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天就護着他吧!以後一無是處,你就放心好了!指不定許家都要被他敗光!”許毅之很生氣地對着蔣詩說話。
蔣詩大概從來沒有被許毅之這麼罵過,她一時之間,心裡也是難受的很。
她微微低頭,小聲呢喃着說,“老爺,君庭這孩子其實還是很不錯的,至少他……”
“至少什麼?至少每天逃課,就和那些豬朋狗友一塊兒混時間嗎?”許毅之大概也是被氣急了,他一股腦地說着。
而旁邊蔣詩的臉色也是越發的不好看。
許歡言看着這一出好戲,心情是很不錯的,但是她也很疑惑,怎麼許毅之今天怎麼這麼爺們了,而且以前,他不是連蔣詩的一根手指頭都捨不得動的嗎?
難不成是看莫訣這麼厲害,生了討好的心,就跟之前他們想討好宋家一樣。
但是許歡言懶得管這些事情,反正莫訣也在她的旁邊,就算是他們想算計她什麼,有莫訣在,他們恐怕也不好算計。
沈暇玉往莫訣的身邊靠了靠,小聲對着莫訣說,“這齣戲好看嗎?”
許歡言的聲音雖然小,但是靠的他們比較近的許歡餘還是可以聽見。
莫訣說,“湊合,有些無聊。”
“額……”原本打算聽莫訣說好看諸如此類詞彙的許歡言默默地把期待的目光收了回去。
這個時候,坐在一旁的許歡餘小聲地對着許歡言說,“姐姐說的對,很是熱鬧好看。”
許歡言沒有想到,一向在許家外人面前唯唯諾諾的許歡餘今天還迎合着她的意思說了一句話。
她有些疑惑地看着許歡餘。
這個時候,許歡餘把臉上的喜色給收了去,她又換成了那副唯唯諾諾,生怕得罪人的樣子對着許毅之說,“爸爸,許君庭他今天身體的確是不大舒服,所以纔上去的,您就別生氣了。”
許歡餘的加入,就彷彿蔣詩多了一個神助攻一樣。
蔣詩連忙點了點頭說,“是啊,你看歡餘都知道,老爺你也體諒一下君庭吧。”
“哼,慈母多敗兒!”許毅之說完之後,那目光不由得滑到了許歡言的身上,他又看了看坐在許歡言身旁的莫訣說,“還是你們大姐歡言讓我省心吶!”
“呵呵。”許歡言乾笑了兩聲,她其實很想嘲諷兩句的,但是一想到今天,用莫訣的話來說好歹也算是她回門的日子。
嘲諷多了,總是不好的,於是就強忍住了。
她多麼想反問許毅之一句,是很省心,但是您從來沒有照顧過,讓您這個女兒在外面自生自滅是個什麼道理。
“對了,小莫是在莫氏對吧?也算是年輕有爲,把歡言交給你,我也算是放心了。”許毅之的話讓許歡言差點沒有把剛剛吃下去的冬瓜煲給噴出來。
還小莫……
在場所有人的年紀加一塊兒恐怕都沒有莫訣年歲的十分之一吧。
年輕有爲這四個字,許歡言總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
她看向了莫訣,沒有想到莫訣卻是坦誠地接受了這個話,他擡眸看向許毅之說,“您客氣了。”
他不會稱這個男人爲岳父。
許歡言都不喜歡這個男人,那麼他又何必給這個男人好臉色呢?
許毅之被莫訣那冰冷的目光給嚇到了,他暗自有些驚訝,這個男人的氣場太過於強大了,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
但是一想到莫氏書店這個企業。
許毅之瞬間懂了過來。
恐怕這個男人就是那莫氏書店的當家人吧!
許歡言也不想和許毅之廢話,索性就低下頭自己吃自己的飯。
“不過你們雖然是結婚了,但是聘禮,我卻是沒有收到。”許毅之不說話還好,這一句話,差點氣的許歡言把飯都噴了出來。
她當時就撂下了筷子,那臉色生寒的樣子嚇得許毅之心裡都有些發毛。
許歡言這邊被氣的簡直都要吐血了,糉子哥是有錢不假,但是憑着良心說,許家花錢養過她嗎?
平日裡不說話,到了這個時候竟然知道來要錢了!
一想到這
個事情,許歡言恨不得拿起面前的紅酒就直接倒在許毅之的臉上!
“冷靜。”莫訣突然摁住了許歡言的手。
雖然說許毅之的要求在知情人的面前聽來是很無理取鬧,但是要是不知道的人聽了,估計也覺得許毅之這一番話是合情合理的。
然而,偏偏許家的道貌岸然不是誰都知道的!
“我怎麼冷靜啊。”許歡言壓低了聲音,有些生氣地對着莫訣說,不過他們兩個的聲音並不大,看上去有些像是竊竊私語一樣。
蔣詩不知道許毅之爲什麼突然要這麼說話,但是隨即她一想,也明白了過來。
前段時間許家的生意就有些做不下去了,那個時候本來想和宋家連手,結果沒有連成手,反而把事情給搞砸了。
之後宋家就開始使絆子了。
許家資金一時轉不過來,吃了不少的虧,許毅之這下是打着他大女婿的主意,想趁機來點錢。
蔣詩看許歡言面色不佳,就有些害怕她翻臉不認人,於是也出來打和場說,“歡言,你爸爸說的有些道理,你之前揹着我們偷偷結婚的事情,我們就不說了,但是不管怎麼說,該有的聘禮還是應該有的。”
蔣詩這幅道貌岸然的樣子直把許歡言的注意力給引走了。
她現在恨不得咬死這個賤人!
“岳父大人沒有收到嗎?”然而就在這個時候,莫訣一副疑惑不已的樣子說,“我把旗下五家莫氏書店的股份都給歡言了,告訴她這是聘禮。”
五家莫氏書店的股份!
這句話一說出來,不僅僅是許毅之,連許歡言也愣住了。
一家莫氏書店的股份就價值多少錢!這個,許歡言連想都不敢想。
但是她也不知道,莫訣是什麼時候做的這個事情。
她看向莫訣,而這個時候,在桌下,莫訣悄然握住了她的手,輕輕捏了一下。
許歡言立刻反應了過來,她點了點頭,笑着看向許毅之說,“是啊,莫訣這麼疼我,該有的肯定都是給我了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