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王婆婆說的時候,船員一臉不屑的看着王婆婆,
“王婆婆,你大概是昨天晚上又沒有休息好吧,雖然我能理解,那是你唯一的兒子,離開你是什麼心情,可是那又有什麼用呢?這個世界上並沒有什麼船靈存在的呀。”
船員是不相信王婆婆所說的話,在正常人的眼中,哪有什麼靈魂的存在,更何況是船的靈魂。
“那你說說爲什麼半年前就已經失蹤的船到現在了,還是嶄新的樣子出現在我們大家的面前。”
王婆婆隨即直接提出了疑問,在王婆婆的眼中,這不是船靈做的,那又是什麼呢?更不會有其他的可能性了。
“一定是這樣的,你要相信我這個老婆婆這麼多年間,我一直都在供奉船靈,一定是船靈認爲我可憐,所以纔會顯靈幫助我的。”
對於王婆婆的話,傳言也是啞口無言,畢竟沒有東西可以解釋的清楚,爲什麼半年前失蹤的船隻,到現在纔會出現在碼頭,而且還是嶄新的模樣。
在船員猶豫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從身後響了起來,
“我不是說過了嗎不準任何人,進來這個地方,你們是怎麼做事的。”
說話的正是老葛頭這隻漁船的幕後老闆,
老葛頭身後站着兩個彪形大漢,老葛頭怒視着王婆婆,轉轉頭瞪了一眼剛剛與王婆婆說話的船員,詢問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這個老太太怎麼又來了?直接將他趕下去就算了,還在這裡磨嘰什麼,不要影響我做事,我給你發工資是來讓你幹活的,你要清楚。”
“嗯,明白了,明白了,葛老闆。”
船員聽到老葛頭的訓斥連連點頭,稱是畢竟出門都是打工的,有誰能願意去得罪老闆呢?
老葛頭自然知道王婆婆來時的目的,轉頭便冷着臉對王婆婆說道,
“阿郎他是落入水中淹死的,而且就在我們的面前,這就是事實,王婆婆,我不是早就已經告訴過你了嗎?你怎麼還揪着這件事情不放。”
“不不可能我的兒子不會死的,就算是死了屍體在哪裡我不相信。”王婆婆直接反駁着。
“就算是死了,昨天晚上我也看到船靈,將我的兒子送回來了。”
在場的所有人,聽到王婆婆口中所說的船靈,並沒有感到意外,因爲每次王婆婆過來的時候都會提及船齡的事情,當然了半年過去了,船靈這兩個詞只存在於王婆婆的口中。
老葛頭身後的光頭大漢,直接對王婆婆說道,
“王婆婆,你不要再說什麼船齡不船齡的了,事情已經發生了,而且就在我們的眼前發生的,更何況是因爲阿郎的操作不當,船隻纔會撞在暗礁之上,我們現在能活着回來都已是萬幸了,知道嗎?當時特別的危險,我和船東家都是好不容易爬上了救生艇才得以倖免。”
光頭大漢一邊說着,一邊十分耐心的扶了扶,王婆婆的後背,希望王婆婆能夠早些回去歇息,在這裡跟老葛頭和所有的人鬧是沒有用的,因爲事情已經如此了。
對此回答,王婆婆只能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阿朗的事情,我們都是感到十分惋惜的。”
光頭大漢繼續說道,“王婆婆,這件事情就這樣吧,你不要再這樣吵鬧下去了,我們都是在此討生活的人,你也是一樣,阿阿狼的事情你就放手吧,這樣和川東家做對大家都得不到什麼好處,我們還要在此地生活下去呢,不是嗎?”
