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來睡了這麼久,這一覺睡的還真舒服呢。”張懷譽此時竟然還開起了玩笑。在一旁的李蓉蓉聽罷開口了。
“張大哥,你也不問問這三天都是誰在照顧你?”
“難不成是蓉蓉你?不是你又看上哪個商鋪的首飾了吧?”
“不是吧,張大哥。你還挺記仇的呢,這三天是若秋姐姐在一直照顧你,她都已經三天三夜沒閤眼了,就連飯都一口沒有吃。”
竇若秋一聽李蓉蓉的話,默默的低下了頭,臉色也多了一絲微紅。開口道:“這些都是應該的,張大哥畢竟是我傷的。”
“若秋,你……”張懷譽沒有說下去,而轉頭看向她,眼中有了一絲感動。
就在這個時候,李蓉蓉又開口了。
“張大哥,你現在醒了。若秋姐姐應該也能吃下去東西了,你也三天三夜沒吃。我和雲哥去給你們準備些吃的。”說完就拉着夏侯雲走出了屋子。
這樣一來屋中只剩下張懷譽和竇若秋兩個人。
“張大哥,你的傷好些了嗎?”
“若秋,你瘦了。也憔悴了好多。”說着便抓住了竇若秋的手。
竇若秋沒有躲開,她也不想躲。只是感覺到張懷譽的手很溫暖。
“張大哥,都是我不好,讓你受這麼重的傷。”
“若秋你不要再自責了,我知道你是無心的。答應我,以後不準那麼任性,就跟着張大哥。等我查清了事情,報了仇,我們四人就一起闖蕩江湖,好不好?”
“嗯。”竇若秋點了點頭,眼淚又流了出來。
“你看你,怎麼又哭了。以後只准笑不準哭,聽見沒有。”說着就幫竇若秋把眼淚擦乾。
“張大哥,你對我真好。我若是再哭,你也刺我一劍好不好?”
“傻丫頭,張大哥怎麼捨得刺你呢?你要再哭,我就再刺自己一劍。”
“哎呀,你壞。”說着兩人都笑了起來。
屋外,正有兩個人在偷聽張懷譽和竇若秋的談話。這兩人正是剛纔走出去的夏侯雲和李蓉蓉。他們出來告訴小二準備飯菜之後,就決定來偷聽一會,畢竟他們都很好奇現在張懷譽和竇若秋能說些什麼。
“小云,蓉蓉。你倆聽夠了就進來吧。”
夏侯雲一聽張懷譽的聲音,只得對着李蓉蓉做了一個無奈的表情,然後二人就走進了屋子。
“張哥,我和蓉蓉已經準備完飯菜了,怕耽誤你和若秋姑娘談話,就索性在門外等一會。至於什麼你再刺我一劍,你壞什麼的。我更是一句都沒聽到。”
“我靠,臭小子。這還什麼都沒聽到,我看你這又欠收拾了。”張懷譽笑道。
“嘿嘿,好了。張哥,你的傷如何了?能不能動?”
張懷譽朝自己的傷口摸了摸,他發現沒有一絲痛感。他便運功對身體檢查了一番,大概三分鐘的時間,張懷譽的臉上出現了驚訝的表情。
“真是怪了小云,我的身體現在沒有任何不適,而且我的功力又增加了。給你療傷之後我的六成真氣已然退回了五成,現卻又回到了六成,和以前比只多不少。”
“不會吧,張哥。這是怎麼回事,我可從沒聽說過有這樣的事情。”夏侯雲此時十分驚愕。
“我也不知道這是爲什麼,不過這對我沒有什麼壞處。”這時張懷譽撕開了包紮在胸口處的繃帶,眼前的一幕更是讓衆人迷惑。只見張懷譽胸口的傷口已然癒合,最爲神奇的是一點被傷過的痕跡也沒有。
“張,張哥。你還是人嗎?怎麼會有如此強悍的自愈能力?若不成你學習了什麼秘密的武功?可以自我修復?”夏侯雲說出了無奈的話。
“少扯,我的驚訝不亞於你。既然大家也不知道爲什麼,就先別想了。我感覺好餓,我們下去吃飯吧,一會去找呂前輩。”
說完三人先離開了房間,張懷譽也起牀換好了衣服。此時他的心情非常好,傷已經好了,而且功力也恢復了。雖然他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但是他也沒有去想,因爲還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他去做,那就是去尋找呂步成。沒多久他已收拾完畢,帶着寶劍流水來到了樓下。此時其餘三人已經在這裡等他。隨意說了幾句話,就開始吃了。夏侯雲和李蓉蓉顯然沒有吃很多,因爲吃飯時候的張懷譽簡直就是個瘋子,三天三夜沒有吃他可是快瘋了。而竇若秋明顯比他吃相要好的多,不過畢竟也是很久粒米未盡,也吃了不少。沒多長時間一桌的飯菜已然面目全非,張懷譽和竇若秋吃過之後氣色都好了不少,尤其是竇若秋。
“若秋,你這麼久沒閤眼了,一會就去休息吧。”
“張大哥,我還不是很累。我也沒有白天休息的習慣,不用休息的。”
“嗯,那也好。一會我和小云去茶花酒樓去找呂前輩,蓉蓉你就陪若秋隨意走走,在這憋了三天她也不好受,出去放鬆一下。”
李蓉蓉一聽急了,這明顯是不帶自己去。就開口道:“張大哥,你把我們和若秋姐姐當外人?爲什麼不讓我們跟着去?”
