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懷譽和夏侯雲正坐在一起,正在聊天。清風和張承德正在下棋,鈴音對他們的影響似乎不大,其餘的人已經休息了,伴隨着美妙的鈴音,他們睡的很香。
半晌,棋局終了。二位老人發出低沉的笑生,生怕吵醒已經熟睡的衆人。
夜已深。
玲瓏的鈴音聲已經不再發出,她卻並沒有走下塔樓的平臺,默默的注視着鈴音廣場,注視着那四個帳篷,也注視着張懷譽衆人。
——她的朋友很少,張懷譽衆人算是她唯一的朋友吧,至於她的妹妹靈心,真的沒有再回來過。
張懷譽二人見狀慢慢挪向二位老人,他們等待棋局終了,已經很久。因爲他們有疑問,有不懂的疑問需要這兩位此時慈祥的老人給予解答。
“你們倆過來幹什麼?”張承德道。
“過來當然是有問題要問大爺爺和清風爺爺。”張懷譽道。
清風微笑道:“我早知道你們會來問,只不過沒想過是現在。”
“那是什麼時候?”夏侯雲道。
“在路上。”清風道。
“路上?”張懷譽道。
“是的,路上。我以爲你會很急,沒想到你二人忍受能力要比我想象高的多。”清風道。
“清風爺爺過獎了,其實我們想知道的並不多,況且也不是很重要,所以什麼時候問都是一樣的。”張懷譽道。
張承德道:“這事就你來說吧清風。”
清風點點頭道:“好!”他微微停頓,擡頭看看了棚頂,似乎在回憶,之後便開口了:“那已經過了很久了,當時我們的實力就和你二人現在差不多,我們遊歷天下,後來碰巧就遇到了這九星君。說起他們九人還挺有意思,本不是親兄弟,卻因爲感情真摯全部跟了老大王東的姓氏,分別以東西南北中上下左右爲名,其實這樣的兄弟並不少見,以方向方位爲名的有很多,但那些都是親兄弟,他們卻是結拜的。當時他們並不是強盜,也是胸懷大志的大好青年,曾經投身於凌雲宮,但由於仙劍品質和個人實力,並沒得到中用。而後便選擇離開,凌雲宮可不能容忍有人背叛,但有是名門大派,不能以武力阻止人的去留,所以就暗中派出人去追殺他們九個。”
夏侯雲打斷道:“後來就遇到了你們兩個,救了他們,然後就要追隨你二人?”
清風微微笑道:“不,不是這樣的。他們二人離開便加入了強盜的陣營,當那些追殺他們的人到來之時,他們已然根本沒有逃避,而是直接選擇用劍陣禦敵。結果派出來的五人全部被殺,而這過程正巧被我二人見到。因爲那時候根本不知道其中的道道,所以本着替天行道的本意,就對他們九人出手了。”
“對手有九人,已然出手,他們現在還是九人,說明一人也沒有殺,你們的心態真不錯。”張懷譽誇獎道。
“其實對於他們九人我們根本就沒看在眼裡,我們不但實力遠超他三人,仙劍品質劍魂品質都是極品,我還是劍妖,對付他們九個簡直易如反掌。況且他們佈陣的全過程已經被我看到,破陣本身還是我的強項,所以不出幾個回合他九人已然被我和承德完全封住真氣,成爲囊中之物。”清風說着便停了下來,對張承德點頭示意,見狀張承德接過了他的話頭,繼續講道:“本來我二人以爲他們就是強盜,準備交給凌雲宮處理,正好藉口去凌雲宮轉轉。只是他們九人被擒之後,非但沒有求饒,卻對天高喊一些話,也正是那些話救了他們。”
“難道就是敬佩你二人的話?”夏侯雲問道。
張承德道:“不是,而是事情的真像,他們不得中用,還被追殺的事,雖然只是簡單的幾句,我二人卻聽的出是真的。”
“所以你們你就放過了他二人?”張懷譽道。
“沒錯,我和承德對於他們也很同情,若是人生得意時,誰又願意落草爲寇?況且凌雲宮的做法也實屬不對,對於人才和手下的去留,無論在哪裡都是隨個人意願,他們竟然派人追殺他們九個,真是給八大門派抹黑。我們冥水宮雖然是劍妖門派,卻也有這樣的規矩,冥水宮人才衆多,競爭也相當激烈,所以難免有人要跳槽,但我們從未爲之動過一次武力。”清風淡淡的講道。
張承德又接過話頭道:“之後我二人解開他們的真氣,便準備離去,還說替他們去凌雲宮求個說法。結果他們竟然跟着我二人,說我們破了他的陣,而且寬宏大量,發誓追隨我們。我二人哪能願意帶上他們,我二人見拗不過他們當夜就在那裡留宿,在深夜十分留字離去了。字中我自稱是懲惡揚善的大俠,要去幫助更多的人,所以他們見到我二人,就大俠長大俠短的。”
清風微笑道:“起初我還不懂什麼是大俠,後來還是承德告訴我的,在你們神劍大陸的一些有德行的高手,就稱之爲大俠。聽他解釋之後,我還感覺這個稱呼蠻不錯的。”
聽過張懷譽點點頭道:“原來是這樣,看來這九人也並不是大惡之人,不用特別防範。”
清風道:“我當初也是怕賊心難改,不過從現在看來,沒有必要擔心什麼,他們九人還是不錯的,能夠助你成就大事。”
夏侯雲道:“大哥,我突然想起在大陸時候,我們也曾經是大俠,嘿嘿,那總感覺還真的不錯。只是現在我們,竟然做了不是大俠的事……”
張懷譽也是撓撓頭道:“可不是嘛,我也是爲了安全起見嘛。”
清風二人一頭霧水,張承德開口道:“你倆怎麼了?”
