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明一聽姜億康的話,立即擡起頭,難掩激動之色,說道:“主公是說,你有不死不活的人?”
“正是,你來看。”姜億康手中星芒戒指一閃,地上頓時多了一樣東西,確切地說應當是一個全身裹在白布中的人。
孔明眼睛一亮,說道:“是木乃伊。”
姜億康道:“正是,這是我在埃及得的,是一個木乃伊法老,修爲還算不錯,而且恰巧是不死不活,正合你用。”
這具木乃伊正是姜億康在埃及收得的伽阿法老。
孔明大喜過望地說道:“主公是說,將這木乃伊贈給我?”
姜億康道:“當然,我留着也沒什麼用,他雖說也認我爲主,但是卻存有異心,我一直沒敢用他,放在我這兒也廢了,不如送給你當見面禮吧。”
孔明急忙一躬到底,發自內心地說道:“多謝主公,亮實在是感謝不盡。”
姜億康擺了擺手,說道:“好了,我幫你震暈他的心神,你趕緊融合吧。”姜億康一擡手,一掌擊出,將伽阿擊暈。
伽阿雖然不能動彈,但神智清醒,姜億康與孔明的對話聽在耳中,一清二楚,聽說要被人奪舍,嚇得心膽俱裂。怎奈全身被姜億康禁錮,空有一身本身也施展不出,直接被姜億康一掌擊暈過去。
這伽阿本來投降姜億康時就心存二意,更是在星芒戒指中思量好了幾十種逃脫的方法,誰知道好不容易從星芒戒指中出來,姜億康卻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苦苦思索的數種逃脫之法,一個也沒派上用場,就直接被擊暈了過去。
孔明大喜之下,也不再推辭,身子一晃,沒入到伽阿體內。伽阿這具軀體,真算的上是不生不死,雖然不生,卻有修爲,雖然不死,卻魂魄已散。
孔明順利無礙地進入到木乃伊軀體之中,只想爽得大叫起來,這感覺,就如同七天七夜未睡覺之人撲入溫柔的被窩之中,又如久未見到母親的嬰兒撲入到母親懷中。
這感覺倍爽。
只是十幾分鐘的時間,孔明就已完全控制並適應了新的軀體,他一躍而起,笑逐顏開地站了起來。
孔明再次一躬到地,說道:“多謝主公,亮今後跟隨主公,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琪琪卻搖頭道:“哎呀,天天這麼一個木乃伊跟在大哥後面,好嚇人啊!”
孔明說道:“姑娘說得有理,亮這就變化一番。”說着,孔明慢慢擡起身子,就見身子擡起之時,身上的白布條慢慢化零爲整,化爲一件白色長袍穿在身上;腳上白布合而爲一,化爲兩隻長靴穿在腳上;兩手上白布遊走,匯聚在右手之上,化爲一支白色羽扇,頭頂黑髮生出,臉上白布匯於頭頂,化爲一白色綸巾繫住了長髮。
變化完畢之時,孔明恰好擡起頭。
衆人再看之時,只見面前之人身長八尺,面如冠玉,頭戴綸巾,手拿羽扇,飄飄然有神仙之概。
琪琪和樂樂眼前一亮,欣喜道:“真是一個帥哥啊。”
朗朗和小貝吃醋道:“不是一個小白臉麼,有什麼好看的。”
琪琪和樂樂白了一眼朗朗和小貝兩人一眼,說道:“哼,反正比你們兩個野蠻人好看。”
姜億康說道:“好了,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剛纔在這裡大戰,妖氣必然四散,恐怕不多時道宗就會來人了。孔明,此處茅屋你收了吧,免得讓人順藤摸瓜找到我們。”
孔明答應一聲,衆人跟着姜億康走出茅屋,走出茅屋之後,孔明施法將茅屋收了。
一衆人立即離開。
果然,不多時,四面八方有飛劍趕來,不過查探一番後,什麼也沒發現,就各自失望而去。
孔明歸了姜億康後,立即將定軍幫的產業交由熊來管理,熊順利地收了定軍幫的產業和人馬,一時間,流羅灣盡在三義堂的管轄之下。
在熊的精心打理之下,整個流羅灣迅速變爲鐵板一塊,人人忠心,轄區內竟少有打殺事件,人人安居,整個流羅灣,慢慢有演變成京都重要經濟區之勢。
就在姜億康收服孔明之時,香山腳下別墅之內,李天方纔慢慢轉醒。
甦醒之後,李天先是驚惶失措,等到發現不僅姜億康不見了,連蘇玲也不見,整個別墅內只剩下自己一人後,又回想起整個過程,頓時惱羞成怒。
大怒之下,李天跳上跑車,一路瘋跑,開回了京都。衝進虎莊園,在方管家的帶領下,怒氣衝衝地見到了虎老闆。
見到虎老闆,李天稍稍平息了一下怒氣,強忍着怒火道:“虎老闆,您答應我殺死姜億康,可是他非但沒死,還壞了我的好事,您說,這算怎麼一回事?”
