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鄙視了一番豬蒼生,還是把上次繳獲的東西全部都拿出來,只不過這時候大部分的法寶妖器,基本上都已經被他們先一步的注入了靈氣,想要拿過來用得順手,免不了的還要費上一番手腳。
豬蒼生也不是那勤快的妖怪,在看到老虎給他留下的妖器也還算不錯,自然不會跟他們再爭什麼,把妖器往身上一別,臉上帶着笑容解下了腰間的金葫蘆說道:“就給老豬我留了這麼點。枉費老豬我冒着生命危險去上演《無間道,還給大家偷回了這個。”
生生造化丹從豬蒼生的金葫蘆裡面一顆顆的滾動了出來,在場的人除了應寬懷跟韓婉兒之外,所有的人眼睛立刻放出了光芒。
一顆顆的丹藥雖然被煉製到完工的境界,不過這費了百年採集,又煉製了八十年之久的丹藥,依然還是有很強悍的功效。
在場的妖怪跟道士,自從跟了應寬懷之後,沒少聽他講解各種方面的知識。雖然不認識這些丹藥到底是那種丹藥,但是隻從那散發的清香來看,這些妖怪就知道丹藥自然非同尋常。
由於藥效消失了不少的緣故,就連見識過這種藥的應寬懷,都不由得皺起眉頭思考這到底是什麼丹藥。
畢竟這年頭丹藥煉出來,基本上都一個模樣。如果放在一個普通人面前,被人當作巧克力豆吃了,那都沒有什麼奇怪的。
“這可是黃袍大王煉製了八十年的生生造化丹。”豬蒼生用他那粗大的手指頭,在自己鼻子下面來回地蹭了兩下,得意之情在他的臉上表露無疑。
衆人立刻把眼睛看向了應寬懷。
“沒錯。這都是生生造化丹的半成品。”應寬懷無奈的笑着:“雖然藥效不如真正地成品好,不過對於你們來說應該還是非常不錯的東西。”
“主人的身體……?”鼠無牙小聲地問道。
“沒錯。”應寬懷點點頭:“殭屍比較特殊,吃這東西沒用。”
幾個妖怪跟道士立刻圍在了一起,開始研究如何分豬蒼生帶回來的這批丹藥。一個個實在的跟這些東西都是自己的一樣。相互之間不停的磋商着沒人應該分到的丹藥數量,絲毫沒有給豬蒼生這冒險帶回來丹藥的正主留下一個上座。
太極門的道士們,一開始還稍微地矜持,跟幾個妖怪客氣的謙讓一下。不過很快他們就發現,這種謙讓跟矜持,在應寬懷的這一畝三分地上,那根本就是多餘地東西。
在這塊地盤上面,誰臉皮厚,誰就能多佔點便宜。
領悟了這個真諦之後,幾個太極門的道士立刻也加入丹藥的歸屬權問題爭端上面。
兔子看到所有人將注意力都注意在了丹藥上面。轉身偷偷的就要跑,應寬懷隨手祭起自己的捆妖繩,一道青芒捲了過去。再看兔妖地時候,已經成了一個大糉子,只有腦袋露在外面。
“冬朋友,你怎麼會被豬蒼生帶到這裡來?”應寬懷走進兔妖蹲下身子,臉上帶着非常慈祥的表情。如果是不認識他,沒有見過他解剖惡魔時候的人,十有八九都會被應寬懷這張英俊。而且又帶着幾分祥和之氣得臉,給完全地迷惑住。
兔子第一次見到應寬懷,心裡面正因爲豬蒼生那兇惡的表現,給搞得心驚膽戰,惶惶不可終日。應寬懷慈祥的微笑頓時讓兔子心多少有些落地的感覺,連忙說道:“求求你放了我,我會好好報答你的。”
應寬懷笑了,笑得非常甜,彷彿猶如剛出生。心靈還沒有染上凡間一絲塵埃的孩童一般:“你拿什麼報答我?”
兔妖頓時感到背脊一陣發涼,眼前的人的確給人一種慈祥的模樣,可是卻讓人有種再跟惡魔作交易地感覺:“你想要什麼?我一定想辦法給你弈來。”
應寬懷再次笑了:“我想要黃袍大王的命。”
“不行!”一向膽小的兔妖在這一瞬間,完全轉變了態度,眼中射出堅定的光芒,斬釘截鐵的說道:“絕對不可能!你還是殺了我吧!”
