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出生

女子用手支撐起自己疲勞沉重的身軀,仔細地看着襁褓之中的嬰兒,眼光中透露出無限的憐愛,對這着身邊的穩婆說道:“我一生對佛祖都很虔誠,一定是我的誠心感動了菩薩,菩薩纔會給我這個漂亮健康的嬰兒,等一下子我要到佛像之前燒上三炷香,祈禱我的孩兒能夠無病無災,福澤綿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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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牀邊的丫環抱過孩子,心中歡喜之情溢於言表說道:“夫人你看,小少爺長得地閣方圓,印堂發亮,骨骼精奇,眉清目秀的,將來相信能夠在朝中顯貴。”

說罷,又讓牀上的女子抱了過去,說道:“現在我終於能爲陸家開枝散葉,傳下香火啦,待會陸哥回來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可是女子等了好久都沒有看見陸風回來,心中憂慮之中,不經有咳嗽連連,產後落下貧血之症,不禁有暈了過去。

直到清晨,倒在樹林路旁的陸風才被漫天晶瑩的露水弄醒了過來,心中回想着昨晚神奇夢幻的境界,爲了讓家中的小蝶不擔心他的安危,不耽誤公務,又匆匆趕在回家的路旁。

當他來到家門口的一片菜園子的時候,又看到往日裡引以爲奇的鹽泉旁邊,竟然冒出了一根碩大的靈芝,靈芝在晨光中折射出耀眼的光芒。

當他蹲子身子來的時候,又看到一幕往常都未曾見過的景象,只見泉眼的不遠之處,竟然形成了一灘晶鹽,在恍惚之間,又有兩隻大如蒲扇,美似芙蓉的蝴蝶飛了過來,那兩隻蝴蝶撲閃撲閃的飛了過來,竟然在鹽灘之上落了下來,兩個鮮豔華麗的翅膀竟有攪拌起鹽沙,須臾之間,又形成了兩個大字:“應夢”。

字跡歷歷在目,陸風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又結合自己昨晚的夢境,料定今日喜像環生,家中必定有大喜事發生。

果不其然,他來到家中時候,就看到小蝶她生下了一個聰慧的兒子,看着小蝶虛弱的身軀,疲勞的眼神,他深感痛惜,有把剛纔從鹽泉旁邊所採到的靈芝熬成湯水,不消半日,小蝶臉上煥發光潤,神采一應如故,絲毫沒有什麼生病的跡象。

看到這些日子以來的好事佳運,陸風相信是他爲官一方,造福於民所帶來的好運。

此日雙喜臨門,喜得貴子,夫妻兩個抱着孩子,此樂何極。

轉眼,到了孩子已有三歲大了,按照當地嶺南的風俗習慣,要在孩子出生之日舉辦“週年誕”這種現象,據說是從漢朝時期繼承過來的。

這裡面還有個動人的傳說——古代漢朝,有一對年近四十的老人,老來得子,但是由於家境貧寒,爲了彌補生計,這對夫婦經常進山砍柴,然後拿到不遠之處的城鎮去換點小錢,日子雖然過得不是很寬裕,但是自從有了這個孩子之後,日子還是過得的非常幸福。

但是天拂人願,有一天這對夫婦趁着孩子憨憨入睡的時候,就有按照往常的日子一樣到山裡面去砍柴啦,終於不幸的事情發生啦,因爲這對老人所住的地方,地處蠻荒,四野少鄰,經常有野獸猛禽出沒,老人剛出門不遠,就有一隻大狼進到家中來,雖然孩子放在懸在高粱的搖籃之中,大狼不能夠傷害到孩子,但是孩子聽到餓狼這種毛骨悚然的叫聲,還是被嚇死啦。

夫婦兩人回到家中之後,發覺孩子已是斷氣身亡了,一時之間猶如驚天霹靂,兩人自感回天乏術,哀傷後悔之際,大哭了七天七夜,到最後,竟又昏死了過去,他們的誠心感動了九天之上的神仙,神仙來到了他們的屋子,略施法術,使兩位老人留下的眼淚化成了精魄,迴歸到孩子的身上。

