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公公一直在外頭守着,期間皇后帶着宮人提着補品來過一次,薛公公機靈地給掩護了過去,一直到了夕陽西下,薛公公想着差不多了,便推開殿內悄悄進了養心殿。
薛公公一路躡手躡腳,側耳聽着內閣倒是沒什麼動靜,便小心翼翼地挑了簾子朝裡頭望了一眼,隔着半透的屏風瞧見齊佑正摟着喜寶睡得正香。
薛公公便笑了,心裡默默道:還是貴妃厲害,這不皇上也能睡個好覺,嗯看來一會醒來二位主子的胃口該是很好的,是該吩咐御膳房,奧不,該是貴妃主子的小廚房爲二位主子準備晚膳嘍
?
那頭喜寶和齊佑相擁而眠,這頭皇后娘娘卻有些落寞地坐靠在榻上,一旁的侍女給皇后正捶着腿,屋裡消暑的冰塊在慢慢融化。
這已經是皇后第三次被薛公公擋着養心殿外了,每次都以皇上剛剛歇下爲由,皇后不由得開始擔心起齊佑的身子了,這兒子昏迷不醒,水患剛剛鎮壓,暹羅又請求派兵增援,這一件接着一件的事,皇后真怕作爲皇帝是齊佑支撐不住。
正頭疼着,紅箋便行色匆匆地進來回稟道:“皇后娘娘,德妃那似乎要發動了。”
“德妃要生了?”皇后有些詫異,沉下心來仔細算算,也差不多了,這都七月底了,這段時間樂氏太低調了,低調得皇后差點就要遺忘她懷着身孕的消息了。
“產婆和女醫可否已經到了?”雖然心情不大好,可皇后還是強打起精神地問道。
紅箋有些猶豫道:“似乎德妃那情況不大好,太醫也已經過去了。”
皇后緩了緩心神道:“德妃身子本就孱弱,這又懷了孕,本就讓人揪心。這女人生產就好比是在鬼門關繞了一趟,德妃的身子誰也說不好啊。”
紅箋點點頭,然後問道:“娘娘,咱們可要前去看看?”
皇后搖搖頭道:“這纔剛剛發動,有的等呢,等陣痛到差不多,本宮再去。對了。皇上那裡可曾派了人去通知?”
紅箋搖搖頭的道:“德妃那裡應該已經派了人去了,不過最近皇上朝事纏身,怕是不會有空的。”
皇后哼道:“就算是有空。皇上也是不會去的,這個孩子本就是德妃算計來的,皇上心裡不舒服,自然連着孩子也會不喜的。這都是德妃的命啊。”
德妃樂氏已經陣痛了快四個時辰了,這會天已經黑透了。除了太醫,穩婆,和女醫,皇上皇后都沒出現。皇后是故意拖延,而齊佑那裡是壓根還不知曉。
好不容易等喜寶陪着齊佑用了晚膳,離開養心殿。薛公公這才進去回稟道:“皇上,德妃那頭像是要生了?”
齊佑因爲剛跟喜寶和好。心情愉悅便問道:“什麼時候開始的?”
“四個時辰前就已經開始了,不過那會貴妃還在,所以老奴沒敢聲張。”薛公公道。
齊佑笑道:“你倒是聰明,呵呵,今個的事情,朕都記在心裡了,多謝了薛公公!”
薛公公笑眯眯道:“那是皇上和貴妃情深意重,老奴不過是廢了幾句話罷了。”
齊佑笑道:“你這幾句廢話倒是恰到好處。”
薛公公笑道:“老奴就當這是萬歲爺的誇獎了??嘿嘿??”
齊佑喝着茶道:“朕就是誇你呢。”
薛公公樂得躬身道:“那老奴多謝皇上誇獎,那德妃那邊??皇上??”
齊佑打着哈欠道:“有太醫和皇后在就好了,朕還是想去長信宮那裡歇息。”
薛公公點點頭道:“哎,老奴這就下去安排。
夜裡,齊佑去了喜寶的長信宮,這會歡言和歡玥都已經歇息了,歡玥還是跟喜寶一起水睡。
喜寶也已經梳洗完畢,正倚在榻上看書呢,下午陪着齊佑睡了一陣子這會倒是精神,她倒是沒想齊佑會過來,因爲一回宮,她便聽到德妃發作臨盆,想着齊佑該是會過去瞧瞧的,所以齊佑過來的時候,喜寶有些詫異。
齊佑一進門就瞧見喜寶詫異的眼神便笑道:“怎麼了,這麼瞧着朕,這不是都已經和好了嘛。”
喜寶嗔了齊佑一眼道:“緊張什麼,臣妾可什麼都沒說,對了,德妃那???”
還沒等喜寶說完,齊佑便打斷道:“皇后和太醫都在,朕沒必要過去。”
喜寶嗔道:“爺,就是德妃千不對,萬不對,可孩子還是您的呀,聽說德妃那有些不好呢。”
齊佑一屁股坐在榻上道:“朕又不是大夫,去了也沒用,德妃她算計了那麼久,好不容易要生了,她是不會讓自己出事的,放心吧。”
喜寶有些擔憂道:“皇上
?”