“是啊,王婆婆,你的生活很難,我們這都看在眼裡,有什麼,需要我們幫忙的事情你儘管直說,就是力所能及的我們都會幫忙。”
在場的所有船員都勸着王婆婆,讓其趕緊回去,不要再來鬧了,畢竟再這樣鬧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王婆婆對此也是無奈,一個老太太又能做什麼呢?無錢又不是的。
隨即王婆婆便唉聲嘆氣的轉身緩緩地下了船。
老老葛頭站在船的甲板上,看着緩緩走下船的王婆婆,轉身對衆船員呵斥道,
“在我老擱頭的漁船上做事就要聽我的話,以後不準再讓這個老太太上船一步,誰要是再跟他囉裡八嗦的,那就不要在我這裡做事了。”
“好了,這個件事情就到此爲止吧,以後不要再次談論大家快回去做事吧,這艘船是我的,有什麼問題儘管來找我。”
在老葛頭的催促下,衆船員紛紛四散開去。
王婆婆走到碼頭上,回頭看着嶄新的大洋一號,心裡十分不是滋味。
幾個好心的船員看着王婆婆的背影,雖然感覺王婆婆十分可憐,但都不敢上前。
林開雲此時坐在桌子旁,緩緩緩的放下了手裡的屬性,這些信件都是自己的手下上報給自己的,並且將事情的經過大概的描述了一下寫在了紙上。
而而此時就在林開雲閱讀信件的時候,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一個小道士敲開了林開雲的門,
“師傅,師傅,這次處理事情,你就讓我陪你一起去吧,我也想見識見識,以後還能幫你分擔一些事情。”
說話的是一個小道士,一臉稚嫩的模樣,眼神卻是井井有神。
林開雲轉頭看向來人,對其笑道,
“你一個班的孩子又能幫上什麼忙,不給我添亂就不錯了。還有我並沒有要收你這個徒弟,別總師傅,師傅的叫。”
林開雲說着,就要打發小道士出去。
然而小道士並沒有移動半分步子,那是鐵定了,主意打算一直跟着林開雲一般。
因爲小道士認定了林開雲是有本事的人,當初也是因爲林開雲從自己家門前路過,聽到了裡面的不對勁,林開雲進門之後才發現裡面是有鬼怪在作祟,鬼怪將小道士的雙親全部都吃掉了,獨獨留下小道士一個人,
如果林凱雲再晚出現一會兒,小道士自己也成了鬼怪的口中餐時,
從那開始,小道士便跟定了林開雲,要報答林開雲的救命之恩以及要跟林開雲學習本事。
起初小道士剛跟着林海雲的時候,林開雲並沒有反對,畢竟林開雲是要振興茅山一脈,所以收徒是必然的,但是無奈這孩子心中的執念非常的深,並不是十分適合修道的人。
“不管怎麼樣,我就認定你是我師傅了,你的父母已經不在了,你便是我的再生父母,你休想把我趕走。”
“我並不想讓你報答什麼,既然這樣那你別留下跟着我吧,只不過以後不要再說什麼報恩不報恩的話。”
林開雲看着小道士如此堅定,便沒再推辭。
“以後就叫你春生吧,跟在我身邊只有一點天天不要板着臉,好像在哭喪一樣,我還活得好好的。”
“好,多謝師傅收留。”
春生聽到林開雲的話,心裡彷彿樂開了花,直接跪在了地上,就是給林開雲磕了三個響頭。
“起來吧。”
林開雲直接讓春生起來,在林開雲的眼中並沒有什麼跪拜大禮,只要記在心裡便好,隨即又對春生吩咐道,
“前面花園最大的那棵長青,松樹下面埋着一個罈子,罈子裡面是一具白骨,上面貼着的符咒不要碰掉,兩天之後把其挖出來,放在牆邊就好。”
“是,明白。”
春生應下,欣喜若狂,這是林開雲第一次正式吩咐自己做事情,雖然林開雲所說的話有一些恐怖,但是自己已經決定了,走上這條道路,那經歷這些就是必然的,心裡雖然恐懼,但但也一定會把林開雲交代的事情能做好。
“師傅,這都是兩天之後的事情,我現在應該做什麼呢?師父。”
林林開雲之所以給小道士另起名字叫做春生,也是對於文才和秋生的懷念。
“你看看這些。”
林開雲說着將手裡的一沓子信件,遞到了春生的手裡。
春生雖然不明所以,但是依舊接過了心間,從頭到尾的讀了起來。
半個時辰以後,
春生緩緩地放下信件,看一下林開雲,臉上滿滿都是生氣的表情,對林開雲說道,
“師傅,昨天就看到老葛頭不像是什麼好人,賊眉鼠眼的。”
“呦,我的孩子不打還會瞧人了?”