虎老闆擡頭看了看左腮紅腫的李天,淡淡說道:“我答應的事一定會辦到,這是你認我爲主的代價,不過,即已認我爲主,就應當記住自己奴才的身份,下次再敢對我這樣說話,我就讓你永遠記住痛不欲生的滋味。”
李天嚇了一跳,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連忙低聲下氣地回答道:“是,我知道了,只是我實在是太焦急,所以才說話不知高低,還請虎老闆原諒。”
虎老闆對方管家說道:“方管家,派人去看看到底怎麼回事,殺手冰爲什麼失手了。”
方管家答應了一聲,退了出去:“是。”
大約過了兩三小時的時間,方管家才匆匆忙忙地回來,臉色陰沉,有些不安,對虎老闆說道:“老闆,事情有些不妙。”
虎老闆淡然說道:“說。”
方管家說道:“我們在流羅灣一處摩天大樓的樓頂發現了殺手冰的槍,並在不遠處發現了冰的屍體,從現場來看,殺手冰的狙擊槍已發射過一顆子彈,而手槍的子彈已經打空了,現場沒有發現其他人的任何痕跡。”
虎老闆一邊抿着茶一邊淡淡道:“按以往情況,冰只要射出一顆子彈就能殺人,莫非這一次失手了?又被姜億康趕來兩人近距離格殺,結果冰數槍未殺死姜億康,反而被姜億康殺死?”
方管家點頭應道:“應當是這樣,這樣看來,這個姜億康的功夫絕對在冰之上。”
虎老闆又問道:“那冰是什麼傷勢?”
方管家搖了搖頭:“沒有傷勢?”
虎老闆一皺眉,問道:“什麼意思?爲什麼叫沒有傷勢?”
方管家連忙回答道:“確實是沒有傷勢,我已仔細察過冰的全身,並沒有發現任何可以致命的傷勢,但冰確實已經死了,冰的死相當蹊蹺。”
虎老闆的臉色第一次有些凝重,說道:“把冰的屍體擡來我看。”
不一會兒,有人將冰的屍體擡了進來。
第一眼看去,虎老闆臉色是一變,急忙站起身來,快走幾步,走到冰的身前,一伸手,手指挑起冰的衣領,看向其頸部。
接着,虎老闆面色陰陽不定變幻了數次,才緩緩收回手,慢慢坐倒在椅子上。
方管家不安地問道:“老闆,莫非有什麼不妥?”
虎老闆沒有回答,許久後擡頭看了一眼李天,才慢慢向方管家問道:“這個姜億康是什麼來歷?”
