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香氣充盈在臥室內,如此怡人的香氣卻參雜了一絲憂傷的情懷。
郭佳佳一個“神醫”的孫女,此刻卻像一個病入膏肓病人一般軟綿綿的趴在牀榻上,沒有昔日的漂亮裝扮,沒有昔日那活潑的笑容剩下的只是擔憂和焦慮。她緊握着他的手,用介乎於懇求的眼神望着牀上緊閉雙眼的少年,一個讓自己牽腸掛肚的愛人。
當她知道任刑天受傷的時候,連夜坐飛機從美國飛到大同,當她看到任刑天那毫無血色的臉孔時昏厥在了地上,她想但願這一切都是夢吧!可是等她醒來的時候,看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副景象。
“刑天,爺爺他們真的很不乖,知道你身體不好還那樣大聲的說話,不過我已經幫你教訓過他們了,現在感覺好多了嗎?”郭佳佳輕笑着說道,眼淚卻不由的流淌下來。這種事情從她醒來就不斷的做着,每天都和昏迷中的任刑天說話,彷彿成了她的習慣。郭醫心疼自己的孫女想讓她休息,但是她卻不肯,離開任刑天就想魚離開海洋,她也不想活了。
“蔣叔叔昨天來看過你,不過沒有帶小文。你受傷的事情小文還不知道,我怕她承受不了所以沒讓蔣叔叔告訴她,你不會怪我吧!”
依舊沒有回答的聲音,郭佳佳似乎習慣了,摸了摸眼淚,笑盈盈的說道“對了,我最近沒事學了幾道小菜等你好了我做給你吃。”說完郭佳佳伸出了手,摸着任刑天的臉頰從額頭一點點兒的向下輕撫着,她想將自己手中的餘溫一點二點兒的傳到任刑天的冰冷的臉孔上,雖然這樣很可笑但是世間有幾個人面對自己昏迷的愛人不會做這樣可笑的事情呢?
“刑天,你說我不學醫了好不好,我感覺自己沒有那方面的天賦。”郭佳佳像是在埋怨一般繼續說道“我待在美國的時候,忽然愛上了他們那裡的鄉村,綠樹、牧場、溪流、一切都感覺好夢幻。我一到放假的時候就和我的室友一起去,她們不去我就自己去,走到那兒照到那兒。”說道這兒郭佳佳興奮了起來抓着任刑天的手說道“對了,我照相照的在我們學校都小有名氣了,你知道他們叫我什麼嗎?Countrygirl(鄉村少女),是不是很有味道啊,等回去我給你看看我都照了些什麼。每次一個人去這些鄉村的時候,我都想着你牽着我的手四處遊蕩着,所以你醒了以後我們就去那裡買一塊兒牧場,在那兒蓋個房子,不用很大,夠晴兒、文文還有我咱們四個人住的就好,然後白天我們就在牧場裡閒逛,晚上就看天上的星星。再然後,我就給你生幾個小孩兒,讓他們圍在你身邊叫你爸爸。”說罷郭佳佳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隨後眼角再一次流出了淚水,望着那不變的臉孔,她的心再一次被戳痛。
“刑天,你爲什麼不和我說說話呢?”這個問題她每天都要問,但是每天都是寂靜來回應她,每一次的迴應都像是一把尖刀割着她血淋淋的心。
“你對我說過什麼你難道忘了嗎,你對我承諾過什麼你難道忘了嗎,爲什麼,爲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爲什麼要讓我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爲什麼!”郭佳佳失聲的說道,埋在任刑天的身上發泄這她心中的不滿,她多想見見任刑天的壞笑,多想聽聽任刑天的甜言蜜語,多想再感受那甜美
的親吻,可是這一切馬上就要煙消雲散。
而這一切都因爲那顆子彈,因爲那顆打在他心臟上的子彈。郭佳佳手捂着任刑天心臟的地方,回想着卓朗對她說的每一句話,現實而又讓她痛心。
卓朗告訴她,任刑天本是百分之百的死,因爲子彈射在了他的心臟,也就是人最致命的地方。當他送到醫院的時候,生命跡象已經極其的微弱可以說忽略不計,但是爲了能挽救這條命他還是做了搶救措施。能救活的機率真的是非常的渺茫,當取出子彈的時候,已經沒有了生命跡象。
看着心電圖上,一條條的直線,以及連貫的聲音。他感覺窒息的不是任刑天而是自己,多年的手術這是自己唯一一次拯救失敗,或許原因不在他,可是看着手術檯上的任刑天心中還是很不自在,終於在他要宣佈手術失敗的時候,一個助手驚呼了一句“活了,他竟然活了。”
卓朗再看那心電圖,竟然有了生命跡象。這在醫學界裡完全就是不可能的,可事實卻鐵錚錚的展現在了他們眼前,雖然那跡象很微弱,時有時無但是它卻存在於是便瘋狂的搶救,連續工作了十個小時,纔算穩定了下來。
當郭佳佳看到他的時候,已經是手術結束的第三天,雖然任刑天奇蹟般的復活但是並不表明他能復原,畢竟打中的地方是心臟不是別的地方。因此告訴郭佳佳,任刑天醒過來的機率很小,有可能一輩子躺在牀上不能甦醒。
郭佳佳知道這是卓朗安慰自己,她本身也是學醫的怎麼會不知道呢,還是面對任刑天他不想承認,也沒有勇氣去承認這是她今生要全力愛惜的一個人,怎會這樣輕易的低頭呢?哭聲依舊,但是卻漸漸的小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郭佳佳哭睡了。
也就在她熟睡的一刻,被她緊握的那隻手微微的動了一下,接着便是眼皮一點兒點兒的動着。
清香的氣息,一點點兒鑽入任刑天的鼻孔。他像是一個新生兒一般,半睜那沉重的雙眼觀察着這個世界,寬敞的屋子,白色的牆壁,花色的窗簾,以及那夕陽的映射。
這是那兒?任刑天心中自問道,腦中的影響像是拼圖一般一點二點二的拼湊着,自己不是在墓地嗎,還有那條龍,那隻虎,爲何一覺醒來自己卻在一個乾淨精緻的房間呢?
