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上午九點半。
曹傑獨自一人佇立在窗口看向外面,將手中的香菸一次又一次的放在嘴裡,大口大口的吞吐着。
良久,他做了個決定,而當他把這個決定分享給倉庫裡的弟兄們時,也正好到了吃中午飯的點了。
那自然是少不了一桌子的美酒佳餚。
“吃過飯稍微消化一下都和我去‘牡丹坊’辦事。”曹傑直接開門見山地說道。
“確定安全了嗎?老大。”莫西幹有點不太確信的樣子,生怕自己耳朵出了毛病,聽茬了。
畢竟老大昨天還說目前還不適宜動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反其道而行之。”曹傑將杯中剩餘的一半酒緩緩地盡數飲入喉腔,隨後一邊哈着酒氣一邊說道,“我可算是想明白了,這幫子警察確實有兩把刷子,通過不斷地刺激來使我受困與看不見的牢籠之中,讓我永遠不敢出頭。”
“不過。”曹傑打了個酒嗝繼續說道,“他們的技倆已經被我看透了,這也是我兩天來觀察和認真思索的結果,呵呵,以爲我一直縮着就害怕了是吧?玩心理壓制?今天就給他們來個出奇不易!”
“就聽老大的!”在聽完曹傑的動員講話後,莫西幹包括其他在倉庫裡的兄弟齊聲答道。
“我們這裡目前有多少人手?”曹傑又問。
“倉庫裡的包括老大您正好一共三十個人,外面的兄弟有沒有全被抓這就不知道了。”莫西幹如實的統計道。
“就這裡的人,夠了。”曹傑說道,“把槍都帶上,以備不時之需。”
“明白!老大。”弟兄們又異口同聲地迴應道。
“好!來,兄弟們幹!”曹傑親自斟滿一杯酒敬向手下們,並與他們共同仰脖,一飲而盡。
酒足飯飽之後,曹傑便與兄弟們暫時歇息了起來,爲接下來的活動養精蓄銳。
酒足飯飽之後不到兩個小時,五爺正躺在一張柔軟的牀上,享受着漂亮的技師小姐舒適地SPA服務;上等的精油伴隨着技師纖細的小手塗抹於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又慢慢地揉開,在這一刻,他忘卻了煩惱,也忘卻了憂愁。
不過房間內突然響起的警報聲卻打斷了他的享受,這是有顧客鬧事了,得去處理;雖然有兄弟們在值班,但他作爲領頭人,既然在現場了,又聽到警報了,責任心所在,他自然也是和技師小姐打了個招呼就趕向警報源頭了。
源頭是位於三樓的總裁辦公室,只是當五爺趕到的時候,他當場就傻了眼,因爲鬧事的不是別人,正是幾天前將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曹傑,之後他在新聞上了解到,曹傑還是個能力者,甚至一度以一己之力對抗另外三個能力者還不落下風。
“喲,老熟人啊,哈哈。”未等五爺驚魂失魄完畢,曹傑率先打起了招呼,而他腳下踩着得正是洗浴中心的總裁,“這場子也是你看的啊?真是太巧了,這下交接起來應該很輕鬆愉快吧?”
“啊哈哈哈哈!”說着,曹傑便放肆地邪笑起來。
這笑聲深深地刺入五爺的心裡,他本沒有什麼文化,好在從小是個練家子,有着一份矯健的身手,在一番風雨中摸爬滾打後,也算是闖出了一片自己的天地,帶領一羣志同道合的手下用屬於他們的方式有償地保護一方平安。
眼下,這已經是五爺最後一個場子了,如果再被曹傑奪去,自己將失去經濟來源,無法生存,更不要說去養兄弟們,更不要說家中幾口人要養了。
只是,曹傑與自己的實力差距已經不需要再次去驗證了,硬上的勝率根本就是負數;當然五爺也算是個聰明人,不然也不會能混到今天這地位,他知道硬取不行,便決定試一試看能不能談一談。
“哎呦,傑哥,你說你來也不打聲招呼,我也好給你安排個上好的技師啊。”五爺滿臉堆笑,哈着腰,表面畢恭畢敬,實則忍辱落淚地向曹傑作揖道,同時還偷摸地給總裁使了個眼神。
總裁自然也是聰明人,且與五爺因長期合作關係,交情頗深,只需一個眼神,他就懂了五爺是什麼意思。
“傑…傑哥。”因爲被踩着的緣故,所以總裁說話時的氣息並不是很流暢,“我…我…我去給您和您樓下的兄弟們砌壺茶。”
說完總裁就膽戰心驚地等待着未知的一切發生,五爺的意思就是告訴他,對方硬上不過,想辦法哄好了,不然場子必然會被奪過去。
這曹傑看上去就不像個好人,更不要說現在正在乾的事了,總裁可不願意把多年的心血交給他來看守。
不過曹傑並沒有給總裁機會,他直接探下身子對總裁說:“享受也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之前聽你說你是這兒的老闆?那咱仨真是有緣啊。”
“你看。”曹傑又指着仍一臉笑容,實則內心苦澀的五爺說到,“老闆,看場大哥,哇,這得多大的運氣才能同時碰到啊。”
“我直接就說了。”曹傑也不拐彎抹角,回過頭來對着總裁說道,“你也看到了,就他這樣子拿什麼鎮守場子啊?你把場子交給我,我也跟你客氣點,你平時給他開多少工資,給我開三倍就行,怎麼樣?夠客氣了吧,畢竟我也有兄弟們要養的啊。”
“你…”,作爲堂堂的總裁在聽得曹傑如此喪心病狂的話之後,骨子裡的高貴促使他剛想說出‘你瘋了’,不過理智和五爺的眼神瞬間讓他緘默。
他看着五爺眼裡滿是祈求的跪爬到曹傑身旁,拽着曹傑的褲腿,低三下四道:“傑哥,行行好,您大人有大量,就留一個場子給小弟混口飯吃吧。”
“哦?留個場子給你混口飯吃?”曹傑探下身子拍了拍五爺的臉羞辱道,“可以啊,只要你賣這個,不但能混口飯吃,這飯還很不一般呢。”
說着,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小袋“白色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