“不是,蓉蓉你誤會了。去找呂前輩要去茶花酒樓,還要在沒人的時候和老闆娘紅茶花對暗號,這樣就說明呂前輩不是誰都能見的,人去多了反而不好。”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你們去吧,我和若秋姐姐去逛商鋪,走吧若秋姐姐。”說完就拉着竇若秋出去,而竇若秋則是看了張懷譽一眼,說了一句小心,就和李蓉蓉走了。目送着二女走出客棧,一直沉默的夏侯雲開口了。
“張哥,你和若秋姑娘看樣子也算確定關係了吧。”
“不知道,反正我拉她手她是沒反對。還答應和我查兇手報仇,以後我們四人一起闖蕩江湖。這算不算是答應?”
“哈哈,張哥。還有什麼不確定的呢?”
“不是吧?”
“是吧?”
“那是吧,反正不用擔心她跑掉了,就算不是確定我也有的是機會。”
“哈哈哈哈,高實在是高。”說着二人就笑了起來。
茶花酒樓,在安陽鎮是最大的酒樓了。這裡就是單一的酒樓,只有二層,不過卻是非常的寬闊,每層都可以擺放十五張大桌子。老闆娘紅茶花一人經營着這個酒樓已然有好多年了,雖然安陽是個小鎮,不過經濟卻是很發達,有錢的人很多。就是因爲面積太小了所以才一直是個鎮子。
張懷譽二人走進酒樓,此時正值下午,有四桌的人在那喝酒。二人走到櫃檯附近坐了下來,小二也走了過來。
“二位客官,點些什麼?”
“小二,二樓有位子嗎?”說話的正是張懷譽。
“二位一看就是外地人啊,我們酒樓一層不滿是不會讓客人去二樓的。”
“哦,是這樣。我等是外地來的,就來兩個小菜一罈子好酒吧。”
“二位稍等。小菜兩樣,好酒一罈!”小二就隨着聲音下去了。
沒多久,二人要的東西已經上來,此時人還有人,就只好在這邊喝邊等了。而張懷譽卻是盯着櫃檯裡的婦人看着,此婦人看樣子只有四十歲的樣子,不過還是風韻猶存,在她的臉上明顯寫着“高貴”,二字。
“小云,這個女人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了吧?”
夏侯雲淡淡的喝了口酒,回過頭看了看。
“應該沒錯,呂掌櫃說過她是這裡的老闆娘,這個女人顯然就是。”
“你說我們是不是必須要等到沒人再開口?”
“話是這麼說,不過要等到這裡沒人,真不知道要什麼時候。”
“沒辦法,慢慢喝吧。”
二人交談過後,還是選擇了等待。可是這老天不作美啊,眼看這人都走光了,又來了兩桌人,剛剛把菜上去,又來了一桌。就這樣人來人往,不知不覺就已經快半夜了。酒樓終於就剩下了二人。這時紅茶花也終於走了過來,對二人道:“二位公子從下午喝到半夜,只不過只喝了一罈酒,看來有事啊。”
張懷譽聽罷開口道:“老闆娘可是紅茶花?”
“正是奴家,不知道二位公子找奴家可有事?”
“紅茶花前輩,我二人是從禹州來的,目的就是找您有些事。不知可否讓小二和這些保鏢迴避一下?”
紅茶花聽罷一皺眉,開口道:“二位公子,我怎知二位有何居心,若是我把人都支走了,發生什麼事情我可不能預測。”
二人一聽這話,心中暗道這紅茶花的防範心可真強,難怪能一人頂着酒樓這麼久。
“前輩,我二人不是缺錢的人。”說話的是夏侯雲,話音落後就拿出兩張五百兩的金票拍在了桌子上。
“這位公子您這是什麼意思?想找姑娘也不應該來我這裡,我老婆子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對你們的胃口不是?”
紅茶花這話一出張懷譽險些沒暈過去,他可還有些不食人間煙火。於是低聲道:“花自飄零水自流……”話還沒有說完,紅茶花便制止住了他,沒讓他說下去。
“二位公子請隨我來。”說着就把二人帶到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