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實在是無奈了,三條路都是死路,這還怎麼玩? “陳語堂,難道我非要用刀子抹脖子,才能夠從這個幻術中出去嗎?”我朝着天空大聲的喊道。 “小點聲,我就在你身邊。你用刀抹脖子試試,我敢保證你抹脖子之後也走不出這裡的。”陳語堂的聲音顯得很慵懶:“你的身體強度非常好,除了惘字,剩下的都不能對你造成傷害。你拿這把凡鐵抹脖子,根本抹不動的。” “那你說我到底怎麼辦啊,這個幻術的陣眼到底在哪裡?”我無奈的問道。 “看到你身後的那條河了嗎?你只想着向前看,爲什麼不看看你的身後呢?”陳語堂的聲音顯得很無奈:“你試試從你身後的河裡跳下去吧,我說過,陣眼都是被人刻意掩蓋起來的,都是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當然不會懷疑陳語堂的話裡有詐,直接轉身,縱身一躍,想都沒想就跳了進去…… “呸呸呸,這是什麼啊……”我是掉在了一個水潭裡的,那個小水潭可能是用來裝飾的,水並不深,可還是弄了我一身。我連忙從水裡跑了出來,剛剛那個幻覺讓我以爲我是掉在了海洋裡一般,那種絕望的感覺太可怕了。 “很好,袁佳倩,現在你已經死了。”岳陽走到我的身邊,用法力幫我安定心神:“如果我剛剛給你一個暗示,你會以爲那是海洋。一個一尺的水池,足夠把你淹死的,因爲你會覺得這是一個深百米的水域,自己根本不可能遊的出來。” “那你這是坑我啊,是你告訴我後面就是陣眼的!”我生氣的指着陳語堂:“我以爲你很單純的,你竟然會騙我!” “我對你單純,鬼會對你單純嗎?”陳語堂說的理直氣壯:“我有說過後面就是陣眼嗎?我是讓你跳下去試試看,你爲什麼就相信我是騙你呢?” “可是你跟我說跳下去啊……”我突然之間感覺有些迷茫,這些全都不是活路,那麼活路到底在哪裡呢? “我剛開始
就和你說過,憑着你自己本心去走,對吧?”陳語堂耐心的解釋:“鬼不會讓你順利的走出去的,必然會帶着言語的迷惑。其實你現在有一定的靈根,感應能力是很強的,所以你第一次選擇的路就是對的。只不過,你選擇了相信我,而不是相信你自己罷了。你仔細想想,我說過幻術都是依照地形的,可是茅山會有陷阱嗎?在我第一次說那裡有陷阱,而你選擇信任我的時候,就註定你再也走不出來了。” 說着,陳語堂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這個東西,不光是要靠你的感應、法力,還要動你的腦袋,用你的智慧。” 我仔細的揣摩了一番陳語堂說的話,發現他說的確實都是對的。在那種情況下,就應該無視外界的一切干擾,憑藉自己的本心行事,那麼一切也就不攻自破了。 “以後你用幻術,就可以選擇我這種方法。我這是最簡單的,三條路,你可以把任意一條路設成活路,或者把退路設成活路。如果你設計巧妙、誘惑的也很到位,那個人基本是不可能活着走出來的了。” “可是,你說的那個惘,是什麼情況?”我歪着頭問陳語堂:“這個東西,我是用不出來的吧?” “這個東西有道術在裡面,不過你彆着急,我會教你道術的。”說着說着,陳語堂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張黃紙:“平時的時候,你可以把惘字訣印在黃紙上,使用幻術的時候直接發動,這樣幻術裡就帶着惘字訣的效果了。” “可是我還有一個問題,怎麼樣才能讓人進入到我的幻術裡呢?精神控制嗎?”我不好意思的問道:“不瞞你說,我有一次控制蒼蠅,硬生生的把它變成了一隻蟑螂……” “這個簡單,因爲你還沒有把你自己當成鬼,你還沒有鬼的本能。”陳語堂說的很輕鬆:“你要接近你要對付的那個人,而不是去控制他,才知道他最害怕的是什麼。如果是普通人,你可以直接一個幻術,讓他自己跳樓的,這都是很簡單的
方法。至於幻術的構建,純粹是你自己的想象,我剛剛爲你構建的,只是最低級的罷了。” 我點點頭示意我明白了,然後看着陳語堂:“那你現在教我道術吧,我對那個東西很有興趣,以後我也要抓鬼玩!” 陳語堂露出了笑容,看着我說道:“說起道法,那就不得不說這個急急如律令了……” “道友莫非對我茅山的道術認知,就僅僅只有急急如律令嗎?”遠方突然傳來了這樣一句話,我看見幾個身着道袍的人從天空中落下,落到了我們面前十米左右的地方。帶頭的那個年輕人上前一步,問道:“不知二位半夜在我茅山後山,還使用鬼類的法門,這是爲何?道友今天最好能給我們師兄弟一個滿意的解釋,否則今天只能委屈道友,跟我回茅山見見師長了。” 茅山的!!! 我不禁爲陳語堂擔心了起來,可千萬別露餡啊!也幸好他陳語堂變身了,否則今天還真的被抓個現形,這可是茅山腳下啊! “道友,這廂有禮了。”陳語堂深深的做了一個揖,那語氣就像得道的全真一樣:“深夜拜山,只是爲了借茅山派的靈氣一用,並無惡意。若是道友不歡迎,我們現在離開就是,絕不會給道友添麻煩的。” “道友借用我茅山一脈的靈氣本也無可厚非,天下名山大川,世人共享之。可是道友用這裡的靈氣,來教別人此等邪術,就有些不對了吧?”帶頭的年輕人向前一步:“還是請道友跟我回去面見師長吧,師長那裡自有評判。” “我現在時間有限,道友,不如我們鬥法如何?”陳語堂揹着手,驕傲的說道。 年輕人也是心高氣傲的人,聽見鬥法二字,眼睛直接就放起了光芒。 “好,那就鬥法,如果道友贏了,我放道友二人離開就是。如果二位輸了,就只能委屈二位去我師長那裡了。” 陳語堂點點頭表示同意,一邊對我說道:“正愁沒有活靶子給你演示,這可不就來了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