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熱啊。”沒有了莫訣的房間特別熱,許歡言在牀上睡得極其不安穩。
她抱緊了承影,想要汲取幾絲涼意,但是好像沒有什麼大用。
牀邊,一隻毛茸茸的爪子搭上了牀鋪,正準備伸向許歡言的時候,許歡言懷裡的承影突然顫抖。
然後立刻飛了出來。
“唔!”那東西大叫了一聲,然後只見到一個黃色的身影就跳出了這個房間的窗戶。
承影沒有趕盡殺絕,直接回到了劍鞘中。
只聽得嘩啦一聲。
“什麼事情!”許歡言被這動靜給驚醒了,她立刻坐了起來,她緊張地看了看四周,發現那窗戶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打開了,那窗簾還不斷飄蕩着。
外面的熱風吹了進來。
“莫訣上哪裡去了?”許歡言這才發現,莫訣沒有在房間裡,自己的手上只有一把承影。
現在窗戶又開着的,難道說剛剛有什麼東西進來了嗎?
許歡言擔心地看了看外面,她決定立刻離開這個房間!
展澤的房間就在旁邊,外面的樓道依舊陰沉沉的,許歡言抱緊了承影,她能聽到自己的腳步聲。
不過好在距離近,她立刻敲了敲展澤的房門。
“師兄,趕緊開開門。”許歡言伸手敲了敲門,她的聲音有些急促。
“怎麼了?”來看門的人是莫訣和展澤。
莫訣看了看許歡言,發現她連鞋都沒有穿,一雙白皙的腳有些髒。
“沒事。”許歡言看見莫訣也在這裡,她徹底鬆了一口氣,“我剛剛發現我的房間窗戶被打開了,好像有什麼東西進來過。”
“如此。”莫訣若有所思,他伸手把承影接了過來說,“進來說話。”
“恩!”許歡言點點頭走了進來。
展澤坐在了牀邊,他拍了拍旁邊的位置說,“你們兩個都坐吧,這裡沒有什麼會客的地方,就別嫌棄了。”
“行了,我纔不嫌棄呢,再說了,您大少爺都不嫌棄,我哪兒敢。”許歡言笑着說道。“不過說真的,我今晚不想回那個房間去睡了,這裡……”
她一邊說着,一邊打量着展澤的這個房間,“總感覺
涼颼颼的,很恐怖。”
展澤和莫訣都沒有說話,很安靜地看着她。
“真的好……”說起這裡,許歡言很苦惱,不知道爲什麼,之前有人對她又企圖,她一直沒有什麼害怕的感覺。
哪怕在飛機上有人用女鬼想要引開莫訣。
但是現在,她是真的很恐懼。
要是剛纔承影不在她手裡的話,指不定發生什麼事情,和三叔一樣嗎?躺在冰櫃裡?
許歡言苦惱地伸手揉了揉自己的頭髮。
“沒事,我們今夜就離開這裡。”莫訣突然對着許歡言說。
“別,三叔的事情都快要解決了,那個人很快就要被抓出來了,而且他現在既然要對師妹不利,那麼我們可以來甕中捉鱉!”展澤對着許歡言說。
師妹早一天回到許家,那他就可以早一天放點心了。“早點回到許家,早好。”
展澤說得很有道理。
但是留下來,許歡言還真的挺怕死的。
“無事,放心。”莫訣突然開口,他沒說別的話,只是伸手突然抓住了許歡言的手。
許歡言不知道他的意思,她擡頭,看到莫訣給了她一個安定的眼神。
“我們還是繼續說這針的事情。”莫訣將目光收回,落到了那根染血的針上面。
許歡言這個時候才發現,展澤的手裡拿了一根銀針,她好奇地睜大了眼,“你們什麼時候把銀針找到的,這個應該是兇器吧!”
“應該是,你聞聞。”展澤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
“什麼,笑得這麼猥瑣?”許歡言奇怪地看着展澤。
有猥瑣嗎?
他的那個笑容在別人眼裡是一個邪肆,充滿魅力的男性笑容。
許歡言的審美觀是有些奇葩。
展澤無奈地笑着搖頭,“師妹,你的審美觀真奇葩。”
“不和你說。”許歡言把展澤手裡的銀針接了過來,她聞了聞後立刻蹙緊了眉頭,“唔,這是什麼味道啊,難聞!”
許歡言的鼻子很靈敏,雖然那個味道小了不少,但是湊近聞,她還是能聞見一股臭味。
“這是黃鼠狼的味道。
”莫訣爲許歡言解釋,“許三叔的死,和黃鼠狼脫不了關係。”
“什麼?”不知道爲什麼,聽見這句話,許歡言有種想笑的衝動。
怎麼和黃鼠狼有關係?
“難不成三叔是被黃鼠狼殺死的嗎?好奇葩的死因。”許歡言強忍着笑意說道,“許三叔一向這麼高傲自大,要真是黃鼠狼殺的,他不得悔死?”
“咳咳。”展澤其實也挺想笑,但是他咳嗽了兩聲說,“說不準,要真是黃鼠狼殺的,那也……”
就在她們說話的時候,門突然響了起來。
“咚咚咚。”
敲門聲很低沉。
莫訣立刻警戒了起來,他伸手把許歡言往自己的身後帶了帶。
許歡言緊張地看着門口,她抿了抿嘴,希望着不要是什麼恐怖的東西。
“咚咚咚。”見沒有人敲門,那人繼續敲了三聲說,“你們都在這間房嗎?我看隔壁房房門開着,但是沒有人。”
這個聲音是這家旅店老闆獨眼老頭的。
“原來是老伯。”許歡言鬆了一口氣,展澤立刻起來去開了門。
一打開門,站在門口的果然是面色陰冷依舊的獨眼老頭。
獨眼老頭手裡拿着一個碗,碗裡全部都是切成小塊的肉。
那肉上還帶着血,看上去有些詭異。
“忘了和你們說了,我們村子裡黃鼠狼特別的多,要是它們來了,你們就喂點這個給它們吃,它們就會走了,千萬不要得罪它們啊!”獨眼老頭反覆交代着。
他似乎很懼怕黃鼠狼的樣子。
許歡言雖然疑惑,但她還是走過去把那碗還帶血的肉塊接了過來問,“老伯,你們這裡的黃鼠狼,爲什麼這麼多?”
“小孩子不要問這麼多無關的話題。”獨眼老頭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直接轉過身就走了。
老頭突然的變臉讓許歡言覺得很奇怪。
“看來,這個村子和黃鼠狼的淵源有點深了。”莫訣說道。
“應該是吧。”許歡言點頭,把那碗肉隨便放在了一個地方,“一個這麼怕黃鼠狼的村子,要是真的有人被黃鼠狼害死了,恐怕這村子裡的人也不敢聲張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