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奴終究只是個悲劇的跳樑小醜,加上菩提尊者厚顏無恥的手下不留情,短短一分鐘沒到,這貨便成了死狗模樣,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時候,王韞韜也從門外走了進來,見到曹奴躺在地上,不忘上前踹兩腳,口中痛罵:“叫你丫裝,你再裝一個我看看呢!” 陳虎陽一臉無語,怎麼多天不見,這王韞韜成了十足的逗比了? “自明天開始,你們入我們下。”菩提尊者轉身看向孫琥和王韞韜,“也算是還趙耿牛一個人情,不入玄階,你們去了「斬龍會」也只是炮灰。” 菩提尊者要收孫琥和王韞韜爲徒? 聞言,陳虎陽倒是吃了一驚,很顯然這菩提尊者在凡武者中算得是骨灰級人物了,孫琥和王韞韜能入他門下,是修了幾輩子的福分啊。 而且,菩提尊者說是還趙耿牛的人情,這麼說來,趙耿牛還曾有恩於菩提尊者,這就讓陳虎陽好奇了,趙耿牛看上去就是個吊兒郎當的中年大叔,他有什麼資本受恩於菩提尊者這樣的強者? 菩提尊者顯然是看透了陳虎陽的心思,但是他並沒有細說,只是淡淡的說了句:“問世不出,趙家天下。” 問世不出,趙家天下。 單單這八個字,而且是出自菩提尊者的口中,可見這趙耿牛絕非常人。 見菩提尊者不想細說,陳虎陽自然也不會去刨根問底,沉沉的看了王韞韜和孫琥一眼:“我也同意前輩的話,以你們現在的本事,去了「斬龍會」也只能單純的湊熱鬧,但是按照你們倆的本性,不鬧出點事顯然是不會過門的,還是先留下來閉關一段時間。” “成,聽你的!”孫琥連聲答應,說實話,看着王韞韜和陳虎陽都是凡武者了,而自己還是個死胖子一枚,孫琥嘴上不說,心裡其實還是有些不平衡的。 且不說不能跟陳虎陽一起打天下了,單單是巫梓芊這一門檻,孫琥都感覺自己跨不過去。 眼下菩提尊者親授,孫琥自然是滿口應允了,反倒是王韞韜,扁了扁嘴,顯得有些不樂意,不過礙於陳虎陽也贊同這個老傢伙的建議,王韞韜也不好多說什麼。 陳虎陽沉思了一會,面對王韞韜,開口問道:“曹鼎現在也在寒月城?” “那曹奴雖是曹家的一個奴才,但不得不說是曹家這一輩的翹楚之一,既然他能出現在這裡,那曹鼎應該就在不遠。” “也好,這段時間你們就安心跟前輩修道,我去會會那曹家少爺。”陳虎陽神色一眯,雙眸中跳動着陰謀城府。 “爲了曉柔姐?”王韞韜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發現陳虎陽身後的天翎眉角一抖,王韞韜知道問了不該問的,立馬換了衣服嚴肅的神情:“那什麼,傳言說曹鼎跟湯家搭上線了,虎陽,你自己得小心一點啊。” 湯家? 湯碩元麼? 陳虎陽嘴角的弧度變得輕蔑,他跟湯碩元也有過幾面之緣,對這個挺會裝的青年印象不淺。 “老朽說了,
在這寒月陳,能保陳虎陽無恙。”菩提尊者適時的說了一句。 “多謝前輩照應。”陳虎陽微微躬身,儘管知道這個老傢伙這麼護着自己是因爲趙耿牛,但是陳虎陽依舊不吝嗇這小小的尊敬。 菩提尊者微微點了點頭,大袖一揮,帶着王韞韜和孫琥消失在陳虎陽等人的面前。 孫琥被菩提尊者帶走,站在一旁沉默寡言的巫梓芊也沒有留下來的必要了,跟陳虎陽說了一聲便離開了凡武者公會,原本還熱鬧的場面頓時只留下陳虎陽和天翎兩人。 真要算起來的話,還是橫躺在地上至今沒有甦醒的曹奴。 “那曹家是做什麼的?”等到衆人離開,天翎纔開口問道,剛纔聽到一些“最強家族”的字眼,這妮子心裡自然是開始爲陳虎陽擔憂起來。 “放在華夏,那曹家可謂是土皇帝,但是這裡是匪地。”陳虎陽嘴角冷冽,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悄悄拉扯開來。 夜幕漸漸降臨,陳虎陽和天翎在凡武者公會的雅閣靜坐了一下。 正所謂夜黑風高,隨便填飽了肚子,陳虎陽便帶着天翎離開了凡武者公會,在雅閣中坐了一下午倒也不是真的癡傻坐着,即使是坐着品茶,陳虎陽也聽到了不少有用的信息。 就比如……曹鼎此刻所住的客棧。 曹鼎身爲富家子弟,自然是住不慣那些簡陋的場所,他所在的地方是寒月城首屈一指的客棧,坐落在寒月城的城中央,雖不及都市社會的那些高樓大廈,但不得不說這客棧的門面也不算小了,一家獨大,別樹一幟。 