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五王爺齊哲的馬車早早就來到蔣郡王府門口,但他並沒有下車,此時的蔣恆琨也已經到了府門口,對着門口的小廝交代了幾聲便就匆匆朝齊哲的馬車過來。
“卑職見過五王爺。”蔣恆琨恭敬道。
“嗯,倒是準時,上來吧,我們車上說。”齊哲在馬車裡發話。
蔣恆琨也沒遲疑,應了一聲後便上了齊哲的馬車,進到馬車裡對着齊哲一抱拳道:“五王爺!”
齊佑示意他坐下後對着車伕道:“啓程吧,慢一些!”
這馬車便就慢悠悠地駛離了蔣郡王府門口。
而此時,的蔣郡王和郡王妃都一臉焦急地在屋子踱步,門口的小廝見馬車走遠以後便立刻進來稟報道:“王爺,夫人,二爺已經上了五王爺的馬車走遠了。”
“確定是五王爺的馬車?”蔣郡王問道。
“是,雖然五王爺沒下馬車,可小的還是聽到了二爺和五王爺的對話,確定是五王爺無誤。”小廝道。
“成了,你下去吧!”蔣郡王確定是五王爺的馬車後便揚揚手讓小廝下去了。
門一關上,郡王妃便上前不解道:“王爺,爲何今日不準妾身送兒子到府門口呢?您要知道他可是要進宮接受詢問的啊!”
蔣郡王揹着手嘆道:“夫人好生糊塗,這事昨個兒子也說的清楚,宮裡並沒有直接下旨宣見琨兒,而是通過五王爺,那說明宮裡還是想要低調處理,若是咱們大張旗鼓地相送,不是違了宮裡的意思,你已經差點害了琨兒一次了呃,這次還是小心爲好。”
郡王妃有些臉色不好道:“王爺,那件事,妾身知道錯了,這已經都全退了。這還不行嗎?”
“解決不代表沒有發生過,這不是本王說了算的,要看宮裡頭尤其是貴妃娘娘的想法了,今日琨兒進宮回來之後便就知曉了。無非兩種結果,成與不成。”蔣郡王嘆了口氣道:“好了,都已經走了,那本王也該去衙門了,您好生在府裡。哪都不要再去了。”
“王爺,您還要去衙門,您不擔心孩子嗎?”郡王妃一聽蔣郡王要走,這本就不安的心更慌了。
“擔心是擔心,可我們擔心也無用處,再說了五王爺也在,本王倒是不大擔心,行了,你也別慌亂,這滿府上下都還要好多事要處理呢。與其待着瞎想,不如忙着等呢,行了,本王要走了,對了,你別忘了去瞧瞧老大媳婦那怎麼樣了。”說完,蔣郡王便甩甩袍子出府了,只留下郡王妃一個人在焦急等待中。
而前往皇宮的馬車上,齊哲倒是先發話了:“你府上說親的那件事解決了嗎?”
蔣恆琨有些尷尬道:“勞煩五王爺掛念了,家母已經妥善處理了。”
“那就好。你父親蔣郡王倒是透徹得很,你母親怎麼會這麼糊塗,本身宮裡的貴妃娘娘就不大舍得,你們府裡還在這節骨眼上冒出這事。本王都替你捏一把汗啊。”齊哲有些氣道。
“是,是卑職沒能及時發現,雖然家母有些不妥,可家母的也是出自好意,若是宮裡追究,那卑職也願一併承擔。”蔣恆琨雖然無奈母親給自個造成的麻煩。可他也不願母親受到牽連。
“今個宮裡的情況也不好說,畢竟你和歡言那丫頭也是兩情相悅的,若不是因爲這個,本王才懶得搭理此事,進到宮裡,皇上和貴妃問什麼你就答什麼,莫要多話,知道嗎?”齊哲交代道。
“卑職明白,昨日歡言公主也已經囑咐再三了,今日五王爺也如是交代,卑職定然謹記在心。”蔣恆琨道。
“成了,你倆若是真是緣分到了,想必也不好怎麼樣的,皇上和貴妃是最疼歡言的,只要她好,你們誰都無所謂,這一點你也要記住,本王之所以肯幫你也是看得出來你對歡言的情意,你小子若是將來有一日敢讓歡言委屈半分,不消皇上貴妃發話,本王先宰了你!”齊哲厲聲道。
不是齊哲嚇唬蔣恆琨,而是他確實如是所想,一來,他確實算作是這倆孩子的媒人,二來,某種程度上說,他比齊佑和喜寶更疼愛歡言,那是一種無法名狀的感情的遷移和寄託,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歡言就像是在保護着他心底裡的那個奢望一般。
蔣恆琨雖然不能理解齊哲的心裡所想,可他知道的是別說宮裡的貴妃,皇上,就是他自個也捨不得歡言受半點委屈,就算是他自個也不行。
想到這,蔣恆琨鄭重其事地說道:“五王爺,我蔣恆琨從認識歡言公主的那刻起,就已經在心中發誓,這樣美好的女子,我要用一輩子去呵護和愛惜,絕不許她受半點委屈,即便是我的父母也是一樣。”
齊哲聽見蔣恆琨這麼說便有些安慰了,因爲他知道蔣恆琨向來孝順,可如今他能這麼說,看來也是下來很大決心的。
齊哲在馬車上零零星星地提點了蔣恆琨一些事情,轉眼馬車便停到了宮門口。
齊哲在前,蔣恆琨錯後一步一併朝宮門內走去……
而此時喜寶還在裝扮,跟她一道起的齊佑早已經在外間等着了,等了好一會也沒見喜寶出來,齊佑心裡奇怪便又挑了簾子進了內閣,正好瞧見喜寶正對着梳妝鏡一籌莫展的。
齊佑笑着進來道:“怎麼了這是?”
