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麗有些不太相信,仔細打量着自己的兩個婢女。
“我想你還是相信的好。”司馬憶敏突然開口,微微一笑,“柳大哥究竟是如何做的,除了他,無人可知,縱然是你這兩個奴婢一直跟着,再者說,我如今還是你手中的人質,他不會拿我的性命隨意冒險。”
雅麗看了看司馬憶敏,嘆了口氣,這步棋,也是好不容易纔痛下了決心,這樣對待司馬憶敏,她賭定司馬銳絕對不會放過她。
“其實,柳炎君並不是最初的選擇,當時引他出來,只是想要遊說他出面保護無名的安全,但是,沒想到他會喜歡上你,而且看你這般重要。”雅麗又嘆了口氣,一想到要是自己回到大興王朝,見到司馬銳,就有些頭痛,當然,也有可能,她永遠不會再回去了,“原本是想以你爲人質,讓申莫言出面殺死他同父異母的哥哥,因爲申莫言對你是瘋狂的着迷。”
司馬憶敏淡淡的說:“不論是誰,我都是你手中的一步棋。”
雅麗輕輕點了點頭,立刻又說:“我只是利用他們對你的感情,並不會真的傷害到你,只要我不解開寶兒的穴位,你便不會有事。無名一再央求我,盡最大可能不要真的傷害到你,而且,我也不會真的傻到讓你真的出事,要是真的出了事,你父親絕對不會放過我。”
司馬憶敏輕輕一笑,平靜的說:“是啊,如果我父親知道他一直當作朋友的雅麗爲了她的目的拿我作人質,自然是不會放過你,問題是,你真的可以確定我真的就是一個聽話的棋子嗎?”
雅麗有些聽不明白,看着司馬憶敏。
司馬憶敏輕輕一閃身,動作快的讓雅麗眼前一花,彷彿一陣風吹過,雅麗面前只留下保持着擁抱姿勢的寶兒,卻不見了剛剛還被寶兒死死抱住的司馬憶敏,剛要回頭,卻覺得自己的脖頸處微微一涼。
“司馬姑娘,你不要傷害我娘——”無名嚇了一跳,他完全沒看清楚司馬憶敏是怎麼從寶兒的手中逃出來,並且站在了雅麗的身後,一把鋒利的匕首正輕輕的壓在她的脖頸上,只要雅麗一動,必死無疑。
“傷害她?!”司馬憶敏有些不屑的輕聲說,“若是這樣,我與她豈不是沒有區別?雅麗阿姨,你要記得,下一次再讓人抓住我,最好是立刻結束我的性命,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沒有人可以真的束縛住我,否則,我還真是不配做流雲劍法的傳人。”
“有我在,就沒有人真的可以殺死你。”一個清朗的聲音在門口處響起,聲音溫和坦然,“好了,小敏,放開她吧。”
司馬憶敏微微一笑,收回壓在雅麗脖頸上的匕首。
所有的人,全部的目光集中向門口處,簾起,一個素淡的身影靜靜走了進來,正是已經離開了接近一個時辰的柳炎君。
雅麗臉色一變,立刻把目光盯向剛剛那兩個奴婢。
“與她們二人無關,她們二人確實見我去了皇宮,也是我讓她們帶了口信回來。”柳炎君微微一笑,平靜的說,“我可以保證無名和阿茹公主的婚禮順利進行,也可以保證無名可以順利登上皇位,但是,我要用一個條件進行交換。”
“什麼條件?”雅麗立刻問。
柳炎君淡淡一笑,平靜的說:“這個嘛,要在合適的時間談,念在無名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子的身份上,我讓一步。”
司馬憶敏微微垂下頭,柳炎君的話讓她意外,無名竟然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子,哪,那個春桃的孩子去了哪裡?
雅麗一臉不明白的表情。
雅麗想不明白柳炎君的話,但是,司馬憶敏明白。
柳炎君的父親是七王爺,是現在皇上的同門,也就是說,柳炎君和無名也是血源相近的同門,而且,柳炎君還是無名的長輩,因爲他和雅麗是同輩之人。
“說出什麼條件,我要確定我可不可以答應。”雅麗面容嚴肅的問,“你一個江湖之人,是不是想讓無名幫忙成爲江湖盟主?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無名的身份?是我哥哥和你說的嗎?”
柳炎君微微一笑,語氣微冷,“你沒有權利提問,該說的時候我自然會說,我說之前,你安心等候就成。”
申莫言臉上的表情相當的驚愕,這個醉臥青樓的大家口中的私生子,他曾經以爲是雅麗和大興王朝先皇的孩子的臭小子,竟然是當今皇上的親生子,那麼,難道說,一切是真的,那個阿茹纔是那個大興王朝那個奴婢的遺腹子,而無名纔是真正的皇室後代。
可是,柳炎君憑什麼要在意無名這個特殊的身份?關他什麼事!
申莫言有太多的問題想要問,卻說不出話來,在心中罵着這個柳炎君真不是一般的可惡,竟然點了他的啞穴!
“好吧,只要無名順利登上皇位,怎樣都可以。”雅麗輕聲說。
“他登上皇位並不困難,如何搬倒相國纔是他要考慮的事。”柳炎君平靜的說,“朝中大部分的人都是相國的部下,他已經把持朝政這麼久,爲得就是可以讓他的兒子成爲烏蒙國的皇上,當今皇上手中根本沒有權力,就算是宣佈了無名成爲烏蒙國的皇上,也坐不安穩龍椅,相國肯定會在最短時間內處理掉無名,讓他消失。”
“我不會讓哥哥宣佈無名的真實身份,只是讓他傳位給阿茹公主,然後由無名主持政事。”雅麗輕聲說,“如今,還沒有人知道無名的真實身份,除了我們此刻在這的人,你們幾個我不介意,餘下的全部是我親自訓練出來的人,她們一直就知道無名的真實身份。相國要對付也只會對付阿茹,不會想到其實無名纔是真正的帝王!”
柳炎君淡淡一笑,漠然的說:“你們也太小瞧相國了。”
雅麗咬了咬牙,恨恨的說:“你不要以爲我舅舅他計劃了好幾十年,我呆在大興王朝的這接近二十年的歲月中,也不是在虛度時光,我一直在計劃,一步一步的處心積慮。”
“包括通過讓小敏中毒引我出來?”柳炎君淡淡一笑,平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