“好了,你平日裡最不喜歡朕在你這說別的女人了,怎麼這次你倒是沒完了,好了休息吧。”說着,齊佑就往榻上躺去。
喜寶一把拉住道:“皇上不會是在養心殿的榻上睡習慣了吧,臣妾屋裡有牀的,皇上若是累了,到寢殿裡去吧。”
齊佑支起身子笑道:“朕若沒猜錯,歡玥那小子該是在你的牀上吧?”
喜寶笑道:“是啊,臣妾又不知道皇上今夜就會來啊,歡玥自然還是睡在牀上了,再說,小孩子能佔多大一塊地方,皇上還是回屋裡牀上去吧,這看着就要立秋了,你別涼着了。”
齊佑一使勁將喜寶拉到懷裡道:“摟着睡自然就不會涼着了。”
喜寶有些紅臉道:“皇上別胡鬧,一會歡玥醒了瞧不見我又該喊了,乖了到牀上去睡,臣妾也累了。”
齊佑瞟着喜寶一臉酸氣道:“哎,果真兒子比朕這個老子吃香!”
喜寶無奈地笑道:“爺,又來了,兒子是兒子,你是你的。能一樣嘛。”
“不一樣,你還讓他睡你牀上!”齊佑孩子氣道。
喜寶白了齊佑一眼道:“爺你睡不睡,不睡,你就躺在這,臣妾可要進去了。”
齊佑挑着喜寶的下巴道:“你確定?”
喜寶狐疑道:“皇上?”
齊佑一把抱起喜寶笑道:“這可是你說的,別怪朕沒提醒過你,不過你那牀也確實夠大。咱們輕點。歡玥那小傢伙該是察覺不到的。”
喜寶這才反應過來道:“皇上不是累了嗎?咱們說話是要休息的!”
齊佑掂了掂喜寶笑道:“再累也有力氣收拾你,再說??朕都一個多月沒好好親近你了???你就不想嗎?”話越到後頭越曖昧。
喜寶撇過頭去哼哼道:“不???不想
”
“可爺卻是想得厲害
”
說話間,齊佑已經將喜寶放到了牀上。喜寶雙拳抵着齊佑的胸口做着垂死掙扎道:“下午那會不是???不是已經
?了嘛???晚上就別了???好不好???”恩愛倆個字,喜寶還是說不出口。
“下午怎麼了,下午可是你保證過的,爺又沒做什麼!”齊佑理直氣壯道。
沒做什麼?不該剝的也剝了。不該啃的也啃了,不該親的也親了。不該摸的也摸了,要不是喜寶當時腦子轉得快,怕是他們晚膳都吃不上,就別說她能好好地自個走回來了。想到這,喜寶有些委屈道:“爺,我是保證了。可也不用這麼着急啊???啊???別拽???別拽啊??”
齊佑就當沒聽見,一邊壓着喜寶一邊脫着衣裳。喜寶剛想開口道:“去洗???”
還沒說完,便被齊佑抓住了小手摸到了身上道:“朕就知道你會嫌棄,所以早就在養心殿那裡洗好了過來,你摸摸看,是不是很乾淨啊,嘿嘿???”
喜寶咬着脣憤憤地看着齊佑,這混蛋壓根就是專門過來欺負人的,心裡氣着,手下便狠狠擰了齊佑一下。
齊佑倒吸一口涼氣道:“小傢伙,這還沒開始呢,你倒是先上手了,嘿嘿,你這小手也太不聽話了。”說話間,齊佑抽了喜寶的腰帶直接纏繞着喜寶的手腕綁了起來。
喜寶嚇壞了,低聲斥着:“爺,你做什麼??快??快些鬆開???鬆開???”
齊佑邪魅一笑也不理她,專心致志地將喜寶的雙手纏着綁在了牀頭,喜寶的真是嚇壞了,她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架勢。
以往齊佑欺負她,不管是場景不同,還是位置不同,不管是躺着,坐着還是趴着,跪着,或是站着,至少她的手都是能自由活動的,可這一次,齊佑將她的雙手綁起來,喜寶似乎找不到了支柱。
齊佑將喜寶綁好,也不着急,而是先輕輕地將兒子歡玥抱起,放在了一旁的榻上,再蓋上錦被,嘟囔兩句才又光着上半身回到牀上。
這會喜寶已經有些憤慨了,她掙扎了半天嬌氣道:“爺,依你,依你,你先把鬆綁好不好,這樣??這樣我不舒服。”
齊佑笑呵呵道:“今個下午你可是答應朕了,以後在牀上要聽爺的,這才說的話就不算了?”
喜寶頓時大腦充血嘟囔道:“我是說聽爺的話??可??可??沒說在牀上啊???爺?你不能這樣???”
齊佑一邊剝着喜寶的小衣一邊笑道:“你誰說要聽爺的話,那這牀上爺的話也是話啊???對不對
?”
喜寶被撅得有些詞窮,呃,這男人真是爲了能滿足自個的**,竟然這樣的道理都掰得出來,真是
混蛋
齊佑瞧着喜寶憤憤的小模樣笑道:“省點力氣,別在心裡罵爺了,一會有的是機會,你倒是可以敞開了喊,只要你不怕嚇着孩子。”
喜寶真是恨不得撓死這個混蛋,可偏偏這小手被捆着,掙扎不開,好在腿是自由的,喜寶一氣之下,擡起右腿就要踢上去,結果卻被齊佑一掌擒住,直接擡到肩膀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