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父現在如果是一個遊山玩水的文人雅士定當會被眼前無邊景色所打動,只見山谷之間景色秀美多姿,融融暖日,習習涼風,薔薇怒放,琪花獻妍,真是的仙境也。
美好的景色並沒能讓陸父的心情有所放鬆,當他解下馬脖子上的葫蘆瓶時,看到小蘇曼高掛淚痕,疲憊不堪的臉色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看到馬背上的兒子臉如土灰,雙睛失神,他連站都站不了,寸步難邁,一時竟跌在山石涼臺之上,小蘇曼走了過來更是眼涌玉泉,頰泛紅蓮地走了過去,臉伏在小陸神的背部上,哭慟了起來:“哥哥,你到底是怎麼啦,怎麼會這樣啊,哥哥快醒醒啊,醒醒啊。”可是陸神卻沒有一絲的感覺。
陸父呆坐在地上此時也流下了眼淚,仰天而哭道:“天啊,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事情啊,如果我造了什麼孽,就把惡報降臨在我的身上,不要連累無辜的小孩,哎,早知道是這個樣子,我就帶上孩子到這座山上來啦。”
陸父剛剛彎下腰拿着藥壺往古井裡面去裝水的時候,忽然聽到迎面而來的笛聲,這陣笛聲猶如天上神曲,西方仙樂,讓人眼前一亮,心間煥然。
陸父回過頭去看時,只見一位身穿道袍,手持鳴笛,項掛明珠,發成環簪的小童子身跨着一頭神色悠然,腳步清閒的老黃牛。
陸父剛要起步問話,沒想到小童子卻先開口,小牧童音如籟,聲質似泉地說道:“到這山上來究竟是何人何故在山路之間哭哭啼啼,悲聲連連,使我山上黃蜂聞之不敢釀蜜,青鳥聞之不敢歇檐,灰鴿聞之不敢歸巢,白兔聞之不敢吃草。”
小蘇曼正沉浸在傷痛之中,看着一個小牧童不體諒悲情,反而上前責怪,甚是無禮,剛要開口跟他計較之時,陸父看着這個綾衣飄動,肚兜齊整的小牧童覺得乃是名師之徒,於是他上前作揖道:“我兒不知何故在此山的寺院中無辜昏厥,我帶上他,本想道去求名醫醫治我兒性命,結果心慌神亂走錯了山路,迷了路,現在不知該往哪裡去了,耽誤了半天,我兒恐怕是陷入困境,想到傷心之處,方纔悲泣。”
小牧童看他甚是有禮,馬上從牛背跳了下來,說道:“原來是你的兒子染上疾病,這也難怪,剛纔我語有不當之處,還請叔叔不要見怪。”陸父看着他話還沒說完,就過來扯住他的衣服要求把陸神從馬背上抱了下來。
陸父剛要把藥壺上的水遞過去知識,小牧童連忙制止住,說:“先生的公子還不知道的了什麼病症不可任意把生水給他灌下,這樣會是他上氣不出,而下氣受逆,對其病情不利,更何況,你的兒子喉結生硬,頸肌收縮,給他喝水也是喝不下了。”
陸父心中暗暗慶幸自己遇上了神童,能夠解救自己兒子的性命,正想着小牧童已經身手去把住了陸神的命脈,結果思慮很久,面露難色說道:“哎呀,我看着哥哥的病情實在是人間罕見,非一般的病症,恕我診斷不出貴公子的病情。”
看着陸父和小姑娘無奈的眼神,希望又化整爲零,悲嘆不已,小牧童有重新站了起來說道:“你等兩人先請不要擔心失望,今天你們進了這個山谷算是你們三生修來的福氣啦,這座山谷便是方穀子山,我的師傅正是隱居在此,暗察仙道又通藥理的聖手。
陸父知道他這麼所說,自己的兒子有希望解除怪病之災啦,便對着小牧童作揖道:“煩請小哥帶我上前拜訪你的師傅,我陸風必定感恩戴德。”
