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巧禁不住搖頭,她這個哥哥可比自己還脫線。
“那你想好要怎麼救風宇了嗎?”馬拉飛變得很開心,問道。
巧巧惆悵搖頭,她還正糾結呢。
馬拉飛走過去,拍拍巧兒的肩頭,開口。
“知道你沒那個腦子。辦法我早已經幫你想好了。”
巧巧頓感驚喜,抓住馬拉飛的手腕,問道。
“快說,什麼辦法?”
馬拉飛神秘兮兮,眨巴幾下眼睛,說。
“文王!他不是想要做皇帝嗎?我們讓他代替陸麒宣。”
巧巧皺眉。
“怎麼代替?”
馬拉飛搖頭,開口。
“你有沒有想過,再次回去,會是什麼時間點兒?”
巧巧搖頭,這個問題,她真心沒考慮。
“應該是我們離開的那個時間吧。”
馬拉飛再次搖頭。
“傻妹,我都說過。時空的轉換需要一個基準。誰是基準,回到的時刻就是誰的彌留之際!”
巧巧訝然。
“什麼意思?就是說,我們回不到當初離開的那個時間點兒?”
馬拉飛點頭,您終於明白啦!
巧巧心中捉急,原地來回打轉。馬拉飛這個馬後炮的毛病真的是很嚴重,太誤事兒啦!
“那怎麼辦?你幹嘛不早說?”
馬拉飛按住不安分的巧巧。
“我早說晚說有關係嗎?你當時都不跟我商量。我知道的時候,風宇都已經被扣下了。而且,就算我說了,你就不任性啦?就能看着爹孃死在自己面前嗎?”
巧巧不言語了。確實,即便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可能還是選擇順從自己的心。
不過,這下就真的是苦了風宇啦!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要回去哪個時間點兒?”
馬拉飛開口。
“最近的,當然還是陸麒宣爲基準的時間點兒,畢竟就相差一個月。到時候把文王當成陸麒宣交上去。他做太子,咱們回來。”
巧巧思索了一下,又說。
“可那個時候,風宇還不存在啊?你有把握嗎?萬一弄巧成拙……”
馬拉飛也躊躇了,道理確實是這個道理。萬一回去找不到人,再摺進去一個,就更加麻煩了。
“我只能說,一切都是試試看!畢竟我也是第一次……”
想了想,馬拉飛又說。
“我也考慮過以自己爲基準?可那就是十年後。等我們到了,風宇大概已經三十多了!而且,馬拉家滅亡了,皇上還會不會留着他,就不好說了。” wωω◆тт kān◆C〇
巧巧皺着眉頭琢磨了一會兒。
“那若是以我爲基準呢?”
馬拉飛怔愣,想了半天。
“我也不知道。按照原來的分析,最有可能的,就是你被轉世的時候。距離我們上次的時間,大概兩年後。只不過,爹孃都接過來了,現在的情況,不好說。”
巧巧頭大如鬥,活着快二十年,從沒有用過這麼多的腦細胞。
“那就以我爲基準吧,沒準兒就和之前對接上了呢?你也說了,爹孃都接過來了,我的離開時間
也許就發生了改變!陸麒宣的座標裡,還沒有風宇的存在,太冒險!文王也帶上,作爲備份!”
馬拉飛躊躇着點頭,雖內心總感到不妥,可也找不到更好的依據。
不過,決定歸決定,巧巧其實還很不放心。歷史已經有了變化,未來更加撲朔迷離……
不管兩個人想明白還是沒想明白,十五月圓如期而至。大家只能一試,沒有前師可鑑。一切都需要摸索。
除了馬拉尋夫婦,還是上次的幾個人。
龍傑想去,不過,馬拉飛建議是,能少帶人,就少帶人。怕再出什麼亂子。
最後一刻,巧巧還是順從了自己內心,手託天光之眼,她倒是想要看看,如果以她爲基準,會到達一個什麼樣的時空。大不了,就再重來!
不過,事實證明,發生的不能重來,歷史,需要尊重……
月盤抖動了一會兒後,終於停了下來。
周身的一切顯然已經有所破敗。
推開棺室的門,前方的甬道黑漆漆一片,藉着手電筒的光線查看,墓門的地方早已經坍塌。
“看來,是陸麒宣死後了!”馬拉飛說道,“墓門封死了,我們出不去。”
陸麒宣看看這個整天把他的死掛在嘴邊兒的馬拉飛,黑着臉,把巧巧首先瞬移到了地面上。
只是,剛站穩,就被包圍了,同一時間,從天而降一個麻繩網,兩人便被死死捆住。
“快去通報皇上,亂臣賊子再次出現!”帶頭的侍衛喊了一句,旁邊兒便有一匹快馬飛馳而去。
“你們……”巧巧氣結,她怎麼就成了亂臣賊子了?