對於這樣的回答,應寬懷都愣住了。兔妖從一開始的表現,就顯得相當沒有骨氣,怎麼看也不像是有義氣的人,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表現得如此堅決,着實讓他自己都沒有想到。
“你說什麼?”應寬懷臉色立刻變得難看了起來,身上強大的妖氣全都迸發了出來,瞬間給了兔子很大的壓力。
一瞬間兔子感覺自己彷彿面對的不是大妖怪,而是天下第一號的魔神一般。通常妖怪跟人一樣,在害怕的時候,全身會打哆嗦。可是這次的兔子,並沒有打哆嗦。
這倒不是他不害怕,而是他被應寬懷那股絕強的氣勢,在一瞬間完全壓倒了。身體硬是連抖動的能力都失去了。
可怕,這個詞語這時候在兔子的眼中,已經不足以形容他的心情了。
“再說一次不行,試試看?”應寬懷的聲音每一個字,都彷彿狠狠的撞擊着兔子的心魄。
“不……不……”兔妖的身體瞬間已經溼透了,努力的張開嘴巴說道:“不行!”在說完最後這兩個字,兔妖感覺自己彷彿使用出了所有的力氣,腦袋無力撞擊在了地面上。
現在的他,連擡起腦袋的力量都沒有了。
應寬懷再次笑了,壓力也在這再次的笑容中完全消失,兔子頓時感覺到整個世界彷彿失去了重力一般,身體幾乎比一根羽毛還要輕巧。
豬蒼生等人也停止了自己搶奪生生造化丹的行
行動,紛紛驚訝的眼神看着兔妖。
這個從一開始就給他們膽小無能的兔妖,居然在應寬懷剛纔那種強大地壓力下完全的抵抗住了。硬是不做那種沒有義氣的事情,實在令所有人都吃驚。
“是條漢子!”應寬懷說完這話,拿出兩包自己配製的藥粉,毫不客氣地統統灌進了兔妖的嘴巴里面。收回了自己的捆妖繩。
恢復自由的兔妖,頓時感到自己的妖力幾乎完全消失,連維持人形的妖力都沒有剩下,變回了一隻普通的白兔模樣,同時全身一絲力氣都用不出來。
“把這小子關起來。”應寬懷隨手把兔子扔到了裡面的那個房間,後者劃出一個精美的拋物線,掉落在了草藥堆裡面。
剛纔的藥雖然對高修爲地妖怪產生的作用可能不大,但是對付小妖怪,而且又是那麼大的藥量,足以讓這兔妖失去妖氣跟力量。有那麼三五七天地時間。
應寬懷來到桌子旁,看着桌子上面那還沒有達成分配協議的生生造化丹:“這些東西每人一顆。其他的我先幫你們保留。”
幾個妖怪跟道士相互對看了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相互的傳送了一下:早知道就不那麼斤斤計較地想法。
“主人的妖力幾天不見,增長了這麼多。”豬蒼生高才也清晰感覺到了應寬懷那鋪天蓋地的妖氣,若不是這個房間地禁制設計得不錯,估計早就在新濱海市出現一股沖天的妖氣,引來周圍的斬妖除魔的道士。
應寬懷笑着說道:“不但如此。我的力量也同樣增長了不少。”
幾個妖怪跟道士看着應寬懷晃動的拳頭,心裡面更是咯噔一下子。以前他的力量配上他的身體,就已經相當的變態。就是修爲比他高深地人,如果沒有什麼好的東西護住身體,如果被他貼近了身體,不重傷撤退纔怪。
現在應寬懷不但妖力增長,而且那變態的力量再次增長。幾個妖怪跟道士都在研究,如果真人水準的道士,身上沒有穿很好的防禦類法寶,估計還真收拾不了應寬懷。
“相信,除非有人瘋了。要麼單獨找上門來。在城市裡面跟我開戰。哼哼……”應寬懷找了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對自己的力量表現出了充足的自信,幾個妖怪跟道士也都紛紛點頭,他們感覺得到,不但應寬懷修爲大進,就是韓婉兒的修爲也提升了很多。
雖然妖怪修煉並不怎麼講心靈境界,但是通常陰險卑鄙的妖怪,在實力大幅度提升,或者修爲提升到一個境界的時候,心魔自然就會產生出來。
像應寬懷這樣卑鄙的傢伙,居然在大幅度的提高之後,絲毫沒有一點不正常的表現。這讓妖怪跟太極門的道士,又都不得不佩服他。
至於韓婉兒,不產生心魔,那是正常的。如果產生了,這些妖怪跟道士,一定會大喊天理何在,雖然他們從來不認爲有天理這個東西存在。
應寬懷給妖怪跟道士們講解了一下服用生生造化丹可能會遇到的情況,以及該如何化解之後,把衆人全部推進了裡面的草藥房,這次進入的連神民月光都在其中。
生生造化丹,雖然不是天地造化丹。算不上奪天地之造化,可也算是一種上品丹藥,神民服用自然也會有他的好處。
韓婉兒沒有繼續留在應寬懷的診所,剛纔的表白讓她已經害羞的無地自容。那些妖怪剛剛閉關,她首次沒有跟應寬懷打招呼,自己偷偷的用遁地逃走了。
應寬懷看着離去的韓婉兒微微的搖搖頭:“哎!看來我做了一千多年的殭屍,還是依然不瞭解女人啊。”
推開診所的大門,應寬懷走出了診所。此時已經是中午時分,紅燈區裡面自然不會有很多的人,只是街上的偶爾走過的人,都在臉上帶着一個白白的大口罩,神色也比較匆忙。
“我不是才閉關了十幾天嗎?怎麼立刻變了流行的趨勢?”應寬懷一把拉住身旁的路過的人問道:“怎麼了?都帶口罩。”
路人顯然認識應寬懷,知道他在這裡地勢力,也不敢對應寬懷這種不怎麼禮貌的問話有什麼反感,老實的說道:“一種類似於非典的病毒出現了。哎!比非典還要厲害……”說完之後。搖了搖頭,轉身離開。
“非典?”應寬懷臉上帶着幾絲無奈地笑容,這種大型的災難性的事情發生,幾乎對於所有的妖怪都是一個福音。哪怕是對於一些邪道士,甚至於魔道的來說是好事。
就是對應寬懷本身來說,也是千載難逢的好事。大面積的人生病,這時候出來濟世爲懷,那積累的功德,數量決堤是相當龐大的。以後就算動手幹掉一批,有功德很深的道士和尚,估計也能撐上很久了。
可是這種突然大面積地死人,畢竟不是什麼好事。
應寬懷也懶得去開自己的那輛老爺車,乾脆直接遁地一路回到了醫院。
進入醫院。應寬懷終於明白了爲什麼自己的手機上面,有那麼多個醫院打來地未接電話。整個醫院每一個人都忙碌異常,一個個都彷彿如臨大敵一番。
一個應寬懷的粉絲護士。看到應寬懷出現在大廳門口,眼睛立刻一亮興奮的大聲喊道:“應大夫來了!應大夫來了!”
