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5日,下午1點40
趙思明,高磊以及其餘公安回到中隊立即忙碌了起來,這邊將目前所掌握的情報進行整理,那邊在搜索桑彪的關係網,當然,化驗科那邊也沒閒着,早就拉着桑彪的屍體拿去化驗了。
另外一部分公安則繼續對車廠以及周邊的工人包括羣衆進行走訪詢問,對監控進行調取。
......
8月25日,下午7點10分
中隊作戰會議室。
一張大的U型桌坐滿了一圈公安,高磊站在U型桌的前端,手裡拿着一根發亮的細棒,在他的身後的是一塊巨大的AR屏幕,只見他用細棒一邊點着屏幕一邊說道:“現在案情有了質的進展,下面我把情況整體說明一下,順便安排下一步行動。”
“死者桑彪,木渝縣土家村人,家庭條件一般,二十三年前高考落榜,便在縣城學了個修車的手藝,供職於當時的一家修車行,不過這家修車行早已經閉門,現爲一家家常麪館,
其在該修車行一干就是六年,也爲家裡增添了不少財產,同年,結識了該廠的一名女員工,兩人迅速墜入愛河,其還用這些年打工賺的錢加上父母多年的積蓄在縣城買了套房,憧憬規劃着兩人的未來,
可好景不長,就在二人第二年準備結婚領證時,桑彪無意間發現了其未婚妻出軌了其他的男人,就在兩人結婚典禮的前三天,桑彪與正在新房和其它男人苟且的未婚妻二人進行撕打,無意間失手將二人打死,
婚期將近,喜事變白事,兩條人命,三方家庭炸開了鍋,桑彪當場就被聞訊趕來的警察帶走,
按理說兩條人命本應處死,但死者不忠在先,加上桑彪當時屬於應激過世殺人,所以再經過了兩個月的庭審後,法院判決其有期徒刑十年,不得提前釋放,處罰金一百萬元,死者兩家各得一半,
如此一來,讓家庭條件一般的桑彪一家猶如天塌下來一般,本來買了新房就花了農村人大半輩子的心血,未來都賭在了上面,結果未來敗給了現實,新房變成了冥房 ,
無力償還的桑彪父母只好想着變賣新房來籌得一點錢款,奈何當別人知道這屋子死過兩對姦夫**後紛紛打了退堂鼓,後來還是法院出面,才得以低價賣出,
法院告知在獄中正在服刑的桑彪那一刻起,本就沉默寡言的桑彪變的更加沉默,整個人也是從那一刻起,突然爆胖,”
說到這,高磊停頓了一下,接過服務機器人遞過來的一杯水,幾口喝完,便將杯子歸還於機器人,接着拿起細棒繼續講解道。
“十年後,桑彪刑滿釋放,時年三十五歲的他眼下在縣城已然沒有了安身之處,回到農村老家,望着才六十來歲的父母已經花白了頭,
其不捨父母,當即還想再次去縣城找份修車的工作,可事與願違,沒有人願意要一個殺人犯,
受到重重打擊的桑彪眼中消失了對未來的憧憬,多了對現實的憎恨,哪怕他在勞獄中接受了十年的教育。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桑彪都不敢告訴父母自己找不到工作,整天在外面流浪要飯,只有各種編造搪塞自己的新工作薪資不錯,讓他們不要擔心。
突然有一天,桑彪飛一般的跑回農村老家,告訴父母,自己幫公司談了個1.4億的項目,公司獎勵了自己四十萬獎金,這樣一來,補上還需還的三十二萬,還剩八萬快,日子又可以好過起來了,讓父母不要再去做小工了,
父母起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法院親自將罰款結清證明遞到了二老的面前。
再後來桑彪對父母說公司老總縣城的修車行只是分店,在A市還有一個總店,那裡缺個經理,老總讓他過去,再後來,桑彪又對父母說,老總手下的產業太多了,忙不過來,直接把市裡的修車行給他了,剩下的事大家都看到了”
“那麼,相信大家應該明白我們下一步的動作了,”
高磊繼續說道:“桑彪究竟是哪裡來的錢償還罰款,他又是怎麼來到這個汽修中心的,原老闆是誰?
爲什麼會好端端的把廠過戶給他,而且還能神奇般的把廠的規模做大,那原老闆現在人在哪裡?
有工人說看到有人和其要過債,要到最後不要了這點我們可以理解,因爲根據情報其爲能力者,許是因爲對債主使用了能力,促使債主無奈放棄討債,
但是爲什麼要債這點我們得搞清楚,還有最重要的一點是,在醫院的強子,也就是黃毛,已經交代了其受桑彪重金委託企圖偷取特別行動隊花名冊,
很顯然,這已經不是一個簡單的殺人案了,這背後必定有着一個大的陰謀,這幾處疑點之間有什麼關係一定要搞清楚!
而且兇手不但高度懷疑是能力者,且非常狡猾,調取了事發現場周圍所有的監控都沒有一點線索,上級領導命令必須五天內破案,這轉眼第一天都已經一大半下來了,我們一定要爭分奪秒!”
正說着,AR屏幕發來呼叫,是屍檢人員發來的,高磊暫停講解,接通訊號,那頭傳來信息,在桑彪屍體斷裂處發現了白色的不明物體,猶如絲狀,通過化驗發現其異常鋒利,高度懷疑其是桑彪死亡的主要原因。
“非常感謝及時送達的屍檢報告,”高磊在切斷了與屍檢人員的聯繫後如是感謝道,隨後又立即說道,“同樣還有個消息要與大家分享,也不知道跟該起案件有沒有關聯”
“廠裡的一個切割工人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