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左芯在一邊說話時一邊就很放鬆地向牆上靠去,不想這堵牆竟然是可以活動的,左芯整個人後仰摔進了那堵牆移開後的一個石洞下面。
“啪”的一聲,左芯掉在了一塊光潔的石板上。
“擦!這什麼年頭,我怎麼老是碰到這些玩意兒。”
左芯一邊嘟囔着自己的黴運一邊揉着手臂從地上艱難地爬起來,還好不算太高,除了身上有些疼外並沒有摔傷。
可還沒等她適應這洞下的昏暗時,一把匕首已是悄然無息地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脖子觸碰到這冰涼的匕首時左芯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大、大俠饒命!”
一個低沉的聲音在她腦後方響起:
“你是誰?”
左芯剛想老實交代,可一個念頭突然閃現在她腦海中:萬一此人是離派的仇人怎麼辦?
雖說離派並不是什麼窮兇極惡之派,但行事作風還是比較爲江湖中人所不齒的。
左芯裝作無辜樣道:
“小、小女子只是一名無辜的……路人。”
“路人?”
那人顯然不信:
“這裡是陽關鎮,人跡罕至,哪兒來什麼路人,還不快老實交代!”
左芯決定死纏爛打下去,她裝作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並帶着哭腔說道:
“小女子喜歡散步不行嗎?!剛好從我們村散步到陽關鎮不行嗎?!”
一聽左芯哭了,那人顯出一絲慌亂:
“好了好了,你別哭了!”
那人說着就將匕首小心移開。
匕首一拿開,左芯迅速躲到一邊並立刻撿起地上的一塊板磚防身,戒備地盯着站在陰影下的那個人。
那人動了動卻並不是走向左芯而是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
“放心,我不殺女人的。”
左芯仍然一臉的戒備:
“孤男寡女的,誰知道你想不想……”
說到這,左芯立刻閉了嘴,因爲她覺得自己好像在有意提醒他什麼一樣。
果然,那人又向她走來,左芯立刻左手抱胸,右手拿磚對着他:
“你、你想幹什麼?!”
那人離她越來越近,燭光將他的身影逐漸顯露出來。
魁梧健壯的體魄散發着強烈的男性荷爾蒙,臉部硬朗的線條勾勒出令少女傾心的面龐,儘管擺着一副冷酷的表情卻掩蓋不了那雙乾淨有神的雙眸。
左芯一臉花癡地看着,手裡的板磚不知什麼時候掉在了地上。
那人走近她用一種厭惡的口吻道:
“女人,這句話該我說纔是。”
左芯迅速回過神來,立刻嫣然巧笑道:
“什麼女人不女人的,小女名叫左芯,公子可以叫我小芯芯~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呀?”
那人驀地打了一個冷顫,立刻退後了幾步:
“我叫黎雲。你們女人真是奇怪,一會兒笑一會兒哭,到底生了幾幅面孔!”
“不好意思,她就這一張厚臉。”
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左芯身後響起。
“想不到小護法也是風流之人啊~”
薛軒仁和梨容不知什麼時候也下來了,正一臉鄙視地站在旁邊看着她:
“放心,我們什麼也沒看到,沒聽到。”
左芯尷尬地咳了一下又尷尬地笑了一下:
“那啥,你們都下來了啊。”
薛軒仁皮笑肉不笑道:
“怎麼?不願意看到我們?”
左芯故意轉移話題道:
“既然你們下來了,那快把我帶上去吧!”
不想那個叫黎雲的人卻在一旁冷笑了一下:
“出得去的話我早出去了。”
左芯疑惑地看向他:
“這裡出不去嗎?”
“那堵牆移開後又會回覆到原處,堵死整個洞口。”
左芯愣了一下,隨即望向梨薛二人:
“你們幹嘛要全部跳下來!?”
梨容看了薛軒仁一眼又看着左芯道:
“因爲我們當時的心情都是一樣的。”
“什麼?”
左芯還沒明白過來薛軒仁一臉淡定道:
“既然此路不通我們就還是先找找其他出口吧。”
左芯皺了皺眉:
“怎麼陽關鎮底下還有個密室呢。”
薛軒仁聳了聳肩:
“誰知道呢,不過看這灰塵的痕跡想來也是許久不曾有人來過了吧。對了,這位老兄,你又是怎麼個情況?”
黎雲對他視若無睹。
“我說你這小子……”
眼見着薛軒仁就要上前找他理論,左芯趕緊拖住他:
“別別別,看在人家是帥哥的面上就別跟他計較!”
“什麼?!”
這時,專心尋找線索的梨容在昏暗的光線下發現了牆上刻着三首詩:
“你們看,這有三首詩!”
“除了詩那邊還放着一個石磨。”
黎雲突然開口說道。
三人立即朝他說的方向摸索過去並見到了他所說的那個石磨。
石磨約有半人高,轉動的石盤與日晷十分相似。
除此之外三人在石室裡並沒有找到其他東西,看來線索還得從刻在牆上的那三首詩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