張懷譽笑道:“當時破陣我感覺沒做到清風爺爺說的征服,怕他們日後又變,後來小熊給他們解毒之前,我就告訴小熊想點辦法,所以……”
清風遙遙頭道:“所以小熊把舊毒解了,又給他們下了新毒。”
張懷譽二人點點頭沒有開口,共同低下了頭。
張承德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懷譽你做的也不能說算錯,回頭到流雲門宴請他們的時候,叫小熊把毒給解了便是。”
“我也是這麼想的,回到流雲門就把毒給他們解了。”張懷譽道。
清風突然笑着道:“我說懷譽,小云。你們兩個什麼時候正式和那兩個丫頭成親?我們這兩個老東西可是着急看看重孫子呢。”
一聽這話,二人同時一愣,互相看了看對方,都是一臉茫然。
——是啊,成親,什麼時候成親呢?他們二人似乎從來沒有想過,竇若秋和李蓉蓉究竟有沒有想過,他二人更是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針,至少相對於男人來說是對的,他們二人又怎麼能懂?
“這個,我還沒有想過。”張懷譽結巴着道。
“我也是……”夏侯雲見張懷譽開口了,也跟着來了一句。
清風無奈,張承德無奈。一夜無奈的過去,也就是無奈的一夜……
天明,衆人辭去玲瓏,繼續趕路。
路上,衆人漸漸熟識了李東等人,對於他們每個人的特點都有了認識。熊隱鳴還故意問了問他們的毒是誰下的,結果果然在張懷譽的猜測之內,又是萬中古那個毒劍仙。真不知道他一生究竟害了多少人,幸好,現在的他已經不這個世界上。
九星君詛咒萬中古粉身碎骨而死,當得知他被紫電天雷劈死之後,大呼痛快。也對張懷譽等人的敬佩程度又深了一分。歸元散,熊隱鳴能解,死人,竇若秋救活,劍陣,二人隨意而破,再加上殺了毒劍仙萬中古,這一切哪一個說出來不是奇蹟呢?
李東tu然道:“若秋姑娘,李東有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滿足。”
竇若秋聽罷笑道:“哦?要求我辦事?那你的說說看,若能辦到我自然會幫助你。”
李東道:“希望我等到流雲門之後,能安排一個建功殺敵的職務,能夠一展拳腳。”
“是啊,若秋姑娘,請您答應。”李南(老三)也跟着道。
竇若秋噗哧一笑道:“這個你們求我有什麼用?該和你們老大說啊?”
張懷譽聽罷也是一愣,這事本就是該問自己的,他們爲什麼要問竇若秋呢?而後李東的話差點沒讓他吐血,只聽李東慢慢的道:“嘿嘿,女人不是好說話嘛,萬一不同意我也好磨磨牙,要是被張大哥拒絕了,那可就沒戲了。再說這年頭男人都聽女人的,他不聽誰的也的聽你的不是?”
張懷譽聽罷笑罵道:“我靠李東,你也太滑頭了,這話當我面就敢說?不怕我開了你?”
“不能,我這也是建功心切,張大哥不會,但是容易被你雪藏。所以我還是先討好若秋姑娘,有備無患。”李東邪惡的笑道。
竇若秋笑道:“李東,你的如意算盤可是打錯了,這人員分配問題,非但我說的不算,就是張大哥和小云說也不算,他們還要聽兩個軍師的。”
“軍師?神奇的老六和高通?”李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