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多戰將不在的金陵大學的確是目前最弱的一方,因爲五方小世界的關閉,使得流放出來的凡武者普遍有境界跌落的現象。 比如裴晴思和楊秀英,玄階後期修爲直接跌落到黃階後期。 孫琥、王韞韜、龍象,從玄階中期跌落到黃階中期。 至於其他連靈州界最後一戰都沒有參與的凡武者,那就更不值得一提了。 “這情況……不怎麼樂觀啊。”陳虎陽皺着眉頭,一隻手不斷的摸索着下巴,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棘手。 衆人圍坐在一起,可就是想不出解決的方案。 “要不,我去找少華談談?”歐陽韶櫻突然說道,“他是我弟弟,我出面,應該能有點回旋的餘地。” “迴旋什麼?”陳虎陽看向歐陽韶櫻,笑道,“你以爲歐陽少華是在爲難我們?錯了,他這是在變相的守護我們,你這當姐姐的,還是不瞭解自己的弟弟啊。” 陳虎陽說的一點都沒錯,金陵大學是最弱的一方,顯然是最容易被人開刀的一方勢力,就算歐陽少華不動手,別的學校也會把矛頭指向金陵大學,但是歐陽少華先下手,別的學校就不得不退避,等歐陽少華和金陵大學分出勝負再動手。 而歐陽少華雖然下了戰書,卻給陳虎陽三天時間,很顯然是給金陵大學緩過勁頭,慢慢喘息。 “歐陽少華是想加入到我們陣營的,但是他的背後是清華大學,他也是頂着很大的壓力,我們想要將歐陽少華拉過來,就必須拿出相應的實力。” “你說的我都明白。”歐陽韶櫻微微皺眉,“但是少華有玄階初期的實力,以我們現在的情況,根本不足以對他形成威脅。” “虎陽,你現在是什麼修爲?”孫琥忽然問道,在他的潛意識裡面,陳虎陽一直是無敵的存在,從小到大,陳虎陽打架幾乎沒有輸過,在這關鍵時候,孫琥下意識的將所有希望都放在了陳虎陽的身上。 這不是說孫
琥膽小怕事,而是從小到大以來,孫琥對陳虎陽有着很大的依懶性。 “要不然,讓我應戰吧?”楊秀英突然開口,“我是玄階後期的修爲,境界雖然不及歐陽少華,但是相比之下,我還是有點優勢的。” 說着,楊秀英的心意一動,一杆枯槁長槍。 林昌笑、裴晴思和楊秀英的手中,有着東方無塵極盡心血所鑄造的兵刃,這無疑是優勢。 陳虎陽沉默了一下,並沒有同意楊秀英的提議,深吸一口氣:“還有三天的時間,誰出戰還不需要太早定奪。” “三天,可就是一眨眼就過去了啊。”蕭輕舞雙手抱着,平靜的看着陳虎陽。 “船到橋頭自然直。”陳虎陽微微一笑,表現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走到窗臺邊緣,透過窗戶看着操場上幾個正在上體育課的班級,問道:“我們班級……是其他班級被孤立起來了麼?” “倒也稱不上是孤立,只是你也應該知道,凡武者不同於一般人,他們畏懼我們,這是避免不了的,而且我們班級很特殊,有權拒絕學校的一切活動,如此一來,就形成了我們被孤立的錯覺。”蕭輕舞笑着解釋到,有些好奇陳虎陽問這個做什麼。 “蕭老師,能不能給校方申請一下,我們班級和其他班級一樣,每天照常上課,取消我們可以拒絕校方一切活動的特權?”陳虎陽轉過身,看向衆人,“你們也不要整天呆在天台上,跟學校的學生多多相處,不搞特殊,我們就能和其他學生打成一片。” “爲什麼要打成一片?”這時候,一個青年跳了出來,臉上帶着一絲不滿,“我們是凡武者,他們只是普通人,按道理說,我們就是高出他們一等,你要我跟這羣麻瓜打成一片,我做不到。” “自然,我並不是強逼着你去和他們交朋友。”陳虎陽的一雙眸子漸漸眯了起來,臉上露着和煦的笑容,“但若是要讓我知道你們欺負這些所謂的麻瓜,後
果自負哦。” 那青年被陳虎陽看的頭皮一陣發麻,強行鎮定之後冷哼一聲:“哼,囂張什麼?一個黃階初期的渣渣而已,真當自己是這個班級的老大了?” 只是,那青年的話剛說完,就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道從側面襲來,衝擊在小腹處。 裴晴思居高臨下的看着那個青年,也不說話,就這麼盯着他。 “按照你的意思,強者就該歧視弱者對麼?”楊秀英緩緩走到裴晴思的身旁,冷聲道,“那我們就按照你的理念來。” 說着,楊秀英擡起枯槁長槍,作勢就要戳下去,只不過陳虎陽適時的出現在她的身後,拉住了想要下墜的枯槁長槍,笑道:“女孩子幹嘛這麼大的火氣?” 那張狂的青年並不知道陳虎陽對於裴晴思、楊秀英等人來說,意味着什麼。 那天在靈州界一戰,若是沒有陳虎陽,也許靈州界不會崩碎,但是毫無疑問的是靈州界會生靈塗炭,陳虎陽雖然沒有說他爲什麼現在之後黃階初期的修爲,但是裴晴思等人心裡都明白,怕是跟靈州界的那一戰脫不了干係。 陳虎陽就這麼站在楊秀英的身旁,也不說話,就這麼宛如君王一般的看着那個青年。 孫琥也跨出了一步,肥胖的身子緩緩下蹲,一隻手拍着青年,笑道:“我敬你是條好漢,敢和虎陽哥叫板,問過我沒有?” “還有我。”王韞韜也是一副狗腿子模樣的走了過來。 青年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兩男兩女,這四人可是班級裡實力排在最前的四個人啊,青年下意識的向班主任蕭輕舞的方向看去,卻對上蕭輕舞那一雙冷漠中帶了些許憐憫的目光。 “說實在的,我們班級已經是最弱的一方了,倒也真的不缺你一個黃階初期的傢伙,你若是不服我,完全可以離開,我絕對不會有任何阻攔。”陳虎陽微笑的看着那青年。 “我……我不敢了。”聽到陳虎陽這麼說,青年一臉慘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