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東西,難聽死了!”淩水瑤眉頭一皺,不爽道。
這些吱吱聲有怪的頻率,像鬼叫,又像磨牙聲,很滲人,連林天都聽得直皺眉頭。
倒是唐半青較淡定,她盯着劍爐內的火焰,淡淡地說:“鬼丸的前身雖是唐刀,但被陰陽師祭煉過,如果我沒有猜錯,刀刃內蘊含了邪煞之氣。”
話音剛落,一股黑氣從火焰球衝出,衝破火焰之後,又往爐壁撞。鎮火符突然一閃,一股焰流劃過,正黑氣心,黑氣頓時被燒得煙消雲散。
這股黑氣冒出之後不,鬼丸表面漸漸軟化,然後熔化,然後一灘鐵水順着爐壁流下,唐半青卻動了一下機關,底部的凹槽通道樂立刻關閉。鬼丸熔化的鐵汁沒有流出來,而是留在了劍爐底部的方格。
看到劍爐這些機關,林天心裡歎服不已,跟現代化的鍊鋼爐相,不知巧妙了多少倍,所以說,古代也是有科技的。
其“墨經”和“魯班書”記載了古代最先進的機械知識,只是可惜,這兩部古籍只傳下來了部分,林天看過的古籍不在少數,卻也無緣見過這兩本古籍。
傳說“魯班書”分爲下部,部爲工匠之法,下部爲魯班秘術,據說看過“魯班書”下部的人都會斷子絕孫,連親人也難逃厄運。
至於這種傳言起於何時,不得而知,但林天更相信有另一個真相,也許是下部藏着什麼天機或秘密。
“好厲害的符籙,張家身爲驅魔世家,果然名不虛傳。”凌紫杉讚歎道。
“王者之劍,丟進去。”唐半青繼續指揮,這位脾氣古怪的老婆子,開始鑄劍後像換了個人,眼裡和心裡只有鑄劍。
林天拿起王者之劍又丟進去,腦海突然響起劍靈的聲音:“曾經的輝煌,徹底地終結,可惜了……”
“你醒了?”林天在腦海裡溝通道。
劍靈沒有回答,林天以爲它在傷感,畢竟它見證了王者之劍的輝煌和終結,劍靈卻突然說道:“林天,如果此劍鑄成,讓本王入主,成爲它的劍靈,如何?”
“你想成爲新劍的劍靈?我沒聽錯吧,你不是要自由嗎?成爲新劍的劍靈後,你將會永遠和新劍捆綁在一起,除非新劍像王者之劍一樣毀壞。”林天驚道。
劍靈沉默了一下,似乎在思考,然後說道:“劍靈的命運註定如此,本王也改變不了。”
林天想了想,道:“好吧,我可以考慮一下,等新劍鑄成,我再給你答覆。”
劍靈反常地沒有囉嗦,沒有催促林天給個確定答案,反而此沉默下來,林天也不管它,把注意力繼續放到鑄劍。
王者之劍進入劍爐,立刻被火焰包裹,但是它沒有像鬼丸一樣被燒紅,表面反而泛起淡淡的金光,金光阻隔了火焰的熔鍊。
唐半青從觀察口看到此種情況,微微皺起了眉頭,她沒有料到,已經斷裂的王者之劍還如此神妙。
“碳晶,四塊。”唐半青嚴肅地說,林天雙手一起,抓了四塊碳晶加進去。
新燃料的加入,使得火焰一陣暴漲,林天甚至能聽到劍爐內風與火拉扯的聲音,像有人在鼓動風箱一樣,但是這個劍爐補風完全是機關在控制。
凡是機關,都必須有動力源,或彈簧,或水力,或人力,林天很想知道,劍爐內部機關的動力源來自哪裡,不過,現在顯然不是詢問的時機。
王者之劍畢竟損壞,金光護體像是迴光返照,沒能支撐多久,終究敵不過地火加鎮火符的煅燒。
“啪”的一聲輕響,王者之劍的護身金光破碎,消散在劍爐之內。沒有了金光的保護,它仍然逃脫不了和鬼丸一樣的命運,被熔鍊。
只不過,王者之劍的熔化速度鬼丸慢多了,先是斷口熔化,然後像燒蠟燭一樣,一點點的侵蝕。
熔出的金屬液體呈現淡淡的金色,一滴滴地落下,匯聚在劍爐底部的另一個方格內。等王者之劍全部熔化,已經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劍爐的底部,又多了一團淡金色的液體。
熔鍊王者之劍用了這麼久,林天突然想起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不由問道:“唐老,據說鑄造一把劍需要幾個月,甚至一年的時間,是不是這樣?”
林天這麼關心鑄劍的時間,是因爲他根本沒那麼多時間,不說後面還要尋找殭屍血脈,單是九月一日的大學新生報道,便已經臨近。這次古武界之行結束,基本到了新生入學時間,他根本不可能待在唐城幾個月,更別說一年。
唐半青目光還是盯着劍爐,頭也不回地說道:“鑄劍時間久有兩個原因,一個是礦石熔鍊困難,相傳干將莫邪鑄劍時,熔鍊一塊天青之鐵,費了三年時間,鐵塊依然沒有熔化,最後還是用了血肉髮膚祭爐,才使鐵塊熔化。”
“祭爐之法是否屬實,我無從得知,但我們肯定不用祭爐,有了地火和鎮火符,熔鍊這一步驟不會花去我們太多時間。”
“第二個原因,是鍛打花的時間久,古代有一門絕技,叫百鍊法,是反覆對鐵坯加熱鍛打,使雜質盡出,得到百鍊精鋼。百鍊法早已失傳,我們可以在熔鍊的過程焚化雜質,所以花的時間不多。”
“總的來說,這次鑄劍如果順利,所花時間多則七天,少則三天,當然,如果有變數,也會提前,也可能延後。”唐半青詳細地解釋道。
“三五天時間還能接受。”林天鬆了一口氣,說道。
“林天你好像有什麼事要處理?”凌紫杉問道。
“呃,不是說有賞劍大會嗎?我也好,想去看看。”林天呃了兩聲,隨便找了個理由。
唐半青卻是輕哼一聲:“賞劍大會有什麼好看的,只要你鑄劍成功,這柄劍便會超越紫電青霜,到時候它便是至尊神劍,你還會把其它劍放在眼裡嗎?”
“好了,給我專心鑄劍,把隕石之心拿出來。”唐半青板着臉,嚴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