陸麒宣血紅了眼睛,正要掙扎。帶頭的侍衛又喊。
“皇上說了,要想見到風宇,就乖乖跟我們走!”
巧巧一聽這個話,連忙拉住了陸麒宣,腦中說道。
“等等,我和他們回去,你去墓裡給馬拉飛報個信兒。不管現在是什麼情況,既然他們用風宇作爲籌碼,就肯定是有目的。目的不達到,還不會有危險。”
“不行,我怎麼可能讓你一個人涉險?要走一起走!”說着陸麒宣拉上巧巧的手,就打算瞬移。
可,不待兩人反應過來,一把匕首直接刺中了陸麒宣的心臟位置,劇痛感鋪天蓋地而來。
陸麒宣踉蹌了好幾下,他能感到力量的極速流失。
一定是馬拉飛,除了他,沒有人能造出傷害自己的武器。
巧巧已經雙眼發黑。
“陸……”驚呼中,兩人被生生拉開。
“你們做什麼?我是巧仙兒國師!”眼看着陸麒宣臉色越來越蒼白,巧巧急得要哭。
而最可怕的是,領頭的侍衛完全不理會她,竟拿了容器,去取陸麒宣的心頭血。
巧巧惶恐至極,他們這是被誰給陰了啊?
“走!陸麒宣,快走!”巧巧大喊,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可陸麒宣很想告訴她,自己已經沒有任何力氣。四目相對間,陸麒宣便暈死了過去。
領頭的侍衛還在貪婪地接陸麒宣的血。
巧巧恨不得上去將那人撕吃了,可自己身陷囹圄,只有掙扎的份兒!
“停手!你們快停手!”巧巧已經崩潰了,她不知道陸麒宣的血被放幹,會不會死。
但是她知道,沒有了血,陸麒宣就不是現在的陸麒宣了!
所有人對她的呼喚充耳不聞。
大概是嫌流的慢,領頭的侍衛又在陸麒宣手腕和脖子上各劃了好幾刀。
幾個面色猥瑣的男人拿着容器,也加入了取血的隊伍。
陸麒宣面如死灰,血越來越少。巧巧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撕裂了。
直到哭得沒了聲音,幾個侍衛才停住手。
然後探了探陸麒宣的鼻息,得意道。
“沒氣兒了,走!”
說完,將人直接甩在馬背上。收好了盛血的容器,便帶上巧巧疾馳而去……
巧巧整個人木木納納,完全沒有從震驚中反應過來。
她不停搖頭,試圖證明這一切不過是黃粱夢一場,不真實。
可是,直到來到了皇城門口,她不得不說服自己,陸麒宣被害了,她被人擄了。
在這個異世,她變得那麼無助。
她甚至覺得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坍塌了,沒有了陸麒宣,她真的真的生無可戀。
只是,爲什麼沒有人來找她商量商量?究竟是爲什麼?至少給她一個選擇的機會。
她覺得自己仿若一張飄蕩着的紙片,在馬背上顛簸搖晃……
直到,她被押解着,送進了皇宮。
大殿還是那個大殿,年輕的馬拉飛依舊站在旁邊。只不過,上面的掌權人,已經換了。
這裡,是他們離開的一年後了!原來那個雖陰險,卻還算大度的皇帝已經死了,繼承皇位的,就是傳說中的大皇子!
巧巧有氣無力,眼中充滿了極致的恨意。眼角撇過被隨意丟棄在冰冷地面上的陸麒宣,整個人都窒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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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雙手被捆綁,卻掙扎着躲開鉗制,衝到了陸殭屍的身邊。
“陸麒宣!”她把臉貼上男人的面頰,冰冷的觸感,猶如一具真正的屍體,毫無氣息和溫度可言。
巧巧大哭,不停呼喚,身邊人的傷口沒有如原來那般迅速恢復,依舊血淋淋,觸目驚心。
押送他們過來的侍衛已經把三個盛了血的容器遞了上去。
巧巧恍惚間聽到龍椅上的人放肆狂笑,讓整個大殿都跟着禁不住震顫。
“哈哈哈……”
巧巧擡起恨極的雙眼,盯着那個人。
她不認識,也瞭解,大家素未平生,何苦要害她,害他的男人?
“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巧巧沙啞着嗓音問,用盡了力氣才使自己的聲音可以傳到遠處的皇上耳朵裡。
皇上止住了笑聲,開口。
“爲什麼?那就要問問,他爲什麼還要回來?上次就因爲他的出現,父皇剝奪了朕做太子的權利。這位置,朕等了那麼多年,求了那麼多年。憑什麼他一個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能輕而易舉就拿走?本來你們如果不回來,便什麼事兒都沒有。可是,他既然不甘心,朕就只好讓他永遠在這個世界上消失!”
巧巧哭得腫脹的眼睛已經看不清眼前的情況,可是對那個模糊的身影,她是多麼恨,多麼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