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此時被屍泥掩蓋了所有的人類氣味,步履蹣跚,跌倒在任天堂的腳下,嘴裡還嗷嗚嗷嗚的發出聲音,
“救命,我要死了!”
任天堂聽到了林九的聲音,低頭直接把黃布箭拔了出來,爪子用力,把黃布箭掰斷。
掰斷黃布箭之後,任天堂側着腦袋,眼睛竟然轉了轉,好像在想事情一般。
“這殭屍在想東西?難道他認識我?可不能吧!”
林九眯着眼睛偷看任天堂的怪異行爲,隨後從布袋裡拿出一個太極木盤,塞到了胸前。
吼!
任天堂憤怒的吼叫了一聲,想起了有一個道士,用這個黃布箭攻擊過它,它憤怒的把箭扔到了一旁。
隨後任天堂一把把林九給拽了起來,對着林九聞了聞,疑惑的用殭屍語問道,“爲什麼你沒有殭屍味啊?”
林九隻是簡單的在眼窩上,塗了屍泥,能夠短暫掩蓋人氣,但殭屍味自然是沒有的。
林九知道現在不能露怯,於是嗷嗚嗷嗚的也用殭屍語回答道,“我剛死了幾天,當然沒有!”
任天堂聽到之後,想了想,以它的智商,當然還發現不出問題,於是問道,“嗷,你要去哪裡呀?”
林九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腦袋向着任家莊的方向,撇了撇,嘴裡發出聲音,“我要去任家莊!!!”
任天堂聞言,竟然人性化的點了點頭,雖然幅度不大,但是動作絕對是點頭。
接着這任天堂繼續用殭屍語說着,“任家莊?嗷,我剛從那裡出來,裡面很危險,有一個道士很厲害,我被打的很痛。”
很厲害的道士?那應該就是開雲了,麻麻地的實力他清楚,絕對對付不了這個殭屍。
林九心想,隨後說道,“那你現在要去哪裡呀?”
任天堂雖然有了智慧,只能分別簡單的敵對關係,整個的認知能力,還沒有8歲的小孩子強,加上現在有個殭屍同伴能夠跟它聊天,它自然是又什麼回答什麼。
任天堂嗷嗚的回答道,“嗷,我要去見其他的殭屍,我能聞到,那裡有棺材菌,很好吃。”
其他的殭屍?棺材菌?
林九聽到這個詞彙,心裡泛起了嘀咕,難道這殭屍什麼都不怕,是因爲棺材菌的原因嗎?
林九晃着身子,嘴裡發出殭屍的聲音,“我沒地方去,也跟你去吧!”
“好!”
任天堂想也沒想,直接答應,也不在研究銅錢了,轉身帶路,蹦跳了起來。
林九悄悄的拿出硃砂筆,在身旁的樹上畫上了一道,他現在要去調查,或許沒辦法去任家莊了,所以留下一些信息,只要開雲看到,一定會猜到。
隨後,林九也學做殭屍的樣子,擡起了手臂,一蹦一跳的跟在了任天堂的身後。
當然了,林九現在也沒忘了,找機會滅掉這個任天堂。
在跳了一會兒之後,林九趁着任天堂沒有防備的時候,從懷裡拿出一把令旗,咬破了手指,將血抹在令旗的根部,隨後小聲喝道,
“日落沙明,天地倒開,乾坤無極,道法無邊!”
“去!”
血抹過之處,閃過一道金光,隨後林九搖開了旗子,猛地一拋,將五道令旗插進了任天堂的背後。
然而,任天堂跟沒事人一樣,絲毫沒有發覺被攻擊了,繼續有節奏的蹦跳着。
“令旗也不怕?”林九眼神之中充滿了疑惑。
這時
任天堂察覺到身後沒有了蹦跳聲,回頭看着林九,嗷嗚說道,“喂,你怎麼停住了?你在我前面跳!”
“嗷!”
林九嘴裡發出了一個聲音,無奈只能照做,擡起了手臂,跳到了任天堂的前面。
一假殭屍一真殭屍,繼續趕路,然而林九依然沒有放棄,攻擊任天堂的機會,他手腕一抖,幾枚銅錢掉在了手裡,隨後快速向前一拋。
銅錢磕到了樹幹之上,反彈了回來,林九側跳躲開,銅錢直奔任天堂飛去。
吼!
任天堂發現了銅錢,不躲不避,張開了嘴巴,把銅錢咬在了嘴裡。
林九用餘光看到了這一幕,銅錢不起作用,也不奇怪,他從懷裡拿出一張紫色的符籙,這正是茅山內門核心的神符術之一的,紫雷神符。
林九反手把神符反貼在自己的額頭上,裝作被撞到了一般,向後一蹦,轉身跟任天堂來個一個額頭對額頭,也趁機把紫雷神符貼在了任天堂的額頭上。
“這次應該成了!”
林九腳下畫了一個八卦,屈指捏動法決,正要引動神符。
結果一擡頭,發現這任天堂竟然把神符給摘了下來,還一臉疑惑的遞給了他。
“哎呀,好疼!”
林九裝作被神符所傷,一個平地落雁式,結結實實的摔在了地上,隨後眯着眼睛偷看着任天堂。
只見,任天堂沒有絲毫的懷疑,把嘴裡的銅錢吐到一旁,在林九的目光之下,竟然把神符塞到了嘴裡,吃了下去。
林九內心十分的震撼,“連紫雷神符也吃下去了?”
任天堂嚼着把紫雷神符嚥了下去,轉動着腦袋,觀察周圍的情況,並沒有發現有不對勁的地方,隨後它拉起了林九,嘴裡嗚哇亂叫,
“不要怕,你在後面保護你!”
“嗷!”
林九應了一聲,繼續在前面跳起來。
路過一個大樹,林九掏出了八卦鏡,悄悄的貼在樹幹上,緊接着裝成被八卦鏡灼傷一般,連連後跳,嘴裡發出痛苦的聲音。
期間林九還翻了幾個跟頭,又來個幾個鯉魚打挺,將被八卦鏡吸,推的樣子,演繹的淋漓盡致。
任天堂見林九的樣子,完全懵了,注意力全被林九給吸引過去了。
林九見任天堂正好背對八卦鏡,暗道時機來了,雙手旋轉直接彈了起來,拉開一副,露出前胸的太極木盤,撞上任天堂,用力一推,把任天堂靠在了樹上,夾在太極木盤和八卦鏡之間。
“嗷哦!你怎麼了?”
任天堂就這樣看着林九,一副關愛智障的表情。
“這也沒用?”
林九心裡吐着苦水,隨後裝作被彈開一樣,把衣服一扯,蓋上了胸口的太極木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