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有人故意遮掩?”簡言懷疑道。 ..
風使說道:“只有兩種可能,要不就是這個蘭若,真的就是這樣水一樣乾淨,要不就是他背後的人太可怕了。”
簡言懷鎖着眉頭,想着風使的話。能將信息遮掩得連風使的人都沒有查到一點蛛絲馬跡,那真的太可怕的。
“我今天來找你,就是想請你跟顧總侍和梵東打個招呼,少主身邊的暗衛和右侍現在一點危險意識都沒有。”簡言懷說道。
風使卻搖搖頭:“這事我辦不了,一點證據都沒有。我用什麼跟顧總侍說?”
“上次莫凝寒的事,不是也一樣無憑無據,你怎麼敢說?”簡言懷反問道。
風使卻笑道:“上次莫凝寒的事,好歹有個曲江,雖然被殺了,但是也不算空穴來風,作爲信息使,這種重大的事情只要有一點苗頭,就應該上報的,雖然這可能是敵人的反間計。我的職責就是將自己掌握的信息報給少主,至於這些信息用不用,怎麼用,那就是少主的事了。”
簡言懷卻說道:“莫凝寒我倒覺得他不會再有異心。但是這個蘭若,卻非常危險。顧總侍對我一直有成見,梵東那裡我不好干涉,這件事,只能你去說。”
風使沉吟片刻,看着他問道:“你怎麼不直接跟少主說?”
簡言懷輕輕嘆了一口氣,他怎麼沒說?他還讓她殺了他呢,有用嗎?
風使一看他的表情就明白了,呵呵一笑道:“你不用太擔心。少主身邊的暗衛又不是擺設,於盛那裡我已經打過招呼了,讓他多小心。顧總侍也早就盯上他了,上次找了辛老夫子去跟少主談呢。我也會繼續留心他的。”
“那就好。”
風使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呀,有心思的話,多放點在自己身上吧。”
簡言懷不屑地說:“我有什麼要花心思的的?”
風使身體稍稍向前傾,靠近他說道:“莫凝寒的事,分明就是離間之計。可是如果有人用對付莫凝寒的方法,對付你,你怎麼辦?”
簡言懷輕輕一哂:“對付我幹什麼?”
風使說道:“劍首啊,莫凝寒只是北周鳳羽衛的首領,除掉了他,根本傷不到少主的元氣,可是你是紅劍衛劍首,拔掉了你,就斷掉了少主的一隻臂膀。現在少主鋒芒畢露,想殺她的人太多了,殺她,就要先對付你。你心裡要清楚,現在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更加要警惕小心。”
“我知道。”
風使又道:“你的背後是燕國舊部,錯綜複雜的關係,如果有人故意對付你,恐怕就不如莫凝寒那樣能輕易說得清楚了,你自己想想吧。”
簡言懷眉頭一皺:“你知道了?”
風使一撇嘴,鳳羽信息使,那是白做的嗎?他和少主一起宛州,何凌不知道,但是他有辦法知道。
簡言懷一看他表情就明白了,說道:“我沒什麼好怕。”
“你光明磊落,我自然知道。但是你看看莫凝寒,他就真的有反心?少主就不信任他?若是真的懷疑他,就不會叫來他洛州了。上次少主信他,這次少主還是信他,可是要是再有下次呢?千里長堤潰於蟻穴,現在少主非常信任你,但是世事難料,明暗箭,不得不防啊。蘭若的事,我勸你還是不要太着急了,萬一惹惱了少主,你自身難保,反而壞事。”風使說道。
簡言懷嘆道:“那現在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當然有。”風使道。
“什麼?”
“逸王。”風使輕輕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