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百曉生驚訝的看着任刑天,如此重要的事情任刑天竟然讓自己在這裡彙報而且還是當着姜大龍的面,這和先前他謹慎的做事風格比起來完全不一樣啊!
望着發愣的百曉生,任刑天微微一笑說道“有什麼問題嗎,這個地方難道不好嗎?”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這種事情在以前不都是單獨給你彙報的嗎。”百曉生低聲解釋道,任刑天手一擡甚是輕鬆地說道“那是以前,現在也沒什麼外人,說就行了。”此話一出,百曉生身旁的姜大龍身體隨之一顫,不敢相信的望着他。沒有外人,難道任刑天真把自己當成他們的人了?如果前面任刑天所說的是場面話,那麼後面所說的這些完全可以推翻之前所下的定論。
也就是說,任刑天之前說的和解完全是真的,只是他爲什麼要和自己談和解呢?姜大龍緊皺眉頭,一股寒意自心底發散出來,任刑天的手段真如百曉生所說,看不透也想不透。百曉生雖然沒有姜大龍那麼吃驚,但是心中的疑惑也不再少數,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該說還是不該說,愣在那裡木訥的看着任刑天。
看着百曉生的眼神,任刑天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孔疑惑的問道“我臉上有什麼嗎?”百曉生一搖頭正色地說道“刑天,你確定讓我在這兒說,當這麼多人的面?”
任刑天聽後嘴角一揚說道“你這人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墨跡了,我讓你說你說就行了拿來那麼多廢話。”任刑天是認真的,看到他的笑容,百曉生心中立刻確定下來緊皺的眉頭一鬆說道“我知道了。”
“等等!”就在百曉生話音落下時,在他旁邊的姜大龍蹭的一聲站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任刑天對於你們幫派的事情我沒有興趣,所以先走一步了。”
說完轉身便要離開,他雖不涉及黑道但是有些事情還是明白的,這條路上講究一條規矩。該知道的事情你不一定要知道,但你不該知道的一定不要知道或者妄想去知道,因爲那樣很可能會斷送了性命,因此姜大龍不想因爲這點兒送了命。
“姜先生!”任刑天柔柔的聲音止住了離開的姜大龍,雖然背對着但是他能感覺到任刑天站起了身子,而且臉上掛着一種非常友好的笑容。
“還有什麼事嗎?”姜大龍淡淡地問道“姜先生很着急離開這裡嗎亦或者我有什麼地方做的讓姜先生覺的不滿意了?”任刑天很是謙恭的說道,這種謙遜的姿態讓在座的人,皆是驚訝連連,任刑天竟然還能這麼謙遜?
姜大龍眉頭一皺轉身看着任刑天低聲地說道“任刑天,你到底耍什麼花招。這一個月你是不是待傻了,我可是想要你命的人難道這個你都忘了?”
任刑天肩膀一聳笑着說道“沒忘,你若是能殺的了我,我隨時恭候。只是在這之前我想請你仔細想想我們之間有必要做的你死我活的地步嗎?就像我剛纔說的,咱們之所以起了矛盾是因爲鼴鼠,我中了鼴鼠的計謀而你中了我的計謀,最後咱們兩家都輸了一次起了衝突。如果這其中沒有了鼴鼠,說不定我們兩個早已經合作了。”
姜大龍思索着任刑天的話,其中並無道理,如果沒有鼴鼠以他的脾氣的確已經找上了任刑天,不過這也只是在心裡想一想。目前的情況可是有了鼴鼠,而且兩家也已經有了矛盾,這樣看的話任刑天說的那番話一定是有另一層意思。
“任刑天你想說什麼就直說,這些好聽的糖衣炮彈沒必要打給我。”姜大龍耿直的說道,他怕再和任刑天繞自己就被繞進去了。
任刑天嘴角一樣,眼中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和他預計的一樣姜大龍還是有點兒智商的,伸了伸手示意姜大龍坐下。姜大龍見後遲疑了一陣,吐了口氣重新坐回了座位上,滿臉嚴肅的盯着任刑天。
看到坐下來的姜大龍,任刑天嘴角一揚輕聲地說道“我是真心想和姜大哥和解,當然我說的這個和解是有一定條件的。”
“哼!”姜大龍笑哼了一聲“這還有點兒你做事的風格,只是我憑什麼要答應和你和解。”任刑天呵呵一笑說道“爲了你們摸金啊!”
“爲了摸金?任刑天你可真會講笑話啊,我們摸金和你們有什麼關係。”
“以前是沒關係,不過馬上就會有關係。”說罷他嘴角一揚神秘地說道“姜大哥你拉攏百曉生不就是爲了鞏固你們摸金嗎!”
姜大龍一愣,直鉤的盯着任刑天。任刑天擡手拍了一下百曉生的肩
膀,繼續說道“我這兄弟什麼都好就是做事太注重情誼,你救了我一命他可謂是萬分感激,那心情比我強上一百倍一千倍。就拿上次咱們兩個爭吵,他衝我吼了一句,那可是他第一次吼我。放在平常他一定不會這樣,這說明什麼,這說明他是真心待你,可是你是怎麼待我這個兄弟的呢?”
