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老闆邀請釋行通上場,是絕對經過深思熟慮的。
目前已方三局已然兩勝,再勝一局就可獲勝。而對方除了姜億康外,再無可派之人。
而自己這一邊還有正合師祖坐陣,萬一釋行通敗給姜億康,正合師祖獲勝將無懸念。
虎老闆費了大本錢,請得來釋行通,雖然釋行通腳底抹油的名聲不太好聽,但是有正合師祖在,想也沒有什麼能夠嚇得釋行通腳底抹油的了。
所以,第四場釋行通上場,不是獲勝,就是和姜億康生死相拼。剩下第五場的勝利就是板上釘釘了。
在虎老闆看來,對方也只有姜億康能夠上場了。
哪知道,聽到虎老闆的邀請,釋行通面現難色:“這個,道宗人才濟濟,哪裡輪得上老衲上場,還是另請高明吧。”
虎老闆早就考慮到了釋行通會推辭,所以也早就想好了說服的話:“哪裡,哪裡,法師客氣了,法師修爲極高,而且我贈送法師的輪迴轉佛雖然在晚輩手中存了數十年,但是因不解佛法,所以一直不能物盡其用,這次此寶能夠有幸到了法師手上,正好讓我們開開眼界啊。”
此話一出,讓釋行通一怔,心中立即猶豫起來。他能夠答應來這兒,正是因爲這個輪迴轉佛寶,可是剛纔虎老闆話中有話,用這個法寶點撥自己。自己也明明拿了人家的東西,拿東西不出力,好像是有點說不過去,萬一他再把法寶要回去如何是好?
釋行通正猶豫間,就聽正合不悅地說道:“法師,禮已經收了,怎麼還不出戰,還想吃白食啊。實在不行,退回法寶,我再讓他人出戰。”
拿到手的東西再吐出來,釋行通是絕不能幹的。所以,聽到這兒,釋行通急忙說道:“哪裡,哪裡,老衲怎不出戰,只是謙遜而已。”
正合不耐煩地說道:“法師不必謙遜了,還請法師登臺吧。”
此時擂臺已然換了個新的,釋行通無奈之下,只得低着頭,口中念着佛號,雙目低垂,不敢正視,慢慢走上臺來。
孔明一見釋行通,皺眉說道:“原來是這個和尚,他的修爲不簡單,主公可有對策?”已負了兩局,讓孔明感覺要想取勝已難,正苦於無計可施。
姜億康回頭叫過琪琪,說道:“琪琪,這一場你上吧。”
琪琪痛快地答應道:“好的,大哥。”琪琪對姜億康言聽計從,讓她上場,也不管臺上是誰,就要立即登臺。
孔明急忙一把拉住了就要上臺的琪琪,說道:“慢着,慢着。主公不可兒戲,就算不在意勝負,但是我怕琪琪一上場,一招之內,就會敗在釋行通手上,萬一受傷我們也是救之不及啊。”
琪琪連連吐着口水,說道:“你這個烏鴉嘴,你才受傷呢!呸、呸、呸。”
姜億康思索片刻,點了點頭,說道:“孔明說的也有理,琪琪,我教你一招,必會獲勝。”
見姜億康有了對策,孔明這才稍稍放心下來,說道:“既然主公早想好了對策,那琪琪姑娘必然會讓旗開得勝。”
但是聽到姜億康後面的話,孔明卻立即目瞪口呆,就聽姜億康說道:“琪琪,你上臺之後,就嚇嚇這和尚,這和尚修爲雖然高,但是卻格外膽小,只要一嚇他,他就一定會輸。”
琪琪一樂,說道:“這麼簡單啊,我知道了。”說完,蹦蹦跳跳就上了臺。
孔明等醒悟過來,再想拉住琪琪,琪琪早就登上擂臺了,孔明哭笑不得,直搖頭:“主公,您這是什麼招啊,亮實在愚鈍了。”
姜億康笑着看向臺上,說道:“哈哈,軍師,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看好戲吧。”
