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二哥不是已經在路上快要回來了嗎?怎麼又寫信啊?”歡言詫異,但還是接過了信函。
元寶支支吾吾道:“那個……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剛到的,我特意回府去取的。”
“姐姐,許是蔣二哥着急了吧。”歡玥倒是幽幽地過來道。
“着急?這有什麼可着急的,不是前兩日才說已經啓程嗎,想着十天半個月的也該到了。”歡言倒沒有急着拆信。
“呵,那這就得問元寶給他二哥的信裡都寫了些什麼啊。”歡玥遞了一杯酸梅汁給歡言道。
“嗯,元寶?”歡言回頭看去。
元寶立刻緊張道:“我……我什麼也沒寫……不過是二哥問我公主姐姐最近忙不忙,我就如實回道還……還行,然後順道告訴了他一聲最近京裡的情況罷了,真什麼也沒寫啊。”
“呵,你不是還寫了好些世家子弟都在打我姐姐的主意嘛,指不定這是蔣二哥緊張嘍。”歡玥嗤笑道。
“呃……那個也是事實啊。”元寶有些緊張地轉着眼珠子。
“元寶!你……”歡言不知該說眼前這個孩子什麼話好。
“公主姐姐,您別生氣,我……我也只是想讓二哥知道這京裡的情況,好……好做準備的嘛,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二哥根本不能沒有你,若是……若是他不先了解一下敵情,那也不好勝券在握的嘛。”元寶嘟嘟囔囔地解釋道。
“可是,你也不該把這事告訴他啊。若是他太過擔心做出了什麼逾越的事可怎麼辦?”歡言擔心了。
“不會!不會!我沒敢如實寫的,只是輕描淡寫了一些,好讓二哥心裡有些準備的,我二哥不會的,這不他才又寫了一封信寄了回來,呃……要不……公主姐姐,您就拆開了看一看吧,這樣我也好放心。”元寶央求道。
“你啊!”歡言無奈了。
“公主姐姐……”元寶有些小委屈和小自責。
“就是,元寶,我不是之前說過了嘛。這些事你不該都寫在信裡的。蔣二哥的性子雖然比咱倆沉穩多了,可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姐姐在他心中的地位,萬一他一着急違反了軍規,指不定要出什麼事呢。”歡玥也在一旁嚇唬道。
“不……不……不會的。”元寶被歡言歡玥姐弟倆嚇唬得心裡也沒了底。
“好了。我先看看信再說!”歡言有些擔心。便直接拆了信封。拿出信箋看了起來。
歡玥和元寶就這麼小心翼翼地看着歡言看信,生怕錯過她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
歡言全程都皺着眉頭,歡玥和元寶也跟着有些擔心。尤其是元寶更是緊張地雙手不停攢動。
歡言看完了信,側頭看了他倆一眼,然後嘆了一口氣沒有說話。
歡玥緊張道:“姐姐怎麼了?不會真讓我說中了吧?”
元寶更是提着心問道:“公主……姐姐,我二哥真出事?”
歡言皺着眉頭抿了抿嘴道:“哎……”
“公主姐姐?”元寶緊張地瞧着歡言。
“你二哥啊……”
“怎……怎……怎麼了?”
“一……切都好!”歡言前頭一副很是哀怨的樣子,到了後頭卻幾乎是笑着說了出來,如此大喘氣讓一直提心吊膽的元寶愣是沒有反應過來。
歡言本身確實很擔心,可展開信件之後便看見蔣恆琨的歡快心情躍然紙上,當下歡言便就徹底放心了,可瞧着面前兩個小子的神情,又想到他們的告密,歡言決定開個小玩笑,故意裝成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這還真把他們倆唬住了,尤其是元寶小臉都白了。
很是解氣後,歡言便歡暢地笑了出來,歡玥和元寶倒是一副幽怨的眼神瞧着歡言,似乎在對歡言剛剛的玩笑之舉表達憤怒。
歡言見狀便咳了一聲玩笑道:“幹什麼啊,不都說了一切都好的嘛,幹嘛你倆怎麼這幅表情?”