“我也是真心待百曉生的,最起碼比你真。”姜大龍冷冷地說道,任刑天眉頭一挑笑着說道“這是自然,我和曉生唯一不同的是,我不會用感情去衡量任何事情同時我也相信你姜大哥也不是那種人,否則你怎麼可能在鼴鼠面前忍氣吞聲這麼多年呢?”
姜大龍冷看着任刑天,腦中消化着任刑天所說的話,良久說道“你說的不錯,我的確不會用感情衡量事情,但是那也要分人像對你我就完全沒有必要去用感情,用了也是浪費。”
任刑天聽後大拇指一伸說道“我就喜歡姜大哥這種直腸人,有什麼說什麼,敞亮。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想和你拐些沒用的路子。”說完任刑天的臉立刻變的正色起來,冷漠的眼神看着姜大龍說道“現在組織的老大是我,所以唯一能和你談判的也只有我一個人。姜大哥那些挖牆腳的想法最好還是收起來,我可以給你一個想要的而且會給你很多,多到你之前都不敢預想,但這同時你也要給我所想要的,只有這樣我們之間的交易才能平和,我們才能達到和解。”
“給我想要的?”姜大龍一笑說道“任刑天你未免太自大了吧,你知道我想要什麼你就給我嗎?”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那麼兩樣,錢和權,你姜大哥也脫離不了這些。這一個月我閒來無事將發生的事情,從頭想了一番,忽然想到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
“什麼事情?”
“你說你去找辛佳的時候鼴鼠已經先搶先一步將她藏起來,可是你怎麼就敢確定搶的人就是鼴鼠而不是別人呢?”
姜大龍一愣說道“辛佳跟在她身邊而且對自己的身世又不瞭解,除了鼴鼠還有誰。”任刑天聽後一笑輕聲地說道“當然還有,而且那個人就在我們其中你說是不是啊,姜大龍先生。”
“啊!”百曉生一聲驚呼震驚的看着姜大龍,其餘的兩人也用疑惑的眼光看着他,姜大龍慌張的四下看着怒聲地說道“任刑天,你,你什麼意思。”
任刑天呵呵一笑說道“我沒什麼意思,只是閒來無事做的一個假設,鼴鼠說你常不按照摸金的規矩盜寶因此被視爲集團的異類,由於你父親的原因集團裡並沒有敢吱聲,可是不敢吱聲不代表對你沒成見,而這其中最有成見的就是鼴鼠,她和一樣身份也特殊,如此特殊的兩個人在同一個集團自然是誰看誰都不順眼。不過鼴鼠倒黴她的靠山先倒了,不過倒歸倒但是並沒有影響她什麼,因爲她已經籠絡了不少人這點但凡長眼睛的都能看出來。而你,我想你那個時候可能是最被動。你父親雖然繼承了辛老爺子的位子,但思想上並沒有和你達成共識。否則,現在的摸金早就是你當家,還會有鼴鼠這個人?沒有你父親的支持,你在集團更加被孤立。相反鼴鼠卻慢慢壯大,你怕照這樣發展下去鼴鼠會威脅到你繼承摸金,因此你也暗中籠絡自己的勢力。不過可惜的是成果不是很明顯,你千盼萬盼終於盼到你父親不行了,要立遺囑的時候,卻發現繼承摸金的不是你也不是鼴鼠而是一個極爲陌生的名字,叫辛佳是辛老爺子的孫女,於是你父親便在臨死前給你講了一個辛老爺的故事,講完後讓你找到這個叫辛佳的女孩兒讓她來繼承摸金,並且讓你輔佐她延續摸金,而後你父親嗝屁了。聽似天衣無縫,只可惜漏洞百出啊!”說着任刑天悠哉的拿起杯子喝了口茶,端詳着姜大龍,後者正用一種恐慌而又詫異的眼神看着自己,任刑天一笑放下杯子繼續說道“那裡有漏洞呢?漏洞就是你和我說,辛老爺子早知道自己有這個孫女,既然他知道自己有這個孫女爲什麼不早早接到自己身邊呢?你說那個年代太亂,仇人又多。好,既然是怕這些那麼你父親爲什麼又讓她來繼承你們摸金呢?如果你父親真的瞭解他師傅的苦心,就不可能讓她來繼承,況且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所以你告訴我的那份所謂的遺書也是假的,其中或許提到過辛佳但是一定不是讓她繼承摸金,只可能是告訴這個人在什麼地方,讓你們好好照顧,而真正繼承摸金的人是你,你父親再不認同你他也是你父親而鼴鼠的野心你父親自然也看出來了,於是把位置給了你。好,得到了摸金你
應該高興,但是你卻害怕爲什麼因爲突然出現了個辛佳。更因爲那個時候鼴鼠已經介乎於掌握了摸金,如果是你繼承了一定會被鼴鼠暗算,萬般無奈你只能篡改遺書將你的名字改爲鼴鼠。並不是你認輸而是你想到一個更好的辦法,用辛佳這枚棋子來瓦解鼴鼠,用更長的時間來和鼴鼠做對立面,所以辛佳失蹤被藏起來不是鼴鼠乾的而是你姜大龍乾的,本以爲天衣無縫但是還是讓鼴鼠給察覺到,因此你最後的籌碼又被鼴鼠給搶了回去並且一直都放在自己身邊,萬般無奈你打算來個魚死網破,接下來發生的我想不用再多說了吧!”