陳虎陽駐足客棧門口,擡頭仰望,見得客棧頂上坐着一個青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站在陳虎陽身後的天翎也擡頭望去,呢喃着對陳虎陽道:“玄階初期,似乎比你強一點。” “一會你別動手。”陳虎陽應了一聲。 天翎秀眉輕輕一皺,卻是沒有反駁,靜靜的跟着陳虎陽走進了客棧。 正對門面的地方,是一個青年,這青年正是曹鼎。 背對着陳虎陽,曹鼎手中提着一壺老酒:“說實話,你能出現在這裡我很意外。” “這世界總是充滿了戲劇性。”陳虎陽跨步走了過去,很不客氣的坐在了曹鼎的對面,“一個曹奴還攔不住我。” “看出來了。”曹鼎擡頭看了看陳虎陽,面無表情,卻是開門見山道:“我最後一次警告你,離開曉柔,或許,我們能夠成爲朋友。” “我這人愛美人勝過江山,而你與江山一比,就更顯得微不足道了。”陳虎陽對曹鼎沒什麼好感,說話自然也不會留有餘地,“何況,曉柔把一切都壓在我身上,我怎麼會讓她輸?” “不想讓她輸?呵呵,陳虎陽,請你好好掂量掂量,你有什麼資本贏我?”聽到陳虎陽的話,曹鼎忽然笑了起來,“論家室,輪背景,論實力,論手段,我不認爲你能勝過我。” “這只是你以爲。”陳虎陽淡淡的應了一聲,也不多話,“我今天來,也
不是跟你扯嘴皮子的。” 說着,陳虎陽反客爲主,竟是在胸口一探,硬是把笨重的黑鋒劍給拉了出來,一人高的黑鋒重劍立在身旁仿似一尊門神。 黑鋒劍出竅,因爲這神兵對凡武真氣有着吸力和斥力,曹鼎手中的老酒壺一陣亂顫,壺中酒也亂灑一通。 “這劍……落在你手裡,算是暴殄天物了。”曹鼎神色一僵,顯然是沒有猜到陳虎陽手中還有這等神兵。 陳虎陽只是笑笑,不再說話。 “你要怎麼個比法?” “我們算不上什麼深仇大恨,也用不着見面就以死相博,這樣吧,你要是能將這黑鋒劍舉過頭頂,算我輸,可答應你一個要求。” 聞言,曹鼎的心意一動,顯然是動心了,問道:“那要是我輸了呢?” “要是我贏了,我也不圖你曹傢什麼,留下一根手指足矣。” “呵。”曹鼎咧嘴,哼出一道不屑的聲音,“真是好大的口氣,想拿我的一截手指?只怕分量太重,你陳虎陽帶不走。” “帶走帶不走,那是我的事。” “好,這比試,我接受。” 曹鼎應聲,在他看來,這陳虎陽的修爲跟自己一般無二,同是玄階初期,就算這黑鋒重劍已經認主,但是他陳虎陽能隨意操縱,我曹鼎就算不能做到這樣,僅僅是舉起來也應該不難。 可是,當曹鼎的手剛觸碰到黑鋒劍的劍柄時,臉色就猛然一變,握住劍柄僅僅是幾秒鐘的時間,曹鼎發現自己從玄階初期跌落到了黃階後期巔峰,下意識的縮回了手,心中一片駭然。 這劍會吸人修爲! 察覺到這一點的曹鼎自然是不敢貿然動手了,臉色陰晴不定的轉向陳虎陽,冷聲道:“你坑我?” “你情我願,這比試是你親口答應下來的,你這說法是從何說起啊。”陳虎陽端着酒盞,淺嘗一口,臉上盡是得逞的笑容。 站在他身後的天翎也是一臉好奇,這曹鼎剛纔還胸有成竹的,現在怎麼一副吃了屎的德行? “朋友,你這一手未免也太陰損了,要不,這比試,我替曹大少接下來如何?”這時候,客棧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青年,臉上笑意濃烈。 天翎認出了這個青年是剛纔坐在屋頂賞月的傢伙,而陳虎陽更是知道他的名字:湯碩凱。 王韞韜說曹鼎和湯家搭上線了,看來這話不假。 陳虎陽也似乎是早就知道湯碩凱會出面,聽到他這麼說,笑了笑:“這曹大少是你爹還是你兒子,拉了屎還要你來擦屁股麼?” 陳虎陽這話一說出口,湯碩凱笑容一僵,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而站在黑鋒劍旁的曹鼎卻是臉色一黑,動了殺念。 至於天翎,則是眼嘴輕笑。 陳虎陽知道這湯碩凱實力不差,也能感覺到他隱隱勝過自己一籌,但陳虎陽的個性就是這樣,看他不順眼就不會賣他半分面子,不知道是不是以爲自己的身後站在天翎,陳虎陽面對湯碩凱,分毫不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