孔明無奈之下,也只得注視臺上。
道宗陣營一見姜億康派上了一個四重小兔妖,連連搖頭。
四重小妖,勉強過了知人事的境界,猶如嬰兒剛出襁褓一般,自保都困難,哪還能出來應戰。
雖然搖頭,但卻沒有一個人敢發笑,畢竟經歷了剛纔小貝的恐怖和朗朗的變態,現在沒有一個人敢輕視姜億康的手下。
甚至就算是姜億康此時此刻把一個剛出生的兔崽子抱到臺上,衆人也要考慮考慮,這個兔崽子有沒有什麼名堂。
果然,釋行通一見琪琪上臺,心裡不由得打了一個顫,手上佛珠轉得更快,口中菩薩念得更勤了。
琪琪笑着對釋行通道:“小和尚,我可要出招了。”
“請,請。”釋行通勉強說出兩個字來。
“看好了。”琪琪心中想着姜億康說得嚇嚇釋行通,所以,立即一跺腳,腳下起了一股白煙,將琪琪籠罩在其中。
白煙瞬間散去,原地出現了一隻像駿馬一般大小的大兔子。
這個大兔子豎着兩個大耳朵,嘴中呲着一對大板牙,瞪着一雙紅通通的大眼睛,對着釋行通搖頭晃腦,呲牙咧嘴。
琪琪雖然是本着一個嚇人的心,但是因爲天生麗質,長得實在是太可愛了,即使自覺面目可怖,但被外人看來,依然是一隻長毛柔順、長耳短尾、讓人恨不得抱在懷中輕輕撫摸的可愛兔子。
就在衆人不解其意,孔明暗自嘆息的時候,釋行通卻像是看了什麼可怕的事情,突然大叫一聲,“蹬蹬”向後倒退了幾步,一腳踏空,竟然後仰着從擂臺上掉下去了。
“撲通。”臺下一陣黃土飛揚。
虎老闆連忙上前,扶起釋行通,又氣又急地問道:“法師,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釋行通掙扎着站起,一瘸一拐地走到原位坐下,一邊走着一邊說道:“可怕、可怕,不可言、不可言啊。”那樣子,卻如同真的受到了什麼嚴重的傷害。
衆人不明其理,紛紛看向臺上。臺上除了一個人畜無害的大兔子之外,好像真的沒有什麼可怕的東西。難道是自己修爲不夠,沒有看出來危險?要不然法力高強的釋行通法師怎麼能一招未出就掉下臺來。難道這個四重小妖,真有什麼厲害法寶能傷人於無形之中。
此時除了正合外,所有人都暗暗把琪琪的形象印在腦子裡,心道萬一日後遇到此妖,還是提前躲了的要緊。
琪琪見釋行通落地,不明白自己是真的勝了?轉過兔頭,豎着兩支長耳朵,瞪着一雙大大的紅色眼睛,不解地看着姜億康。
姜億康微微笑着:“你已勝了,下來吧。”
“真的,我太厲害了。”琪琪化成人身,跳下臺來,興奮過後,卻不由憂鬱地問道:“難道我真的長得這麼可怕,讓人一見都嚇得掉到臺下了嗎?”
朗朗急忙說道:“哪有,哪有,在我眼裡,姑娘真的是美如天仙啊。”
小貝也接口道:“當然,當然,就是天上仙女也比不了我們琪琪姑娘。”
兩人雖然一個突破了六重樓,一個提升了戰意,但一見了美女,頓時又如同一個愣愣小子,全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
琪琪連忙問向樂樂:“樂樂,你說,你說。我不信他倆,我到底長得可不可怕?”
樂樂笑道:“笨蛋,我倆是雙胞擡,長得一個樣,你覺得我可怕嗎?”
琪琪一拍手,說道:“對啊,我怎麼這麼傻。誰也沒有我們樂樂漂亮,自然也沒有我漂亮了。哈哈哈。”女孩子最在意自己的容貌,此時此刻聽到樂樂的回答,真真比打敗了釋行通還要高興。
只有孔明依然不解,問向姜億康:“主公,到底琪琪姑娘是如何獲勝的?”