說完,陸父帶手牽着小蘇曼的手,跟着那個小牧童走了,陸父出道這個人山谷還以爲這裡山高路險,危澗奇石,僻路怪坡,很少有樵夫,採藥師,洗紗女,隱士會來到這個地方,卻沒有料想到柳暗花明,雲遮霧繞過後,竟然是另外一番人間天地,世外桃源。
只見樟樹挺拔,山橋陡峭之處,有一個佔地頗大的古屋別墅,隔着非常大的深淵,確實曲通園路,源引桃蹊,前方之處綠泉倒掛,黃藤延伸,斗大的石樑上坐着一位鬚髮皆白,白衣飄飄的道人。
小牧童看着過了這一條危橋之後,便要去參拜自己的師傅啦,便跟着陸父說道:“我的師傅現在那裡的定禪修煉,我倆不可以去打擾他。”
於是,陸父便在那裡靜靜的等候着,心情無比焦急沉重,擔心者小陸神身體的病況,兩株黃香燃燒殆盡之時,還沒有看見石樑上的道士回神轉魂過來,曼立遠視,卻想起了天然形成,不用雕刻的石雕一樣。
陸父心中煩操不安,心想着要什麼時候,才能讓老道士醫治自己的兒子,它顯示有上前走了一段距離,想大聲叫喚那個道士。
可是有又讓小牧童給止住啦,他說我的師傅正在思接天穹,神遊四方,未可輕易打擾。
陸父這時沒有辦法了,只好走到前面,仔細的看顧着小陸神還有小蘇曼,連聲輕喚着陸神,但還是未見什麼反應,這下子他更是坐立不安了。
這時小蘇曼驚奇地拽住陸父的衣袖說道:“陸叔叔,快看上面的綠癬黃苔鋪住的青壁上有一注清泉在石頭的縫隙噴涌了出來,順着倒掛的葛藤流了下來。
小牧童看着到沒有什麼不敢詫異,只是對着陸父說道:“快快。把從順着青藤流下來的清泉水讓生病的哥哥飲下。”
陸父倒是沒有上前,問道:“你在山下的時候不是說了,不可以隨意讓我給我的兒子喝下泉水的嗎,這麼現在卻要我捧着這石縫的泉水給我的兒子飲用了。”
“這泉水可不能跟山下的濁泉相提並論,這可是難得一見的聖泉,你是沒有看見着山間的狍子,麋鹿,錦雞,豬玀讓山間的野獸豺狼虎豹所咬傷之後都顧不上山勢險惡來這裡覓得清泉嗎,你如果還不相信這座山壁的奇異之處,大可以走過石棧之後,到一處樹茂疊翠的地方藉着日色雲光一看,你會發現青壁上綠光瑩瑩的光芒這可是出美玉的良地,這流下的清泉更有玉泉之稱。”小牧童認真地說道。
陸父聽着牧童的話後,果然就去捧來了玉泉讓小陸神飲下,須臾之間,小陸神臉泛紅光,漸漸有了些氣色,這下子陸父纔不至於像剛纔那樣子擔心憂慮啦,因爲他和小蘇曼都知道小陸神生命無虞。
“師傅醒來,一門暫且在這裡等候着,我先去拜見師傅”小牧童踏過石棧去到了那個古屋旁邊。
就站在那裡之時,陸父看到一隻靈鶴翱翔着飛過天際,猛然擡頭一看卻發現石壁上寫着有兩行爲銀斧金鏨刻下的文字:源泉來源於源頭,福緣授福於福人。
陸父思量了一遍剛纔的經歷果然應了這麼一句話,不竟笑着看着小蘇曼。
過了很久,陸父纔看見小牧童從石棧走了過來,他道:“先生,剛纔我把你的情況想我師傅說了,現在你可以過去了。”
陸父連聲稱謝後,便帶上兩個孩子向前,但是沒走上多少步,陸父踩到一個坑窪之處,竟然發出窸窣的聲音,接着又有一個斗大的桃子落在小蘇曼的前頭。
小孩子看着這個這個白裡透紅,晶瑩透徹的大桃子,正是心生喜愛之時,並拿給了陸父看到,陸父也沒想到人世間竟然有這樣大的奇桃子,從山面的峭壁上滾了下來,尚且擎枝帶葉,滿口噴香,真是世間罕見。真是青山綠水多流泉,自流遠淌樹杪。踏入奇谷襲芳香,鞠來壁泉聞甘甜。雲光之下泛玉色,日影滿坡露潭光,浪蝶飄苕盡日閒,唯餘廊橋一葡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