林開雲開着玩笑的看向春生。
“師傅,我都十五歲了,你年齡也沒比我大多少嘛,別總說我是孩子。”
春生說着,一邊用眼睛上下打量着林開雲。
“哈哈……”
林開雲聽到這話,瞬間仰頭大笑,自己的年齡,自己都已經記不清了,春生竟然說自己沒有比他大上幾歲,張張開雲做事從椅子上面站了起來,走到鏡子面前,看着自己的相貌笑着說道,
“春生,既然你叫了我一聲師傅,那我也就教你一件事情。”
春生聽林開雲要教自己東西,急忙上前,一臉好學的樣子站在了林開雲的身後,等待着林開雲的教導。
“無論以後在什麼地方遇到什麼事,與什麼人接觸,都不要輕易的相信別人的話,更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切所有的事情都要經過事實的論證,纔可以得出結論。”
林開雲說這話,自己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
而鬼怪最擅長的就是僞裝,如果以後遇到年輕甚至幼小的孩童,都不要輕易相信他們所說的話。
“明白。”
春生點頭應下。
“走吧,我們去會會老葛頭。”
林開雲說着,就往門口走去,卻被春生叫住了,
“師傅,不是說好了兩天之後再去處理這件事情嗎?再說了現在天色已經晚了,馬上就要黑天了我們還要出門去他那兒?”
“正是因爲黑天了,我們纔要去探一探。”
林開雲說着便直接走出了大門,春生屁顛兒屁顛兒的,跟在林開雲的身後。
此時的外面月亮已經升了起來,林開雲帶着春生直接來到了碼頭邊上。
在碼頭附近有一棟別墅,正是老葛頭的住所,林開雲拉着春生,直接跳到了房屋的頂上。
“師傅,你這也太厲害了吧。”
春生被林開雲拽着,直接從一樓跳到了三樓的房頂之上,不可置信的看向另一個人怎麼會,本跳能力如此之強,縱身一躍便到三樓之上。
林開雲並沒有回答春生的問題,直接給春生比劃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隨即將自己腳下的瓦片,掀開了兩個,示意春生向下看去。
春生瞬間就明白了,林開雲口中的探一探,原來竟是如此。
只見屋子裡面有三個人,一個光頭大漢,一個老葛頭,還有一個穿着背心的年輕小夥。
此時年輕小夥靠在一旁,雙眼皺着眉頭對其餘二人說道,
“再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出問題的,要是那個老太太隨便亂說話的話,那可就糟了。”
一旁的光頭大漢聽到年輕小夥如此說,滿眼都是不屑,冷哼一聲說道,
“那又能怎麼樣?一個老太太還能掀起多大風浪,不成,況且我們穿東甲可是跟高官和財閥都是有一定關係的,誰有時間去理會老太太那些牢騷的話。”
“那如果事情,真的像那老太婆所說的那樣,是什麼船齡在作祟?那該如何是好?”
“也是,說起來也是十分的奇怪,明明阿郎和大洋一號,一汽沉入海底的,爲什麼大洋一號卻自己開回來的了?”
老葛頭坐在老闆椅上,手裡點着一根香菸,皺着眉頭思索着,
老葛頭說着便擡腳走向窗口邊上,看着遙遙無際的大海,繼續說道,
“這幾天海上面有一些怪,接二連三發生瞭如此奇怪的事情。”
“就是啊,船隻怎麼會無緣無故自己移動呢?”年輕男人同樣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老葛頭也不明,所以就因爲這件事情已自己已經請了不下十個法師,掏出去了,錢財也是大把大把的,但事情仍舊在繼續發生着,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老葛頭想着便回頭看相,光頭漢子和年輕小夥兩人,
“你們兩個開船出去看看希望今天晚上,碼頭能夠風平浪靜,明天船隻可以順利出海,如果有什麼事情隨時報給我,今天晚上一定不能再出事了。”
光頭漢子和年輕小夥。二二人聽到老葛頭的話,對視一眼誰都不想出去,畢竟碼頭上面的不太平是衆人皆知的,如果真有什麼船齡或者鬼怪,那出去還不是送死。
老葛頭見二人遲遲沒有動作,當即呵斥道,
“你們兩個不去,難道叫我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