姜億康笑道:“哈哈哈,孔明,這還得益於你說過的一句話。”
孔明不解道:“我說過的一句話?不知是哪一句?”
姜億康說道:“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孔明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怪不得主公胸有成竹,原來早已是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了。亮真是杞人憂天了。”
孔明也是聰明人,姜億康一點之下,雖然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卻知道是姜億康早有安排了,也哈哈大笑起來。
琪琪心情大好之下,也湊過來問道:“你們一下子說這麼多四個字的詞,都是什麼意思啊。”
“哈哈哈。”衆人一時鬨堂大笑起來。
比起姜億康這一方的輕鬆,道宗這一方卻是陰沉極了,衆人都懼怕那個把釋行通打下來的看不見的法寶,一時竟無人敢請戰第五場。
正合冷哼了一聲,白了一眼釋行通,站起身來:“這第五場,由我來。”
虎老闆正無計可施,見正合主動上動,急忙恭敬地叫道:“師祖出場,必能所向無敵。”
衆小道見正合出場,頹廢的氣氛一掃而光,都高聲叫起來:“道宗正統,所向無敵。”
正合上得臺來,不看別人,一指姜億康,冷冷說道:“你,還不上臺受死。”
“這個老傢伙上臺了,我就去會會他。”姜億康微微一笑,站起身來,走到臺上。
臺下衆人,皆目不轉晴地向臺上看去。
道宗之人,對於這個帶領着五個異類妖族的殭屍十分感興趣,都想知道姜億康道底有何底蘊,竟令他的隨從都如此變態。
但是,道宗陣營中,除了釋行通之外,所有人都對正合有着絕對的信心。道宗三代大師,飛劍一出,何人能擋?
而姜億康這一邊,對姜億康也是有着信心,除了朗朗看過姜億康斬殺正爲的痛快淋漓,所以已估算到結果外,其他衆人雖認爲姜億康能夠獲勝,但相信也將是一場惡戰。
擂臺上,兩人相對而立,四目注視。
正合冷冷說道:“你叫作姜億康?”
姜億康說道:“不錯。”
正合道:“哼,三十年來,自從老夫從崑崙下山,死在我手下的名叫姜億康的殭屍已有十三人。”
姜億康眼睛一眯,陰沉問道:“什麼意思?”
正合道:“哼,但凡叫作姜億康的殭屍,都是自認爲憑藉姜億康這個名字,就可以肆無忌憚地爲非作歹了,更是見到道宗衆人,以此名狐假虎威。所以,老夫只要見到名叫姜億康的,見一個殺一個,就是追到天上地下,也要殺死。你今天遇到老夫,算倒黴了。不過也不要怪我,怪就怪你非要冒名頂替,就算你替真的姜億康送死吧。”
一聽此言,姜億康話中眼神一凜,透出了一股殺機,冷冷說道:“就憑你這一番話,今天你必死無疑。”
正合毫不在意地說道:“不用說你是個冒牌貨,就是老夫見了真的姜億康,也殺無赦。”
姜億康說道:“廢話少說,受死吧。”
就憑死在正合手中的十三個殭屍,姜億康也不會讓正合活命。此時更不拖泥帶水,身子向前一衝,奔向正合。
“哼,又是一個着急找死的。”正合冷冷一笑,手中一閃,出現了一把寶劍,這寶劍見風而漲,瞬間變得有數十米長。
正合將劍高高擡起,重重地落下砍向姜億康。
擂臺雖大,但與正合手中的寶劍相比,竟顯得極小。
這一劍,若在廣闊平原,遠遠逃遁,也許還能躲開,但在空間狹小的擂臺上,一劍幾乎涵蓋了整個擂臺。
姜億康也僅僅衝到擂臺一半,寶劍就已落上。
這一劍,姜億康根本無處可躲。
果然,一劍,結結實實地劈在了姜億康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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