“姐姐!你可老大不下了,這樣的玩笑下回還是不要開了,你沒瞧見元寶的魂都快讓你嚇出來了。”歡玥嘆了一口氣無奈地拜託道。
“哪裡會這麼嚴重?”歡言失笑道。
“呃……哎,元寶!元寶!回神了!你二哥沒一點事!”歡玥也沒接歡言的話,而是轉身推了推發愣的元寶道。
“啊……哎呦,我的心喲……公主姐姐,你……哎……我二哥還是快些回來的,你這麼一驚一乍的,我真是快要受不了了。”元寶捂着胸口一臉哀怨道。
“行了,不過就是玩笑的嘛,好了好了,過了過了,誰讓你沒事就給你二哥那打我的小報告呢。”歡言還頗爲埋怨道。
“我能不打嘛,二哥南行前專門囑咐我要照看好您的,這要是二哥回來才發現您身邊這情況,那我還有得好嘛。”元寶倒是委屈上了。
“好了,元寶,沒事的,我姐姐不過是玩笑嘛,你就別急了,這會子你信也送到了,你趕緊出宮回府去吧,不然你父王又得着急了,明日我們還得習武呢就這麼一天的休息,你也趕緊回去歇會吧。”歡玥勸慰道。
“哎,成了,沒事就好了,那公主,四皇子,我就先告辭了。”說罷,元寶便嘆着氣退了出去。
屋內就剩歡言歡玥姐弟倆了,歡玥這才無奈道:“姐姐,你剛剛的玩笑可是過了,你沒瞧見元寶的眼睛都有些紅了,估計嚇得夠嗆。”
“我不過是想嚇唬嚇唬他的嘛,誰讓他小子告密的。”歡言折着信箋道。
“姐姐啊,他到底是蔣二哥的弟弟,自然會偏向蔣二哥的,再說了,最近打你主意的人是多了些。”歡玥評價道。
“那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反正母妃和父皇都沒什麼反應,我更是懶得管了。”歡言喝着酸梅汁道。
“哎……”
“你小子嘆什麼氣啊?”歡言倒是不解了。
“沒什麼,只是一想到不久的將來姐姐也要出嫁了,就覺得這心裡彆扭得很,你要是真嫁給了蔣二哥倒還好了,若是換了別人,我就更不放心了。”歡玥倒是跟個小大人一般。
“去!一邊去!你纔多大年紀啊,你姐姐我的事需要你個小屁孩操什麼心,你倒是先安心習武吧。”歡言白了弟弟一眼。
“姐姐,我不是瞎操心,這是事實啊,你終究是要嫁人的,終究是得離開我們的,哎!”歡玥一想到這事就忍不住嘆氣。
歡言懶得理他,便起身道:“成了,我不陪你在這唉聲嘆氣的了,我得會去了,喏,這是你要的書,五王叔今個讓人給送進來了,我也給你送到了,沒別的事我也走了,奧,對了今個父皇不過來用晚膳,你別忘過來長信宮和我們一道用膳。”
“奧,知道了。”歡玥接過書後嘆道。
雖然歡言覺得弟弟有些奇怪,可也只是以爲弟弟不過是突然而來的多愁善感,倒也沒在意,便回宮去了。
歡言走了沒多久,歡玥便差人將手裡的書給五皇子齊歡謹送去了……
夜幕降臨,歡言歡玥都已經回到自個的寢殿去了,齊佑這才堪堪過來,喜寶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道:“怎麼了?今個臉色瞧着怎麼不大好啊?”
齊佑嘆了一口氣道:“哎,沒事的,不過是些不痛不癢的小事,你怎麼還沒睡啊?”
喜寶知道齊佑這是在轉移話題,便也順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沒你在身邊都睡得不怎麼好,與其翻來覆去,不如等着你回來呢。”
齊佑聽了喜寶的話便親暱地捏着喜寶的小鼻子道:“你啊,真是讓我給寵壞了,連睡覺也得我夜夜陪着啊。”
喜寶一邊服侍齊佑換衣一邊嘟囔道:“這事不怪你怪誰,都是你害得,現在我可是徹底離不開你了,就連睡覺要是沒你的胸膛靠着,都覺得少些什麼呢。”
“呵呵,是嘛,我在你心裡這麼重要了,來,讓我瞧瞧你有多想我了。”齊佑說着便講大掌流氓般地向下探去。
喜寶卻一把按住,咬着脣嗔道:“先去洗洗,一身的書墨氣。”
“你同我一道去吧。”齊佑靠近喜寶耳邊輕輕誘惑道。
“你自個去,我才洗了呢。”喜寶纔不上當呢,一把推阻着齊佑的胸膛道。
“哎呦……哎呦……你做什麼……嗚嗚嗚……嗚嗚……嗯,齊佑……你做什麼,別……嗚嗚……別啊……”喜寶也是纔出口拒絕就被齊佑一把摟着滾在了地毯上。
這幾圈下來,喜寶的睡袍便又散得不成樣子,夏日,喜寶本就着了一身薄薄的絲錦,這會早已經是春光乍泄,衣袍半解,倒顯出了萬種魅惑風情,這髮絲也是慵懶地散了滿地,她人還被齊佑正壓在身下呢。
齊佑倒是不着急,慢慢吻着喜寶的鎖骨輕佻地笑道:“小丫頭,這下你該是得和我一道去洗洗了吧?”
“你!”你個無賴,你個混蛋,人家纔剛剛烘乾的頭髮啊,喜寶嘟着嘴極爲不滿意地瞪着在她身上爲所欲爲的齊佑,真是恨得牙根又癢了了起來。
齊佑卻笑呵呵地點着喜寶的小嘴道:“怎麼,有想要咬人了?”
喜寶哼道:“爺真是的,我這件絲錦的袍子纔剛剛穿上,頭一天呢,若是刮花了豈不可惜?”
齊佑低頭認真看了一眼還能算勉強掛在喜寶身上的絲錦睡袍,一臉貪婪的笑意道:“要這袍子做什麼,你的皮膚可比這袍子摸起來舒服多了。”
說着,齊佑乾脆手隨心動,直接大掌一揮便將那堪堪掛在喜寶身上的睡袍徹底揭掉了。
喜寶見狀立刻護住胸口,美目瞪圓了嗔道:“爺怎麼如此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