兩位夫婦在生命岌岌可危的情況下,那些已然立體的魂魄在孩子的哭聲中召喚了回來,之後這兩位夫人爲了慶賀自己的兒子能夠生還,就舉辦了一個“週年賀”。

後來這種做法日益流傳開來,人們爲了祈求孩子能夠平安無事,就在孩子出生一年後的生日舉辦“週年賀”再到後來慢慢地變成唐朝時期的“週年誕”。

這一天,陸風也像千千萬萬喜得貴子的父親一樣高興,爲了給他這個兒子過好這個“週年誕”他還放下縣令的身份,親自寫聘,叮囑家裡的僕人去送鄉村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和鄉紳。

在這一片綠樹青山,蟬聲矜久不絕的寨子中,人們都有着樸素的情懷,一旦受人相邀,絕不會拒絕和延誤,更何況這位年不過三十而又清如水,廉如鏡的縣官喜得貴子。

在嶺南地區,如果有什麼值得慶賀的事情,受邀而至的客人一般都有攜禮相送的禮尚往來,而陸風的夫人是爲賢淑溫婉的女子,正是鑑於夫君在縣中當官,生怕他在這一次中收受別人的禮物,以後忘記做人之本,爲官之道,所以她在當地流下了一個“食客必須登門送禮”的規矩中想到了一個折衝的法子,就是若要送禮,送上一些兵書,古法,道家經典的書籍就行了。

由於登上縣令的門戶不用送厚禮的規矩,來到此地慶祝的人也就多啦,多半都是一些平頭百姓,鄉親村鄰。

一大早上,陸風就謙恭的站在門外,接待款款而來的客人,而就是在此時卻又一個富家公子和衆人多有不同,這個人臉上無平和親切之意,手上卻有金銀珠寶之寶。

陸風還未上前迎接,此人卻早已打不相迎,臉上洋溢着阿諛奉承的笑意,眼角中流露出結交攀附之意,對着陸風作揖道:“不知令尊大人還有沒有在府上,我這次不爲路途遙遠,風塵僕僕地趕過來,就是想給令老大人送禮。”

陸風明白了這位客人的用意之後,心中又頗爲不安,既而面赤顴紅說道:“令尊一再兩年前便去世啦,你如果不想在宴席逗留片刻,那也就請回吧。”

那位客人聽後不禁搖頭擺耳地嘆道:“可惜啊,令尊已然過世,現在我又是都不知能找誰幫忙,既然這樣,那我就先走啦。”

陸風之所以談到他的父親,他的臉上就浮現出失望無奈之意,都有些難以啓齒。

原本他的父親在初唐時期設立的淮南道中的揚州當了一名刺史,但由於他爲官一方私心大長,目空王法。無視朝綱,沒能夠盡忠職守,伸張正義,爲民請命,專幹一些傷天害民貪髒枉法的腐臭勾當,但他的孩子陸風卻能夠在踏進仕途之日卻是涇渭分明,清白於世,在他的父親死後,在嶺南的韶州當起了一位縣令,並把先輩所貪得款項還之於民,造福於民。

今天陸風看到先前和父親蠅頭苟裡的鄉紳有前來賄賂,求他做事,不禁心中懷上,鬧鐘想着如果父親尚且在世,不知會做何感想。

忙碌了一個上午之後,等到先前下聘的人員都到齊了之後,看着各位親朋子侄,叔伯兄弟,鄉里鄉鄰,同窗好友已安然就坐。

陸風開始吩咐下人,端上菜餚小吃,美酒佳釀。頓時只見各種美食一應俱全,只見桌子之上有豆腐鯽魚,泡萊鯽魚,砂鍋雅魚,大蒜鱔段,大蒜乾貝,紅燒魚脣,白汁五柳魚,酸菜魚,獨蒜燒石爬魚都是嶺南特色美食。

正當大夥吃的起勁,酒過三巡的時候,陸風請來了自己府宅所在的鄉村上一位年老德重的來人,當衆朗誦了告友書文,那位老人展開潔白的宣紙,讀到——日得嘉時,月連好運,綠竹迸於新土,紅蓮浮於舊池,寒潭乍暖,錦鯉聞喜而畢至,春風忽臨,禽鳥聽訊而登枝,瑪瑙玳瑁易得,金童玉女難有,今天氣恵清,金風透爽,特邀佳朋良友登臨瓊樓,以熄愛侄之心,敬請親戚故鄰同銷杯盞,以表親子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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