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陀山風景秀麗,在江南這樣的平原之上已算是個名山,可要與五嶽羣山相比,卻要顯得秀小雋永許多。
只知五嶽不知普陀山的也大有人在,這些不能說明什麼,只能說明一個人的閱歷尚淺。
但這個世界閱歷尚淺的人卻多如牛毛,你或者我都是其一。
雖已是十二月的天氣,可是江南的秀美溫暖卻依舊並未能完全消失,江南的冷,冷就冷在早晚,所以江南就有‘早晚涼’這麼一說。
但只說‘涼’,並未說‘寒’,可見江南的確不冷,好在江南還有雪,至少雪會讓人記起寒冷。
今天並沒有雪,更沒有雨,雨和雪這兩樣東西根本就未曾交替出現過,也許只是我的閱歷尚淺,因爲我根本就沒有見過今天下雨,明天便下雪的情況,倒是雨夾雪的天氣見過不少,可見雨和雪關係還是不錯的,要麼在一起,要麼就會分開好久。
就像是牛郎織女一樣,只不過雨與雪卻可能相遇多次,這樣的概率遠大於牛郎織女,所以說雨和雪都要比牛郎織女來的快樂和幸運許多。
普陀山下的一間小客棧,阿秀長途跋涉約幾秒鐘便來到了這裡,他本來是可以更快的,因爲他不認識路,所以浪費了幾秒鐘的時間。
一盞茶,一碟花生米,一盤牛肉。
這便是阿秀現在的吃食。他不喝酒,據說是因爲喝酒對身體有害,所以他想多活幾年。
這時候突然進來一個人,阿秀眼睛一亮,便迎了上去。
“諾天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啊!”
“喲呵,這不是阿秀小弟麼,這麼幾天沒見,沒想到你都變了?”諾天驚奇道。
“變了?哪裡變了,難道是變帥了?”阿秀笑嘻嘻的說道。
“變帥嘛倒是沒有,只不過變得有點成熟了,看樣子不再像以前那般木訥了。”諾天也笑嘻嘻的回答道。
“切,嫉妒我就明說,這位是??”阿秀指着諾天身後的老者問道。
“這位是家師,人稱‘一杆神槍’秦越是也。”諾天介紹道,介紹的非常詳細。
“前輩你好,晚輩阿秀,來自天劍閣一派,對晚輩的大名也是如雷貫耳,萬分敬仰!”阿秀拱手客氣道。
“呵呵,很好很好,沒想到天劍閣能有這樣像你這麼有爲的青年,真是可喜可賀啊!”秦越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這時候阿秀才認真打量起這位老者,只見這位老者年約七旬,雙目炯炯有神,一看就知道內功修養極具造詣,鼻子如鷹鉤般高高聳立,脣下的鬍鬚也顯得斑白。
他的手中握着一柄鋼槍,只不過和諾天手中的不同,它的顏色是烏黑色而非宣紅。
此槍不知道是何來歷,看上去竟使人有一種陰冷的感覺,就好像這柄槍已經斃敵無數。
有事的時候菜便成了擺設,沒事的時候人便成了擺設,當然這其中的酒卻是另類,無論如何它都是主流。
阿秀喝茶,諾天與秦越喝酒。
“諾天兄,你們這次爲何來普陀山,難道是爲了天魔教?”阿秀邊品着毛尖,邊說道。
“我就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阿秀小弟,這次天魔教齊邀衆武林同道來普陀山議事,無非就是想樹立自己的威信,意圖統一武林,當然他們也知道肯定會有人不服,所以這次武林大會估計恐怕要兵戎相見。”諾天緩緩道來。
“這天魔教什麼來頭,竟然想挑戰全武林,我看他們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明擺着找死麼!”阿秀問道。
“那倒不一定,天魔教只是最近突然冒起的門派,沒有人知道他們的來歷,就像是他們本來就不是武林中人一般,他們來的很快,勢力也極大,幾乎在數月之間已經有許多小門小派歸順了他們,就連江湖上有名的梅花閣也歸順了,梅花閣的歸順也是無可奈何,怪就只能怪天魔教手段殘忍,心黑手辣!所以我們這次武林同道大會盟,目的就是爲了剷除天魔教!”諾天意氣風發的說道。
“看來這次天魔教必敗無疑!”阿秀靜靜地思量一番,便覺得這天魔教肯定與魔界逃脫不了關係。
“這也不一定,天魔教裡的人個個武功高強,招式詭異,要想完全打敗他們,估計肯定會元氣大傷!”諾天擔憂之心溢於言表。
“那你們這次來普陀山到底有何目的?”阿秀問道。
“目的很明確,挫挫他們的銳氣!”諾天信心滿滿的說道。
“看來這次普陀山必是高手雲集,一場血戰在所難免!”阿秀道。
“那是自然,不挫挫他們的銳氣,那他們就更是目中無人了!”諾天說這話的時候,握住炎陽烈火槍的手明顯一緊。
我們說了那麼多,諾天的師父秦越卻一句話也沒有說,自己獨自喝着小酒,似乎一切都與他無關。
“此次武林大會是在何時舉行??”阿秀問道,來得匆忙未曾想到武林大會的確切時間。
“三日後!怎麼?你來普陀山竟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舉行武林大會?哎,你小子真是搞笑啊!”諾天淡然一笑。
秦越也暼了阿秀一眼,看他的樣子好像在說:這小夥子,腦子有病!
“話說啊,你那幾個小師妹怎麼沒有一起帶過來?”諾天若有所思的望着阿秀。
“我哪有幾個小師妹,我只有一個小師妹,而且我倒是希望一個都沒有呢!”阿秀小臉一憋道。
“爲什麼?有幾個可愛的小師妹難道不好麼,我倒是很希望有,可是你也知道哪有女子練習槍法的!哎,可憐的我,命苦啊!”諾天小聲說道。
“我只有一個小師妹就已經那麼頭痛了,要是有許多,那我還不如去跳黃浦江,一死了之!”阿秀悲傷的說道。
“你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有幾個漂亮的小妹妹,至少過得比一般人快樂,逍遙!”諾天猥瑣的說着。
要是有人認出說這句話的人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俠客郭諾天,非得活活氣死不可。
“得了吧,這種快樂我可享受不起,要是你喜歡,你倒是可以去見她們!”阿秀說道。
“她們在哪??”諾天一聽來了興趣。
“蘇州永安侯!”阿秀說道。
“算了,還是改天再去吧,這幾天你也知道的,哪有時間啊!”諾天略顯失望道。
“服了你了,你小子倒是不怕家裡的那位母老虎!萬一讓她知道了,你身上的皮恐怕就要掉幾層咯!”阿秀不懷好意的說道。
“你不說,我不說,又怎會有其他人知道!”諾天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總有一天你會理解這句話的真諦!”阿秀道。
“不跟你瞎掰了,我師父早就走了,我也要走了!三天後,普陀山見!!”諾天說完便轉身離開。
風還是一般的風,只不過它已經吹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