將士出征前的視死如歸表情,覺得這人……莫不是又中邪了?
齊梟大步走上前,將傅雲之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又發什麼瘋!”
齊梟將傅雲之放到了牀上,欺身壓了上去。
傅雲之無奈道:“齊梟,你又要幹什麼啊?”
齊梟一臉嚴肅道:“欺負你。”
“……”
……
……
半盞茶的功夫後,傅雲之看着雙手撐着牀沿壓在自己身上,表情認真的人,忍不住道:“不是說要欺負我嗎?”
“!!!”齊梟虎軀一震,差點把持不住。
“可、可以嗎?”
傅雲之扁頭,臉頰有些紅道:“你想做什麼,便做唄。”
齊梟一愣,石化了,心裡一萬匹草泥馬呼嘯而過,而每一匹草泥馬頭上都頂着閃亮亮的兩個大字:大發!
看着齊梟一臉被餡餅砸中的傻樂表情,傅雲之笑了笑,雙手主動纏上齊梟的腰。
齊梟再也忍不住,低頭狠狠吻住了傅雲之的雙脣,雙手也不老實了起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齊梟便幻想着這一日的到來,齊梟那時候便告訴自己,若真有這麼一日,那自己一定要剋制,溫柔。
然而如今看着傅雲之在自己身下失守,露出他從未見過的表情,別說溫柔克制,連理智都無法維持,只想欺負得更狠一些,讓身下的人露出更多表情,被自己的動作所牽動、無力地被自己操控着。
不知過了多久,傅雲之終於忍不住求饒。
“叫相公。”
傅雲之不停地搖頭,哭得抽抽搭搭的。
“叫相公。”
“嗚……相公……相公……”
齊梟吻了吻傅雲之的額頭:“乖。”
“既然媳婦這麼乖,那相公便再給一些獎勵好了……”
食髓知味,春宵一刻值千金。
XXX
沙塵暴終於過去了,容斐君拿開了蓋在自己身上的外衣,還給了身後的烏蘭巴爾。
“謝謝。”容斐君眼底閃過幾絲愧疚。
烏蘭巴爾接過外衣披上,若無其事道:“沒事,皮厚。”
披上後,烏蘭巴爾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衣袖道:“皇上身上有什麼味道嗎?挺清香的。”
容斐君愣了愣,這話題感覺有些詭異……
容斐君指了指自己腰間的香包道:“是安神香,幫助睡眠的。”揉了揉太陽穴,強忍着不適,容斐君道:“讓大家繼續前行吧。”
烏蘭巴爾拍拍身下的馬讓它站立,隨即喊道:“繼續前行!”
見烏蘭巴爾側身將自己的馬鞍和他自己的馬綁在一起,容斐君詫異地轉過頭問道:“沙瀚王不騎自己的馬?”
烏蘭巴爾道:“皇上的身體狀況非常不樂觀,非常、非常不樂觀,本王還是與皇上共騎吧,否則皇上該落馬了。”
“朕沒事。”容斐君將連着的馬鞍給解開道:“請回去。”
烏蘭巴爾蹙眉道:“皇上身體是什麼情況本王最清楚,不需要在本王面前逞強。”
“請回去!難道沙瀚王要朕在大軍面前虛弱得被人抱着進城嗎!”
烏蘭巴爾“哼”了一聲跨下了馬。
容斐君緊緊地握着繮繩一字一頓道:“朕一定能撐到皇城去。”
“……”看着容斐君堅定的眼神,烏蘭巴爾道:“其實,就算是皇上也有撐不住的時候吧。難道皇上就不能軟弱嗎?偶爾依靠一下別人,也沒有錯。”
容斐君心裡一動,不過終究也沒有說什麼。
大隊繼續前行,容斐君與烏蘭巴爾依舊騎在隊伍最前頭。烏蘭巴爾之後也不再執着要怎麼怎麼容斐君,他話已經說得那麼明白了,容斐君若是撐不住自會找他,若是不找,那便是他自討苦吃,是死是活自己可不打算理會,自討沒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