“啊!”輕嚶了一聲,任刑天緊鎖眉頭,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炸開一般,撕裂一般的疼痛,他想起身可是伴着那股撕裂般的疼痛卻用不上一點兒的力氣,他想說話,可是嘴巴不聽自己的,只張不發聲,全身能動的只有那雙手,於是像是求助一般不斷的晃動着。
這一動不要緊,原本按着他的手的郭佳佳像是條件反射一般蹭的直起身子,睡眼惺忪的望着任刑天,忽然那雙眼睛變的明亮起來,震驚的望着他不敢相信的驚呼道“刑、刑、形天醒了,刑天醒了。”興奮的郭佳佳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拉開門興奮的吼道“刑天,刑天醒了,醒了。”
S省帝豪何進跌跌撞撞的向諸葛亮的辦公室跑去,不顧門外兩人的阻攔,一把推開了他們。這一推將屋內的人驚住了,只見正在和一毒販商討毒品的諸葛亮,瞪着疑惑的眼神看着他,何進面帶狂喜的說道“亮、亮哥,任,任哥醒、
醒了。”
“什麼!”當諸葛亮聽後,騰的一聲站了起來,奔過去抓着何進的肩頭,像是不敢相信一般的說道“你再說一邊!”
何進嚥了口唾沫興奮地說道“任哥,醒了,醒了。”
“哈哈哈,哈哈!”當諸葛亮確定這是真的竟然興奮的大笑了起來,好多年,好多年他都沒有這樣開心了,一旁的毒販不解的站起來試探的問道“諸老闆,不知何時讓你這樣歡喜?”
“哈哈!”諸葛亮笑了笑轉頭看着那人爽聲的說道“李老闆,我免費給你五十公斤的毒品,哈哈,哈哈!”說完不理會木訥在原地的李老闆,摟着何進走了出去。
任家宅邸“刑天醒了,他醒了!”任鷹激動的說着,與他同樣激動的是他的外公司徒雄霸,兩名老者相擁在一起,老淚縱橫。
這個孫子雖然要自己獨立但是時刻不被兩家監視這,但是隨着任刑天的能力一天天的變強他們發現有的時候竟然找不到這個傢伙。
直到他們發現自己孫子身受重傷,兩家勃然大怒,任鷹和司徒雄霸起出殺手,刺殺傷他們孫子的人。任刑天的母親司徒靜更是重新拿起匕首同任要離共赴前線。
其中最先受到牽連的定然是日本方面,因爲各種矛頭都是指向他們。一夜之間,紅纓會的高層相繼死去,任蛟龍這個傳說中的亞洲黑道教父,更是動了自己勢力,將紅纓會所在的分支同同消滅。任風行做的則更絕,短缺一切與日本的生意,並且放言誰敢和日本做交易,就是和他作對,和他作對面對的就是軍火戰爭。每個任刑天的親人都在用他們的方式爲他報着仇。
而在另一處地方——日本,同樣有人知道了任刑天活過來的消息。
“千葉小姐!”一名身穿武士服的人恭敬的跪在門外,兩手按在地上,一把武士刀放在自己身邊。
“刑天,活過來了嗎?”屋內發出一聲銷魂的聲音,讓人聽的無限的舒服。
“是的。”武士恭敬地說道“呵呵,他的命還真是硬,打在心臟上都死不了。”女人輕聲地說道,良久又說“紅纓會怎麼樣了?”
“和小姐當初預料的一樣,任家知道任刑天受傷後進行了大屠殺,高層幾乎被滅而且紅纓會在外的分支也被任蛟龍以讓位的形式進行了圍剿。”
“任蛟龍可真是大手筆啊,爲了給自己兒子報仇連這個黑道教父都不做了,真是可惜啊!”女人裝成低落的說道。
“千葉小姐,現在阻礙我們的紅纓會那些高層都已經死了,而且黑道教父的位置也按上了我們的傀儡,爲什不一鼓作氣吃了任家和司徒家呢?”
“呵呵!”女人輕輕一笑說道“不急,不急,華夏有句話叫一口吃不了胖子,父親大人的計劃已經進行了一半兒,我能做的就是扶持他將阻礙他的人磨滅,讓他完成自己的夢想。”
“可是,千葉小姐,任刑天的存在還是對我們不利,你看要不要、、”
“不用!”女人一口回絕低聲地說道“現在去了,就是暴露身份對付他我還留了一張王牌。”說完女人看着梳妝檯上的鏡子,只見鏡中是一副狐狸的面具。
“任刑天,我們一年後再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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