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歡言看了看秦氏。
秦氏的容貌和千年之前一樣,如果是盜墓賊開了她的墓地有非分之想的話,那的確是有可能的。
但是兩年前她就離開了那墓。
那小姨媽看到的是?
可是那墓地裡明明什麼東西都沒看到啊。
“秦氏,你若說謊,本王立刻讓你灰飛煙滅。”莫訣的話輕悠悠的,但是那內容卻讓秦氏的身子害怕得顫抖了起來。
“王爺,妾絕對沒有說謊。”秦氏的眼底和千年之前一樣,是失落和悲慼。
許歡言倒是不怎麼懷疑秦氏,可能是在她身體裡待過一樣。
若真是秦氏所爲,那她這麼愛莫訣,其目的也終究不過只是想要見莫訣一面和剷除在莫訣身邊的自己而已。
可是千年之前的秦氏似乎沒有害人之心吶。
“那秦氏,你可知道,是誰進入了你的墓室後假裝成了你?故意給人下蠱,去尋王爺?”許歡言問道。
聽到許歡言的聲音,秦氏的眼底閃過了意思悲傷,她看見了莫訣手裡拿着的魚。
在她的記憶裡,王爺何時這般屈尊降貴。
秦氏看着許歡言的眼裡,不由得多了幾分羨慕和嫉妒。
秦氏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然後搖了搖頭說,“妾不知。但那人既然尋王爺的話,定然會在墓中等待王爺吧,王爺不妨守株待兔。”
許歡言想了想也是這個道理。
那日雖然他們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說不準那個人正好出去了。
但這件事情要看莫訣的決定。
莫訣思索了片刻後說,“好,不過秦氏,那是你的地方,你先去守上幾日。”
秦氏是殭屍,他也是殭屍,但是許歡言不是。
若是那人久久不出現,那麼許歡言定然撐不了那麼久,況且墓地裡都是會有陰氣的。
待久了,許歡言會受不了。
莫訣知道顧三胖身旁有一個不用的直板機,他走到了顧三胖面前,順手就拿了起來,扔給了那秦氏問,“會用?”
秦氏疑惑地看了看手裡的東西問,“手機?約莫是會的。”
“對了,這個手機裡應該有我的號
碼,你翻翻下面,許歡言就是我的名字,如果那人來了,給我打電話就行了。”
許歡言想莫訣給秦氏手機,大概就是這個用處吧。
秦氏看了看許歡言又看了看莫訣,心裡有些嫉妒於他們的心靈相通。
若是王爺的心思她能猜到,大概也不會落到無法和王爺同穴的地步了吧。
罷了罷了,大概她本就沒有這個福分了。
秦氏強忍着心酸點了點頭。
那看着莫訣的目光之中依舊還有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愛戀,“那妾就先行一步了。”
說完,秦氏慢慢走到了門口,她偷偷地回眸看了一眼莫訣後如同一陣冷風飄了出去。
許歡言是看清楚了秦氏的目光的。
秦氏是真心喜歡莫訣的。
只是可惜的是,神女有心,襄王無夢啊。
許歡言看了莫訣一眼,發現莫訣的目光落到了他手上的魚上。
他察覺到了許歡言的目光,擡起頭來問,“歡言,這個魚怎麼弄?”
看着莫訣這一本正經,好好學習的學生樣。
許歡言指了指旁邊正中了邪的顧三胖說,“讓三胖起來弄。”
說完,許歡言走到了顧三胖的面前,她對着莫訣說,“莫訣,弄根柳枝條來。”
柳枝條能打鬼,自然也能驅邪。
“何必這麼麻煩。”莫訣扯了扯脣角,他把魚遞給了許歡言。
然後用承影割破了顧三胖的手指。
許歡言看着那割手指的動作,心裡下意識收緊。
她並不怕割手指,但是這跟打針一樣,看着的時候會怕。
莫訣把顧三胖那被割破的手指擡起來,朝着他的額頭一點,然後就走開了。
顧三胖額頭上有點血跡。
他仿若大夢初醒,打了個寒顫說,“真冷啊!”
他摸了摸手臂後環視四周,發現許歡言和莫訣也在,他驚訝地說,“你們小兩口上哪兒浪去了,今天晚飯都沒出來吃,對了,現在這會兒咋來打擾我睡覺?”
“行了吧你,這不是約你吃夜宵嗎?”許歡言把手裡的魚遞上前去。
這條魚起碼有三四斤重。
他們當夜宵吃也差不多了。
顧三胖果然是個天生的吃貨。
他看到這條肥肥的魚後迅速點了點頭說,“我去廚房拿材料,然後你們去外面架個火。”
顧三胖的手藝自然是不說了。
怪不得廚師沒有幾個是特別瘦的,顧三胖中邪損失的那少點陽氣似乎吃了這頓後就補了回來。
那天晚上他們吃夜宵吃到很晚,第二天自然也是很晚才起了。
不過不是自然醒的,是被銅鑼聲給叫醒的。
“死人了死人了!”一陣刺耳的銅鑼聲響了起來,吵得四周的人都紛紛出門去看。
許歡言自然也被吵得睡不着覺。
此時是上午九點多,刺眼的陽光順着窗戶照了進來。
晚睡的許歡言還有些頭痛,她眯着眼坐起來問,“怎麼一回事啊?”
沒有人回答她。
她轉過頭去一看,莫訣比她睡得還沉!
許歡言把被子打開,下了牀去一看,發現村長家門口有人哭哭啼啼的。
是一個穿得很樸素的年輕女人。
她一邊哭喊着一邊撒潑,“你們不把我兒子還給我,我就不走了!”
“狗兒他娘,你別哭了,孩子走了,誰都傷心,但是你這樣,孩子也回不來啊。”村長夫人有些爲難地勸她。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許歡言仔細看了看,發現這周圍沒有屍體啊。
只是圍了一大堆人,還有那個哭喊撒潑的婦女。
那女人聽了村長夫人的話,不僅沒有被勸住,反而更加撒潑了。
她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了起來說,“都是你的那個死閨女啊!不然我家狗兒怎麼會死啊!你們不能看我男人在外面打工就欺負我啊!你們得還給我狗兒啊!不然也得請道士來!讓那水鬼給我狗兒償命!”
一聽到道士兩個字,村長夫人的臉色都發白了。
而周圍圍着的村民似乎知道是怎麼一回事,都開始紛紛指指點點說,“是啊,這麼多年大家都避着走,但是總這麼……也不是一回事啊!”
“是啊,這次是狗兒,下次不知道是誰家孩子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