方管家說道:“據說此人以前是一個小縣城的警察,後來去了埃及維和,從埃及回來後被分配到了流羅灣警署當一個普通警員。但是他到了流羅灣沒有幾天的時間,就在軍部的幫助下,一舉消滅了流羅灣八大門派中的七個,並由警察部蘇安邦副部長親自任命爲新一任的流羅灣警署署長。與此同時,原七大門派的地盤也被一個突然冒出的三義堂全部接受,據說,三義堂的背後老闆就是這個姜億康。”
方管家細細說來,竟也一點也不差。
虎老闆面色凝重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
李天一見虎老闆神情,心中“咯噔”一聲,暗叫不妙,連忙走到虎老闆面前,哀聲求道:“虎老闆,你可要說話算數啊。那個姜億康只是一個小小的警察,就算有點功夫也不在您的眼中,就算什麼三義堂也是個小幫會,你可要替我作主啊,我可是你的屬下……啊——”
李天話未說完,突然痛叫一聲,雙手抱頭,跪在地上,慘叫不止。
虎老闆冷冷說道:“我說過,永遠記住自己奴才的身份,我做什麼事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指手畫腳。”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錯了,啊——饒命——”李天抱成一團,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虎老闆罵道:“給我滾。”
李天這才感覺全身的痛楚一下子消失了,剛纔的痛苦讓他刻骨銘心,李天沒有敢再多說一句話,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
待李天出去,虎老闆說道:“方管家,你立即取出十隻上好的和田玉、十隻大珍珠、十隻千年黃梨木雕,送到流羅灣,找到姜億康,就對他說我誤聽小人之言,引發了誤會,請他原諒。”
方管家一怔,不解地說道:“這……老闆,您用得着這麼怕他嗎?”
虎老闆凝重地說道:“你知道什麼?這個姜億康絕非凡人。”
方管家說道:“就算這個姜億康是妖族您也不必怕他啊,您收服的妖族也不是一個兩個了,再不行,請道長們出山也就是了。”
虎老闆搖了搖頭,說道:“他也不是妖,而是一個殭屍。”
方管家又道:“殭屍,就更不用怕了,我這就帶點狗血、黑驢蹄,把這個殭屍給收了。”
虎老闆道:“真是笨蛋,你以爲我怕這個殭屍,只是如今是非常之時,我們凡事是要小心爲妙。”
方管家一愣,問道:“什麼非常時期?”
虎老闆沒有回答,卻說道:“你現在立即告誡虎莊園所有的人,近期誰也不準事生非,知道嗎?”
方管家答應道:“是,只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虎老闆呆了半晌,才說道:“具體是什麼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最近整個京都傳得沸沸揚揚,就連衆道長們也都惶惶不安,大家都在議論一個殭屍,我前去打聽,不但沒打聽到消息,反而受到呵斥,就算平時交好的幾位道長,也是諱莫如深,不肯直言。甚至我一提到殭屍兩個字,道長們就連連搖頭、立即離開。所以,我覺得最近京都要出大事,而且與殭屍有關。所以,這個姜億康,絕不能碰,就算他是一個小殭屍,說不定也會引出道長們議論的那個大殭屍,我何必去觸這個黴頭,小心駛得萬年船。”
方管家面色一凜,也連連點頭道,說道:“屬下明白了,我現在就動身去流羅灣。”
流羅灣,姜億康衆人正是黃地滿地夜總會二樓,孔明、朗朗、小貝、琪琪、樂樂、熊、腹蛇、李十,所有人都在,衆人談笑間,正討論着下一步如何對付虎老闆的事情。
突然,門外有人報告:“一個自稱是虎老闆管家的人,前來拜見姜老大。”
衆人一怔,互相看了一眼。
姜億康一聲冷笑說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莫非他是來下戰書的,讓他進來。”
一旁的孔明急忙叮囑道:“這個虎老闆在京都廣有勢力,絕非我一個小小的定軍幫所能比的,主公能忍則忍,小不忍則亂大謀。”
姜億康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衆人退到後面,就見門外方管家走了進來,雖然手捧禮盒,但是神情卻桀驁不馴,不可一世。雖說虎老闆讓他來議和道歉,但是方管家卻存心要教訓一下姜億康,先教訓再議各也不遲。所以,方管家袖中籠了幾顆黑驢蹄,身上裝着黑狗血袋,準備讓姜億康知道,在京都這個地方,應當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