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雲彩和週一清的孩子今年春天時降臨啦!是個可愛的千金, 傅家與周家對這位小公主幾乎捧上了天,仿若掌上明珠。齊梟也是經常帶小公主到軍營玩兒,視如己出。
小公主的小字是傅雲之取的, 名曰“採青”, 取自傅雲彩和週一清的名字。
這日, 傅雲彩和週一清到廟裡去上香, 小採青便交由傅雲之與齊梟幫忙照看了。
傅雲之到丞相府去相談要事了, 於是齊梟獨自牽着今年五歲的採青逛街。街道上人山人海,一路上攤口與鋪子的商品讓人眼花繚亂,採青左看右盼, 恨不得將所有漂亮的簪子、裙子、首飾全都買下。而每路過一個這樣的攤口齊梟都會問採青要不要,但採青一直嘟着嘴, 堅定地搖頭。
這孩子是怎麼了……
齊梟心道, 雖然採青不要, 但回府之前還是給她買一個吧!
兩人走到了蔣落日與陳欣欣的茶樓,採青便道:“舅夫, 我要吃兔子包。”
兔子包實則是齊梟自己捏的造型,用來哄媳婦和侄女的。
齊梟溫聲道:“這茶樓沒賣兔子包,要吃得親自去捏,不如下次舅夫再給你捏好不?”
採青的小嘴立馬癟了,眼眶也紅了起來。
“呃呃呃採青別哭!舅夫馬上給你捏!捏一百個兔子!”齊梟立馬牽着採青風風火火地奔入了茶樓。
齊梟讓採青在其中一個小包間裡看書等他, 自己則是去廚房找陳欣欣了。
陳欣欣一見到齊梟, 開口便問道:“兔子、小鹿還是貓兒?”
堂堂大將軍齊修羅三番兩次來自己這裡捏小動物, 自己也是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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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梟!”
一個時辰後, 齊梟終於捏完了麪粉團。正打算蒸熟, 就見傅雲之闖了進來。
“採青呢?”
“落日沒告訴你麼,採青就在……”齊梟的話語在見到了傅雲之身後的蔣落日後戛然而止。
蔣落日道:“採青沒在包間裡, 我們便以爲她來這裡找你了。”
齊梟心底一涼,蹙眉道:“採青沒來過廚房。”
陳欣欣提議讓蔣落日在茶樓裡找找,許是採青頑皮,不知溜到哪兒了。但蔣落日只是搖頭,說自己與傅雲之已經找過了。
“這……採青到哪兒去了……”傅雲之慌了。
“我去找找。”
齊梟也不管包子了,面色凝重地離開了茶樓,傅雲之也尾隨而去。
兩人只覺得心口處突突地劇烈跳動,雙手也不可抑制地顫抖,若是採青出了什麼事,那他們怎麼面對傅雲彩與週一清,怎麼能安心?
齊梟與傅雲之分頭找,在街道上穿梭。然而直到暮色降臨,兩人還是一無所獲。
“報官吧……立個案我也好動用齊家軍搜尋。”齊梟雙眼無神,滿心都是懊悔。
“舅舅,舅夫!”
齊梟一愣,回頭就見採青站在不遠處,興奮地朝他們招手。
“採青?!”
採青提着小裙子向他們小跑而來。
傅雲之俯身緊緊地抱住了採青,顫聲問道:“採青,你到哪兒去了!你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麼……”
採青如獻寶般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個簪子遞給傅雲之道:“舅舅,這是送你的!”
齊梟既生氣又慶幸,嚴厲道:“採青,你出去買簪子怎麼不和我說一聲?我可以陪你一起去啊!”
採青低頭,絞着裙子小聲道:“這是給舅舅的生辰禮物,是驚喜啊!和舅夫說就不是驚喜了,舅夫一定會告密!去年便是這樣!”
齊梟啞口無言。
傅雲之莞爾問道:“採青知道我的生辰是何日嗎?”
“自然!孃親告訴我了,我記得可牢了,是六月初三!”
齊梟望天。
今日是五月初三啊……小妮子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傅雲之笑了笑,接過白玉簪子道:“謝謝採青,我很喜歡這份禮物。不過下次絕對不許擅自離開,要去哪裡一定要我們說知道嗎?若是還有下次,我便告訴你娘讓她罰你了。”
採青點頭如搗蒜。
“那舅舅有沒有被嚇到呢?是不是覺得很開心啊?”
傅雲之將採青抱了起來道:“是的,舅舅很開心,待會兒便戴上。我們現在先回家吧。”
採青滿足地笑了,趴在傅雲之肩上,不一會兒便呼呼睡着了。
齊梟無奈對傅雲之道:“所幸你不會生,否則該要有多頭疼。”
小孩子實在是太熊了!
傅雲之道:“雖然令人頭疼,但我們心底仍舊喜歡啊。我好喜歡小孩子的。”
“那麼……”齊梟在傅雲之耳邊輕聲道:“今晚我便讓你懷上?”
“……你!”溫熱的氣息噴在了傅雲之敏感的耳垂上,傅雲之氣得踹了齊梟一腳,面色赤紅道:“採青還在呢!說什麼胡話啊!”
“採青都睡着了,你自己害羞罷了。”
齊梟溫柔地笑了,這都成親幾年了,傅雲之臉皮子仍舊薄,經不起自己的撩撥。
而傅雲之則是咬牙切齒,這都成親幾年了,這麼還是這樣不正經!
夕陽的餘暉將兩人打鬧的影子重疊在一起,是一生一世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