“你他媽放屁,你胡說,證據呢?證據在那兒?”姜大龍暴跳一般站了起,不滿青筋的手直指任刑天咆哮一般的吼着,任刑天悠哉的看着姜大龍,肩膀一聳很是輕鬆的說道“如果我有證據你早就死在這兒了,讓我兄弟的女朋友吃了這麼多年苦,我怎麼樣也要從你身上卸下點兒什麼東西吧!”
“我草你媽!”姜大龍暴喝一聲,碩大的拳頭隨即向任刑天砸來。
“蹭、蹭!”兩聲響起,只見孫龍伸出一直胳膊從他腋下穿過,直襲他的脖子,一隻腳當即踢向他膝蓋彎曲處,姜大龍腿一軟身體有些前傾這個時候暴怒的車臣傑伸手包着他拳頭,另一隻拳頭狠狠的砸向他的臉孔。
“厄!”姜大龍低鳴一聲,身子頓時有些發軟“咚”的一聲倒在桌子上,身體還在扭動,孫龍兩眼一狠一隻手出擊掐着他的後脖頸另一隻手當即揚起一把匕首。
“唰!”狠狠的插在了他的眼前,匕首刃貼着他睫毛薑大龍瞪着兩隻眼睛看着那發着寒光的匕首,耳邊傳來孫龍死一般的聲音。
“姜先生,刑天以禮相待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再說這是佛門重地隨便動殺氣有些不太明智吧!”
“哎!”任刑天一笑對孫龍和車臣傑兩人招了招手輕聲地說道“姜大哥這是和我們鬧着玩兒的,何必當真呢,快把東西收拾一下,省的老禿驢說我破壞他的東西。”
孫龍、車臣傑兩人聽後紛紛收起手但是卻沒落座而是謹慎的盯着姜大龍,姜大龍緩緩的直起身死盯着任刑天,如果他現在但凡能跑絕對不會留在着,可惜的是他不能跑也跑不掉。
“刑天說的都是真的嗎?”百曉生兩眼直視着土炕上的禪字冷聲的問道,這是他進門說的第四句話,冰冷而沒有感情。姜大龍身體一顫,他忽然又感覺到先前那股死一般的威壓,是百曉生散發的啊?那麼溫文爾雅的百曉生爲何會有這等氣魄,他恐慌起來,猶如一個做了巨大錯事的孩子。
“他、他胡說的。”姜大龍小聲的說道,但是眼睛卻不敢直視百曉生。
“砰!”一聲巨響,百曉生蹭的一聲站起來抓着姜大龍的衣領冷聲說道“就算他胡說,也不是空穴來風,我只想知道,綁架辛佳的人是不是你。”聲音雖然第,但卻震懾人的內心。
望着眼前面目猙獰的百曉生,姜大龍再次恐慌起來,這個人真的是自己認識的百曉生嗎,爲何他現在這般的恐怖,面容這般猙獰像一隻鱷魚張着大嘴要活吞了自己一般。
“曉生!”任刑天輕柔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只見他單手按在他的肩上柔聲地說道“我剛開始已經說了,這只是我的一個假設。”
“可是、、”百曉生兵不死心,任刑天吐了一口氣說道“可是什麼啊,行了趕快鬆開姜大哥,都說要以禮待人,這麼做怎麼還叫以禮待人,真是給我丟人。”百曉生雖有不甘但還是放開手,臨摹指着姜大龍的鼻子說道“姜大龍你給我聽着這事沒完,日後要是讓我查到什麼,我一定要你命。”說罷坐回了位子,不斷的深呼吸着,似乎藉此來發泄心中的怒火。
任刑天看着姜大龍微微一笑說道“姜大哥你也是,你說你這麼激動幹嘛啊,你看沒事也讓你弄成有事了。”
“夠了!”姜大龍怒吼一聲死盯着任刑天咆哮道“任刑天你果然狡詐,我姜大龍玩兒不過你。這些事情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調查出來的,如果真是你憑空推測出來的,那麼我認栽。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那有怎麼樣,有種你殺了我啊,來啊!”
“我現在就殺了你。”剛平靜下來的百曉生,狂暴的跳了起來手中的茶杯自上狠狠的摔下他的腦袋,姜大龍沒躲像個石人在那做着,眼見杯子落下,任刑天伸手握着杯子同時單手攔着狂怒的百曉生笑着說道“殺了你可惜了,還是那句話我們合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