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五音不全的那種。 “唱歌就算了吧,換一個。”陳虎陽笑道。 “這可不行,喝酒對你來說太簡單的,再說了,在場這麼多美女,你亮一嗓子沒準還能得到誰誰誰的青睞也不定,哥們我這是爲你謀福利啊。”馮子霄語氣堅決。 “那等一會,讓我喝點酒壯壯膽,你知道,拋頭露面的事情,我是做不來的。”陳虎陽靦腆的笑了笑,對於馮子霄這種善意的爲難也沒有半點反感。 馮子霄也知道邵偉似乎有正事跟陳虎陽說,也沒有再爲難他:“一會可別想逃啊,我可是惦記着呢。” 陳虎陽摸了摸鼻子,不置可否,緩緩走到邵偉的旁邊,坐了下來。 邵偉也絲毫沒有因爲陳虎陽是自己的頂頭上司而感到半分怯場,遞過來一根菸,笑道:“芷晴那邊似乎有點麻煩,看來商場上,我們需要放慢腳步了。” 陳虎陽點了點頭,接過邵偉遞過來的那根菸,並沒有點然,而是夾在耳朵上,“無論是商道還是黑道,都只不過是我們的退路而已,錢是永遠賺不完的,權利也永遠會膨脹,人心有多大,金錢權利就有多麼龐大,我們不用急在一時。” “我們的根基畢竟是在H市,「不夜城」不過是咱們在金陵城的一箇中轉站而已,我覺得,必要時候,咱們可以把「不夜城」犧牲掉。”邵偉深吸一口煙,緩緩說道。 “跟「金陵證券」槓上了?”陳虎陽轉頭,玩味的看着邵偉,沒想到這傢伙的動作會這麼快。 “這倒沒有,畢竟我們初來乍到,不好太高調,只不過是有點小摩擦。”邵偉笑了笑,好像認定了陳虎陽不會反駁。 “老是麻煩瘋子也不好,畢竟人家已經有家庭了,需要養家餬口,他跟咱們不一樣,咱們輸得起,這貨輸不輸得起,得看他背後的那個女人。”陳虎陽笑着,視線轉向了站在一旁同樣吞雲吐霧的馮子霄。 馮子霄聽到陳虎陽取笑自己妻管嚴,不屑的撇了撇嘴:“你們懂什麼,兩個老光棍,連個女朋友都沒有,還好意思笑我,我的確輸不起,但也
不會袖手旁觀,邵偉你就放手去做,大不了我回家跪幾次搓衣板。” 馮子霄信誓旦旦的說完,還沒來得及喘息,就聽到包廂外突然傳進了一道女聲:“不好意思,家裡的搓衣板已經跪爛了,下次你要跪,大概就只能跪榴蓮了。” 聽到這個聲音,馮子霄愣是被驚出了一身虛汗,條件反射一般丟掉菸頭,踩着碾了兩下,搓着手,一副二腿子的模樣。 推門而入的女人陳虎陽也認識,正是馮子霄背後的那個女人:金陵城市長千金呂藝。 呂藝進門就對上馮子霄諂媚的神情,沒好氣道:“我會吃了你麼?” “不會不會。”馮子霄笑着應了兩聲,也明白了呂藝的意思:男人在家無論怎麼怕老婆,在外面也必須要有男人的模樣。 挺了挺腰桿,馮子霄走到呂藝的旁邊,倒真的有幾分一家之主的樣子。 陳虎陽和邵偉對視一眼,暗歎馮子霄這貨不去演戲真是屈才了。 呂藝很自然的挽着馮子霄的胳膊,緩緩走到陳虎陽面前,毫不吝嗇的展現出一絲笑容:“好久不見。” “確實挺久的,我到金陵城來之後,這好像還是咱們第一次見面吧?”陳虎陽同樣報以一個微笑。 “你到金陵城來了不過個把月,聽子霄說差點丟了兩次命,從某些層面來講,你倒是挺厲害的。”呂藝取笑道,卻完全沒有嘲諷的意思。 陳虎陽尷尬的撓了撓頭,對於朋友之間的打鬧,他從來都不會太在意。 或許是陳虎陽這不拘小節的性格博得了呂藝的好感,女人開了瓶紅酒,先給陳虎陽滿上,再給自己倒了一杯,開門見山道:“我代我家子霄說一聲,我們……也輸得起。” 陳虎陽摸了摸鼻子,沒有太多感謝的言辭,端起酒杯跟呂藝碰了一下。 一條過江猛龍,一座本地大佛,兩者攜手,不知道在這金陵城的一畝三分地,會掀起什麼樣的驚濤駭浪。 處於風口浪尖,被陳虎陽視作第一塊踏腳石的「金陵證券」,就這麼在陳虎陽和呂藝的碰杯之中,譜寫了結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