對於這樣的異常的狂熱崇拜,應寬懷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微微地笑笑迎上前去問道:“多嚴重?”
一旁有個護士立刻跑去拿了一件大夫服給應寬懷穿在了身上。
“我們市是第一個出現疫情的
,現在已經擴散到了周邊其他城市。至於我們醫院。現在已經有七百多名活着病人,死掉的一百二十一個。”護士快速地給應寬懷介紹着:“這種病毒很像以前的非典,只是跟非典還是有不少區別。雖然都是一開始低燒不斷。然後……”
應寬懷邊走邊聽着護士的報告,這時候他才發現以前跟他一起給人看病的徐老醫師,他的門診已經出現了人滿爲患的局面,看病的人排到了走廊的另一頭。
年紀已經不小的徐老醫生,臉上帶着非常認真地表情,給每一名病人診斷着病症,並且根據他們不同的脈象,以及他們不同的身體條件,開着完全不同的藥方子。
這時候應寬懷才發現。自己以前多少有些小看徐老醫生了。原來這老醫生,同樣有不少獨門的看病絕招,至少幹同時給兩個人號脈的醫生,應寬懷還真的見得不多。
“大家分散一下!這個年輕醫生,應大夫。他的醫術比我還高。”一向不怎麼喜歡應寬懷的徐醫生,看到應寬懷經過自己的門口,連忙站起身來喊道:“應大夫……”
應寬懷連忙走上前去,小護士雖然跟他說了不少。但是怎麼也比不上老醫生來的厲害。
徐醫生快速的跟應寬懷講述着這次的疫情,周圍的病人聽着徐老醫生嘴裡面金木水火土的人體五行學說,一個個聽得頭暈眼花。
但是應寬懷卻非常明白他再說什麼,隨便抽了幾張藥方,應寬懷迅速的看了一遍。上面居然全部都是草藥,完全沒有以往的那些合成的藥品。畢竟中成藥雖然好,可是卻總不能做到對應每個人,配置出最適合的藥方。
應寬懷轉瞬間對於徐老醫生以前的態度有了很大的轉變。
“醫生平時或許……,但是到了關鍵是地時候,醫德還是要保留的。”徐老醫生也算是人老成精,怎麼能不知道應寬懷此時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應大夫!你來得正好!跟我來!”路過的張路,聽到應寬懷來到醫院,立刻放下手頭所有的工作,立刻按照別人的指點,衝進房間抓住應寬懷的衣服袖子就往外拽。此時哪裡還有什麼平時的深仇大恨,一切的恩怨在這個疫情的出現前,全部消失了。
“從我們西醫的角度來看這次病症……”張路拿出自己帶來的各種分析記錄,給應寬懷迅速的講解着。能做高難度手術,而且可以熟練運用現代醫療器械的應寬懷,張路很相信對方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應寬懷被張路一邊拉着一邊講解,心裡面有種哭笑不得感覺。這個當日曾經多少有些利慾薰心的年輕人,居然在重大的疫情面前,出現了跟他往日完全不同的表現,儼然一副無比認真的態度。
一向看人很準的應寬懷,很清楚現在張路認真,絕對不是因爲治療病症可以得到多少榮譽,或者得到什麼其它的獎勵,完全就是本着一個醫生最初的,完全救死扶傷的態度在做事情。
“人吶!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奇怪的動物,他可以比時間任何生物都冷酷無情。卻又可以比任何生物,都更加的熱愛生命,熱愛一切……”應寬懷心裡面泛起了一陣陣的無限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