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窗口,蛇恰好可以看得見漠北六雄所在的房間,而剛纔所發生的一切也都落進了蛇的眼中。
漠北六雄來萬花樓,蛇並不奇怪,只是心中隱隱有些難安!
萬花樓的各個廂房都被包下,樓下的客桌更是擁擁擠擠,只是人羣並不像先前那樣喧囂了,可能受漠北六雄的震懾;亦或是在靜等滁州第一名妓的出現......
若說有什麼聲音讓人覺得刺耳,那就是一陣陣粗獷且淫*蕩的笑聲了,夾雜在其中的還有女子驚恐的尖叫,聲音正是從漠北六雄的房間傳來,看來在小小的滁州城,漠北六雄想爲所欲爲了!
蛇不禁挑起眉毛向漠北六雄那邊望去,這時那個光頭也擡起了頭,目光和蛇碰到一起,頓時兩道兇厲、冰冷的目光開始暗中的較量。
漠北六雄兇名遠播,膽敢挑釁漠北六雄的人確實不多,但蛇絕對是其中之一,且不說背後強大的隱宗,單單本身的實力,怕是漠北六雄也奈何不了他。
蛇收回了目光,表情輕鬆,猛的灌了一杯酒,似乎做了某種決定,雖然蛇的行爲作風一向低調,但他最看不貫別人在自己眼皮底下猖狂。
光頭也收回了目光,低沉的說道:“對面那人不簡單,莫要輕易招惹!”
“哼!我看不過是個小白臉!”一個面上有刀疤的大漢不屑的說道。
一臉濃密鬍鬚的大漢接口道:“我說大哥!俺們漠北六雄的招牌可是鐵打的,怎麼你竟然害怕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難不成你會認爲我們漠北六雄會在這個鳥不拉死的滁州城栽倒在那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子手下?”
光頭喝了口酒一臉冷厲,“你們倆最好按我的話做!”
那刀疤臉和大鬍子頓時有些不快。
“老四!老六!你們聽大哥的吧,不知怎的?我也覺得那小子不簡單!”說話的男人,皮膚相對有些白皙,一雙眼睛猶如鷹隼一般陰厲!
與此同時蛇神色非常的輕鬆,他自言自語道:“但願他們不要惹我,否則我不介意爲江湖除去一害!”
琴聲婉
轉,似流水,淡淡的憂傷瀰漫,讓人不禁受到感染,一曲終了,爆發出陣陣叫好聲。蛇從不懂音律,但琴聲讓他產生了一種共鳴,似乎所有的心事都隨着琴聲敘說盡了一般!
蛇陷入了呆滯,沉浸在夢境,直到陣陣高昂的爆發聲響起,才讓他悠悠轉醒,蛇惱怒,有將所有的人都屠戮的衝動。
曲子縱然好,但用心去聽的人卻並不多,那些觀衆個個臉上都寫滿了淫*蕩與猥瑣,想來也不奇怪,來萬花樓這個地方的人,又有誰不是好色之徒呢?樓臺上那個美若天仙的女子讓他們抓狂,恨不得立刻將她擁入懷中,然後再扒光她所有的衣服......
漠北六雄也陷入了沉默,倒不是他們陶醉於琴音,只見他們望向那閣樓上的女子,目光灼熱,神色之間隱隱的流露出絲絲的猥瑣。
蛇不經意的望向那女子,那女子也脈脈含情的望向他,本就有些迷惘的蛇不禁怦然心動,不知怎的?他竟然開始迷戀香香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哪怕她的一個轉身都讓蛇覺得風情萬種。
正在此時一股無形的肅殺氣息襲來,蛇一驚,立刻恢復了冷靜,殺氣是從漠北六雄那裡傳來的,蛇並不在意。
蛇再次的看向香香,此刻理智充斥着他的大腦,那些“盡在不言中”的感覺再也不存在。呵呵,我愛上了她?我愛上了一個妓女?想着想着,蛇自己都覺得可笑。
感覺到蛇的異常的香香,臉上多了一絲落寞,愛情?一個妓女根本就沒資格擁有愛情!她收回了目光不再看向蛇,她在想些什麼呢?在場的近百位嫖客顯然並不在意,蛇的心裡不禁一痛,爲香香不再看自己而感到失落。
接下來,香香又彈了兩首曲子,在無數嫖客面前盡情展現她的萬種風情,惹得臺下尖叫聲不斷,可她不曾往蛇那裡看上一眼。蛇連飲三杯,心情有些低落,這時,冷厲的殺氣又瀰漫過來,蛇擡頭向漠北六雄望去,只見面帶刀疤的漢子正衝自己嘲笑。
蛇怒不可遏,很想將那刀疤臉砍爲兩半,似乎只有那樣才能發泄他的怒火。
蛇握刀的手漸漸鬆開,倒不是畏懼漠北六雄
的威名,只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大名鼎鼎的蛇竟爲一個妓女而殺人。蛇在心裡冷笑,不知不覺漠北六雄已添加到他的必殺名單。
香香正扭着她婀娜的身姿向一些客人獻酒,想來享受此殊榮的客人定倍感榮幸,畢竟在近百嫖客前長一番臉也有炫耀的資本了。
香香蓮步款款正笑得花枝招展走向漠北六雄,而漠北六雄早已看得癡了,作爲資深的嫖客,漠北六雄經常遊曳於各地的萬花樓,可謂博覽羣芳,什麼樣的貨色沒見過?如今,他們竟看得癡了,由此可見,放眼整個天下,香香的姿色也屬罕見。
還不等她站定,刀疤臉一把將香香摟進了懷中,那粗糙的大手很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洋洋自得的問:“小妞,可知爺們是誰?”
刀疤臉的行爲讓香香皺了皺眉頭,但畏懼漠北六雄的淫威,只好輕笑道:“各位爺不正是聲名遠播的漠北六雄嗎?小女子可是仰慕的很!”
刀疤臉一臉淫笑,又在那一雙峰巒上狠狠的捏一把,“那今晚你可願意侍奉我兄弟?”
香香笑得很難看,“能侍奉各位爺,是小女子的榮幸!”
蛇早已忍無可忍,那刀疤臉輕薄的行爲直接激怒了蛇,蛇緩緩地走向漠北六雄的房間,臉色難看。
蛇直接走進了廂房,一把抓住了香香的手腕想把她從刀疤臉懷中拉出來,不料,刀疤臉摟住香香的小蠻腰絲毫不放,蛇臉上閃過一絲冷笑,手一揮,沒人看清他的動作,只聽刀疤臉“啊”的叫了一聲,然後鬆開了手,蛇順勢將香香拉近了懷中,手也不安分的在她那峰巒上摸一把,“不好意思各位,香香已經被在下包下了!”說着,蛇抱起了香香就準備離去。
“叮!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了起來,漠北六雄中已有四位大漢站了起來,兇光畢露,如餓狼盯着食物一般看着蛇。
侍奉漠北六雄?笑話!漠北六雄何許人也?個個身高七尺、壯如犛牛,即使是一個,怕是香香都招架不住,就別說六個了,漠北六雄兇名在外,香香一介卑賤的妓女根本就得罪不起,除了順從,只有順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