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有落雨的時候,人很少,但並不妨礙有人外出打魚。冷悅兒獨自一人提着一筐魚蝦向家的方向走,外公今天一早外出打魚剛剛回來,打了不少的新鮮魚蝦,特意讓她先拿回來些。
空氣中有着雨的潮溼味道,鹹鹹的,她深深呼吸一口,這是她自小到大一直呼吸的空氣,讓她覺得心裡好舒坦,彷彿這氣息可以讓她忘卻所有的不開心。這樣想着,臉上掛着恬靜的微笑,腳步輕快的向前走,傘在風中微微搖擺,有點拿不住。
“你是冷姑娘吧?”一個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有些陌生。
擡頭看,在前面站着一個男子,她從來沒有見過,一身黑衣,頭髮散在肩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她說不出來的奇怪感覺,自由中有着一些悲傷,她微微一皺眉,這人怎麼知道她是誰?是父親的朋友嗎?不曾聽父親說起過。
“你是?”她遲疑的問,停下腳步,看着來人。
“我是你父親的朋友,在生意上有些往來。”申莫言看着冷悅兒,她和司馬憶敏不同,眉眼清秀中有一份天然的爽快,他微笑着說,“我來自烏蒙國,這次來的倉促,沒來得及通知你父親,所以準備直接過去你家拜訪,你父親在嗎?”
冷悅兒知道父親一方面是宮中的侍衛,這是他們家的秘密,另外一方面,父親是個商人,偶爾也會和烏蒙國有些藥材上的生意往來,她猶豫一下,說:“我不太清楚,早上我出來的時候,父親不在,要不,你隨我回去在家中等他回來?”
申莫言微微一笑,點點頭,和冷悅兒一起向着冷家方向走去。
突然,冷悅兒覺得腳下一滑,險險摔倒,幸虧申莫言及時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也許是下雨的緣故,她覺得申莫言的手冰涼,而且,似乎是讓什麼東西劃了一下,覺得針刺般痛了一下,下意識的立刻收回自己的手,匆匆瞄了一眼,手腕上看不出什麼有什麼劃痕。
“冷姑娘,小心些。”申莫言微微一笑,很是好心的說。
冷悅兒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點了點頭,心中奇怪,這沙地她天天走,怎麼今天會差點摔倒,真是奇怪,可能是手中的魚筐沉了些?想着,前面已經到了自己的家,她停在門前,笑着說:“已經到了,呃,對了,怎麼稱呼你?”
申莫言也在門前停下,看着門內,微笑着說:“看樣子,你父親不在家,我若是進去,不太合適,這樣吧,你告訴你父親,我就住在京城裡,明天午時在飲香樓見面,談談生意上的事,可好?”
冷悅兒想了想,微笑着說:“也好,你想怎樣隨你自己決定,等我父親回來我會轉告,對了,如何和他說起你?”
“你只告訴他,我姓申,他自然知道我是誰。”申莫言似乎是不經意的說,然後客氣的點點頭,轉身向着來時的路走去,很快的身影就消失在雨意中。
冷悅兒有些不解的看了一會,向着自己家走去,隱約覺得有些疲憊,自己也說不出來爲什麼,大概是走路走的急了吧,今天天氣不太好,或許是在海上吹了海風吧,想着,準備去廚房弄碗熱薑湯喝。
“悅兒,回來了?”蘇爽的聲音在冷悅兒面前輕輕響起,溫暖的微笑,“悅兒,是不是外面有些冷,你的臉色怎麼有些蒼白,快進去,娘去弄碗熱薑湯給你。”
冷悅兒含糊的點點頭,是啊,是有些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