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彩兒在玻璃缸裡橫衝直撞,發出咚咚的聲響。
巧巧此刻如此後悔,爲什麼就買了個那麼堅硬的玻璃缸回來?
可是,一切都無能爲力,沒有人能幫她。
“你救救龍傑,求求你,快救救他呀。嗚嗚嗚……”郝巧巧已經哭得不接地氣兒。
龍傑是她最好的哥們兒,雖然平時自己總是欺負他,可那是一種親密的表現。
俗話不是說過嗎?打是親,罵是愛,不打不罵是溺愛,愛到深處還得用腳踹呢。
看到生命體徵已經微弱的龍傑,郝巧巧覺得心都被撕裂了。更何況,他還動手傷了自己最敬重的大師兄,那可是親人哪!
從小就無父無母的巧巧,對這種無與倫比的至親,心底愛得那叫一個深沉!
看到這樣的懷中人,陸麒宣已經說不清自己心中是什麼滋味了。總之,他需要一個發泄的端口。
低下頭,準確捕獲那張紅脣,抵開抗拒的牙關,闖了進去。
陸麒宣覺得他下一秒就能要了郝巧巧,讓她真正成爲自己的女人,不但可以補足陽氣,而且再也不必擔心被別的男人捷足先登。
可是,那樣一來,估計他在巧巧心目中的形象就徹底全毀了。
這時,突然一聲碎裂的巨響,房間裡那個關着五彩小蛇的玻璃缸終於被撞破了。
小彩兒渾身是血,不過仍然掙扎着弓起身子,彈射出去,一口咬在陸麒宣的小腿上。
“嘶——”陸殭屍一個吃痛,下意識踹出去,小彩兒虛弱的身子便劇烈撞到牆上,然後軟軟落下,不動了。
陸麒宣已經開始渾身冒着冷汗,心下道,這個五彩蛇還真不是蓋的,毒牙都掰了,還是對他能產生這麼強烈的影響。好在撞缸已經讓它受了傷,否則還真怕難以應付。
陸麒宣放開了郝巧巧,戾氣化去了一半,虛軟了身子。
“放我的血給他喝下去。”他對着被自己折磨的七葷八素的巧巧說。
郝巧巧毫不驚訝,上次在地下宮殿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他的血有特別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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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秀目怒瞪,飛快找出一把小刀,毫不猶豫的抓起陸麒宣的手腕,一刀紮了下去。
心中默唸的是:“真想一刀捅死你!”
陸麒宣彷彿感覺不到刀扎的疼痛般,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只是嘴角不自覺抽了抽,他能保證如果這小妮子知道辦法滅了自己,肯定不會手軟。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懂嗎?你,你可是中了我的連心蠱。”他話不成句的說道,臉上苦笑。
生前的自己根本不是這樣的,儒雅的性子何時如此暴虐過?
只是,他現在是一具殭屍,戾氣來了,他自己都擋不住。最好是能絕了七情六慾,時刻保持冷靜。
郝巧巧本來以爲,這一刀下去,怎麼也得血噴滿地。可事實卻讓她啞然。
刀幾乎能刺穿了那蒼白的手腕,可是紅色的血卻緩慢的、靜止般、一滴滴的,往下流。
彷彿一個造血功能不好的病人,連常規的血液檢查都難以完成。
直到十幾分鍾過去了,才接了小半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