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廝鬥吧青蘋果飯店的大堂掀了個底朝天,然而,從廝鬥開始到結束,整整半個小時,青蘋果飯店也沒有一個保安出面制止,也沒有人打電話報警。 高三八班的一衆學生被孫琥護在飯店的後門口,而陳虎陽和王韞韜兩人一個有一夫當關之勢,一個有萬夫莫敵之勇,僅僅兩人便把一大票黑衣打手堵在了堵在了大堂裡,固若金湯。 八班的學生一個個都神情激憤,好多男生都後悔沒有跟陳虎陽一起並肩作戰,他們雖然知道“高三部的戰神”能打,一個打十個都不是問題,但是看到陳虎陽跟這羣社會上真正的混混動手之後,才發現,陳虎陽之前跟學校裡的痞子打架,完全就是小孩子玩過家家。 有“笑彌勒”之稱的肥貓張臉上也不再有笑容了,見識到陳虎陽打架的手段之後,心中隱隱有些後悔這麼早跟陳虎陽見面,更別說一向仗勢欺人的張衛龍了,至於苗祺,貌似是見怪了陳虎陽的強勢,已經麻木了,臉上儘管臉色難看,但是心裡的波動卻不是很大。 又是三五分鐘後,陳虎陽和王韞韜兩人已然把在場的六七十號人全部打打趴,要是堆在一起的話,無疑就是一座小山。 “嘖嘖嘖,我是彌勒兄啊,你這也太看不起我了吧?就帶這麼點人來,完全不夠看啊。”陳虎陽坐在一個混混的背上,一臉玩味的看着笑彌勒。 “行,今天算我認栽。”笑彌勒氣結,卻也硬不起氣來了,說完便想轉身離開。 可是剛回過頭,還沒來得及邁開步伐,就被王韞韜一拳給轟了回來。 “彌勒兄,你做人也不怎麼懂規矩啊。”陳虎陽一臉笑容的看着右眼窩青了一塊的笑彌勒,“之前我不想把事情鬧大,你要跟我算賬,現在我打算認認真真的跟你算算,你卻想走了,怎麼,真當我是泥菩薩,只有三分火氣麼?” 笑彌勒萬萬沒有想到陳虎陽這麼大的膽子,敢扣留自己,要知道,自己可是十三太保的,但是一想到十三太保已經有三人不知所蹤了,其中一人還已經入土爲安了,心裡頓時變得拔涼一片。 看來,今天自己真的太魯莽了。 “我這人不喜歡殺生,這樣吧,彌勒兄,看你是我前輩,給你一條活路。”陳虎陽站了起來,輕輕拍了拍屁股,“所有產業,劃入我的旗下。” “你做夢!”笑彌勒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拒絕了。 然而,他這話剛說完,陳虎陽的手中不知道從哪裡多出來一個啤酒瓶,猛得砸在了笑彌勒的腦門上,“呯”的一聲,酒瓶支離破碎,而笑彌勒的腦門上也是血肉模糊。 “家大業大,命最大,不是麼?”陳虎陽的笑容漸漸收斂,眯着雙眸,換上了一副囂張的姿態,“「白虎堂」義子相爭,三個堂主明着不會幫襯,但是我陳虎陽不傻,按照
吊睛虎那德行,我就算是用腳趾想也知道他不會放過我,換句話說,跟你們爲敵,無疑就是跟吊睛虎宣戰,你在想一下,吊睛虎我都不怕,難道還會怕你一個小小的十三太保麼?還特麼是排行第十。” 聽着陳虎陽的話,笑彌勒的臉色一陣發青,他沒想到陳虎陽的胃口這麼大,十三太保只是練手,他的目的居然是三位堂主之一的吊睛虎! 人都是怕死的,向笑彌勒這樣的陰謀家更是如此,他可不甘心還沒跟陳虎陽正式交手就命喪黃泉,權衡利弊之下,最終還是妥協了,留在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十三太保不滅,那笑彌勒就能捲土重來。 此刻周斌和苗芷晴也都走了過來,陳虎陽一揮手,將周斌喚了過來:“把這胖子關進地下室,不要阻礙他對外的通訊能力,讓他儘快把產業交到我們的手裡,爲了督促他,明天開始,一天剁他一個手指,要是手指剁完了他還拖着,直接抹脖子吧。” 聞言,笑彌勒的心底再次襲來了一股涼意,或許他以前不認爲陳虎陽有這個膽子,但是現在看來,他會做,他一定不是咋開玩笑。 “芷晴,你身爲十三太保第九位,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旁,不怕吊睛虎知道後拿你開刀麼?”陳虎陽一手摟過苗芷晴,嘴上雖然詢問着,但是動作無疑表明了“你現在是我的女人”這一信息。 “就目前來看,知道我是你這一方的人不多,而且全部控制在你的手中,要實在控制不住了,殺了便是。”苗芷晴不愧是有着蛇蠍心腸,女人說這話的時候有種不明所以的陰狠感覺。 “鍾濤也是麼?他可是你的未婚夫哦。” “未婚夫只是名頭,但是身子卻是你的。”苗芷晴應了一聲,皺着眉頭,她很討厭陳虎陽拿她和鍾濤的婚約說事。 陳虎陽倒也識趣,在這個話題上點到即止,看了看一旁寵辱不驚只是冷這一張俏臉的苗祺:“苗大小姐,你不惜賣肉找人來噁心我,爲的什麼?” “你怎麼會和苗芷晴搞到一起?”苗祺答非所問,顯然是很在意陳虎陽和苗芷晴之間的關係。 陳虎陽還沒說到,苗芷晴卻像是獲勝的孔雀一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很奇怪麼?我未嫁,他爲娶,就算他成家了,我依舊可以做小三,按照你的行事作風,怎麼會問出這麼幼稚的話?” 苗祺不理會苗芷晴,目光絲絲的盯着陳虎陽,咬着牙齒恨聲道:“陳虎陽,你會後悔的,養蛇這個職業並不適合你。” 陳虎陽不知可否的聳了聳肩膀,他的確承認苗芷晴的骨子裡有種蛇蠍之毒,也不敢打包票說苗芷晴不會背叛自己,但儘管如此,在苗芷晴背叛自己之前,自己就是她的男人,不應該懷疑她。 陳虎陽一直都不怕賭,不怕輸不起,因爲陳虎陽原本就一無所
有。 “婊子無情,戲子無義,苗祺,你倒是兩者都佔了,怎麼,現在還想離間我們?”苗芷晴被氣的渾身發抖,其實這個時候苗祺只要說句軟話,苗芷晴就這麼善罷甘休也未嘗不可,畢竟是一個祖宗,苗芷晴對敵狠毒,對親卻是很心軟。 陳虎陽正樂得清閒想要看一出女人間的戰鬥,可是天不從人願,在這個時候自己的手機不安生的響了起來,當他接通電話之後,臉色漸漸變得難看起來。 掛斷電話,陳虎陽沉思半分鐘,將這些爛攤子全部交給了周斌,陳虎陽本人卻是一路狂奔回到了城南貧民區。 此刻陳虎陽的家中,除了舞天妃和景珺之外,還多出了一個人,那人,是個老道士,手裡捧着一隻iPhone,露着兩顆斑黃的門牙一臉傻笑。 “老頭,沒想到會在這遇見你啊。”景珺盤膝坐在椅子上。 那老道士只是一臉傻笑,也不回景珺的話。 “虎陽是桑姐的孩子,也算是半個蓬萊人,你一個崑崙山被逐出師門的臭道士,難道還想打虎陽的主意?”景珺咬着碎碎冰,也不在意老道士的沉默,一臉詭異的笑容。 老道士依舊不說話。 景珺覺得無趣,也就沒有繼續問話了,一手搶過了他手中的iPhone手機,鼓搗着玩起了“節奏大師”。 大概是十分鐘的樣子,陳虎陽匆匆趕到自己的家裡,剛進門就着急的問道:“珺爹,天妃姐怎麼了?” “要死了。你要不要趁她時間不多,趕緊培養一下你們之間的感情呢?”景珺嘴裡叼着碎碎冰,手裡捧着手機,含糊不清的說道。 陳虎陽雖然知道景珺一直都不怎麼着調,但是聽到她這麼說,饒是陳虎陽心臉皮堪比城牆也受不了這樣的,正想說話,卻聽到舞天妃的屋內傳來了一陣怒罵聲:“你這女人胡說什麼,趕快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陳虎陽聽得出舞天妃此刻精神很好,只是聽這話好像很憤怒似的。 慢悠悠的走到景珺的身旁,陳虎陽猶豫了一下,問道:“珺爹,你拿了天妃姐什麼東西?” 這下景珺也沒回話了,只是站起來轉過身,背對着陳虎陽,還特麼挑釁意味十足的撅了撅。 陳虎陽看着一陣汗顏,但是隨即看到景珺身上穿着的衣服,才反應過來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虎陽正無語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了一道沙啞的聲音:“小友,你可還記得貧道,貧道發號……” 但老道士的話還沒有說完,就感覺自己的側臉上被鞋拔子拍了一巴掌。 屋內沒有開燈,視線本就不足,而陳虎陽回來的時候以爲舞天妃有什麼不測,心急如焚,一時間根本就沒有在意旁邊只顧傻笑的老道士,忽然間聽到身後響起沙啞的像幽靈一般的聲音,條件反射的一巴掌拍了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