喜寶不說話只是深深嘆了一口氣。
文琴見狀趕忙行禮道:“見過皇上。”
“這是怎麼了,平日裡你給你家娘娘裝扮都是很快的,今日倒是慢得很啊!”齊佑問着文琴道。
文琴也有些無奈看了齊佑一眼,又看看喜寶跟前梳妝檯上散落的金玉飾品後無奈道:“回皇上的話,娘娘平日裡早都是前夜挑好了的,可今日娘娘卻覺得什麼都不大配,這不正犯愁呢。”
齊佑一愣,心裡有些好笑,這是見女兒的心上人,該是那小子犯愁的,你個爲孃的愁什麼。
想到這,齊佑擡擡手道:“你先出去吧,朕在這就行了。”
文琴立刻點點頭便退了出去,出了門便把門也掩上了。
聽見關門的聲音,喜寶有些嬌氣道:“你叫文琴出去做什麼,我這妝還沒弄好呢。”
聽着喜寶的嬌嗔,齊佑上前俯下身子,摟着喜寶調笑道:“這可不是緊張了?”
“哪個緊張了!”鏡子中都能顯現出喜寶炸毛的小模樣,眉毛一挑,小嘴一抿。
“不緊張,你在這挑了這麼久,爺在外頭都等着急了。”齊佑蹭蹭喜寶的小臉道。
“哎呦,爺,我才塗好的胭脂……嗚嗚……爺!”喜寶小臉被齊佑狠狠香了一口。
“嗯,既然是玫瑰的胭脂,那這瑰紅色的寶玉流蘇釵倒是合適。”齊佑偷香了一口,順道捻起桌上的一支釵子幫喜寶別在髮髻之間。
喜寶被偷襲得滿臉嬌嗔,望着鏡中被別在發間的那支瑰紅色的釵子,倒是也喜歡,可齊佑這樣實在討嫌,喜寶轉身便想再嘟囔兩句,可一轉身喜寶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齊佑被笑得有些莫名其妙道:“怎麼,對爺的選擇就這般滿意?”
喜寶微微翹着嘴角摸着發間的釵子笑道:“爺不僅選釵子的手藝好,這品胭脂也是很在行的嘛。”
齊佑一把摟過喜寶笑道:“你的胭脂我哪個沒有嘗過,自然是熟能生巧嘍,怎麼這就吃醋了?”
喜寶仰着頭,雙手抵着齊佑的胸膛笑道:“哼,我纔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呢,你愛吃誰胭脂那都是你的事,不過……”
“不過什麼?”齊佑被喜寶如此狡黠嬌羞的模樣迷得失神道。
“不過……爺要是下回如此,可別忘了先擦擦嘴!”喜寶趁着齊佑發愣之間蹲低了身子便溜出他的懷抱,盈盈笑着就要往外出去。
齊佑懷着失了人兒有些失笑,朝着喜寶就要出去的方向邁了兩步便又把喜寶重新拽回到懷裡,這會便是雙手禁錮着喜寶的小腰讓她不好再失脫。
喜寶有些掙扎道:“皇上!,快放開,一會還得見人呢!”
齊佑卻壞心眼地問道:“爺嘴上沾了你的胭脂,你不幫爺擦擦嗎?”
“爺自個不會嗎?”喜寶橫了齊佑一眼道。
“爺倒是會,不過你不見意嗎?”齊佑問得有些奇怪。
“怎麼會呢?”喜寶微微皺眉道。
“那可是你說的!”說罷,齊佑便將腦袋埋進了喜寶胸前一陣蹭挪,直蹭得喜寶心裡都泛癢。
喜寶嚇壞了,趕忙用手去阻擋,可這兩隻的手合起來的力氣還比不過齊佑一顆腦袋來得厲害,這齊佑藉着擦胭脂的理由,可勁地佔了佔她香呼呼,軟嫩嫩胸口的便宜。
喜寶被齊佑如此無賴的行徑給氣道了,一邊掙扎着一邊嬌嗔道:“你做什麼!快放開……放開……別……別……別弄紅了……呃……嗚嗚……還得見人呢!”
齊佑好一陣蹭之後終於滿意地擡起了頭,順道還舔了舔嘴脣道:“這下乾淨了吧?”
喜寶嘟着嘴氣呼呼地瞪着她不說話,齊佑便笑着道:“怎麼,還沒有啊,那我再蹭蹭!”
齊佑的話還沒落,喜寶便立刻環抱着捂住了已經被蹭得有些發紅的胸口皺着眉頭哼道:“你個無賴!這樣我還怎麼見人?”
齊佑盯着喜寶指縫間漏出來的點點紅痕笑着道:“那是你應允的,我之前可是問過你的,你說你不見意的。”
“你!”喜寶怒了: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真是真真的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