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翡翠西瓜的誘惑于飛還能抵受得住的話,那麼宋喜才下面拋出的誘惑卻讓于飛也抵受不住了。
“不僅有翡翠西瓜,我還聽說,這次交易會上會有東晉顧愷之的《洛神賦圖》的真跡呢!”宋喜才說道,他也看出翡翠西瓜的誘惑力有限,還沒有把于飛炸暈,於是拋出了更大的誘惑。
“顧愷之你知道嗎?那可是東晉的大畫家。還有《洛神賦圖》就更有名了,要知道故宮博物院藏着的都是宋代的臨摹本!”宋喜才說的內容完全是從交易會發的小冊子上看來的。
要說《洛神賦圖》于飛當然非常清楚,不僅非常清楚,他還用了八幅歐洲名畫從愛麗絲公主的手中換得了一卷東晉的《洛神賦圖》,他本來有八九分的把握認定那幅圖就是顧愷之的真跡。但是現在聽宋喜才一說,于飛又有些懷疑了。
混沌之氣擅長的只是斷代,他能斷定愛麗絲公主收藏的那幅《洛神賦圖》是東晉時候的,但卻無法判定是不是同時期畫師的臨摹本。這讓他很想去交易會上看個究竟。
而他從愛麗絲公主處換來的《洛神賦圖》和魚腸劍,因爲最近發生了太多的事,于飛也沒有什麼心思,所以並沒有馬上取回來,以愛麗絲的信譽倒也不用擔心她會賴賬。
于飛仔細品鑑過的愛麗絲收藏室中的《洛神賦圖》,他相信以自己的記憶力即便不用混沌之氣。也應該能判斷《洛神賦圖》的真假。如果是假的,這當然是在意料之中。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是一個非常驚人的發現。
于飛的興趣來了,但是他很快又想到了徐嬌嬌,他曾經答應過徐嬌嬌要好好的陪她,再也不離開。但是……
彷彿看出了于飛心中的顧慮,徐嬌嬌善解人意的給了他一個擁抱:“學長,我們的日子長着呢,哪能天天膩在一起呀?去吧。做你想做的事。擁有過全心全意的你,我已經滿足了。”
徐嬌嬌的話說得於飛心中一酸,這個“女漢子”一般的女人爲了他竟然變得如此的多愁善感!
兩天後,于飛先是開車到了寧都,和齊躍、陳達鬥、齊志、董德昌、董子韻等人見了面,闊別重逢,自然免不了一番歡聚。
對於飛在倫敦的作爲。董德昌很滿意。老頭子雖然做的是典當生意,和拍賣行業頗多合作,但是最看不得拍賣行的那些齷齪事,特別又是國外的典當行用這種卑鄙的手段糊弄國人,就更讓他氣憤了,于飛當衆拆穿了索斯比的把戲。讓其名譽一落千丈,的確是大快人心。
藏寶閣的生意很好,齊躍已經在朝天宮又盤下了一個店,打算開一個藏寶閣的分店。對此,于飛當然沒有異議。以他現在的資產。藏寶閣的盈利水平根本就沒有放在他的眼裡,不過有個營生持續盈利還是非常必要的。
陳達鬥是于飛的同學。但是自從到了寧都之後,他便感覺到自己和于飛的巨大差距,再加上之前的先例,這讓陳達鬥在失落的同時,似乎也拉遠了和于飛的關係,幾杯酒下肚,陳達鬥才發現于飛還是那個于飛,並沒有因爲兩人的差距而變得陌生,這才放下心來。
表現最反常的要數董子韻了,除了見面時的招呼,從始至終她都沒說幾句話。
董德昌還開了句玩笑:“沒見面的時候天天喊着要找于飛,真見了面了,反倒不說話了。”
爲此,董子韻還差一點和自己的父親生氣。
其實于飛清楚董子韻的反常是因爲他左手食指的戒指!于飛不是傻子,他當然能看出董子韻對他的感情,要說他對董子韻一點不動心那也是假的,男人嘛,有幾個不花心的?況且,董子韻還這麼漂亮。不過於飛現在已經有了徐嬌嬌,他不想傷害她,所以特意戴上了戒指,就是想讓董子韻看到。
見到于飛,最開心的莫過於妞妞和球球了。于飛雖然和妞妞相處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妞妞對她這個于飛叔叔可是念念不忘,分別這麼多天一直在念叨着于飛叔叔什麼時候回來。
雖然混沌之氣消失了,但是球球對於飛的感情絲毫沒有改變。現在的球球身體比一般的黑背還要大,跑起來虎虎生威。全身潔白的毛髮,更增威勢。
見到于飛,球球竟然耍賴一般伸出前肢抱住了于飛的腿,死死的不放開。
于飛苦笑,要是以前他就引導混沌之氣給球球梳理一下身體了,但是現在……
于飛伸出手在球球的頭上輕輕的撫弄,球球舒服的仰起頭,竟然打了個哈欠,這條懶狗,哦不,懶狼。
因爲是跟宋喜才一起出行,所以于飛本來不要帶齊志的。但是齊志並不放心,一定要跟着,于飛拗不過,不得不答應了下來。另外還有一賴貨硬跟了上來,趕也趕不走!那就是球球了,這貨聰明的狠,知道于飛要開車走,便先一步跑到了路虎車的後座上,趴了下來,獨自佔了整個後排座。于飛趕它,它就眨巴眨巴眼睛裝可憐,齊志趕它,它就齜牙咧嘴的示威!雖然以齊志的身手收拾球球肯定是沒問題,不過也不能真的動手。于飛也曾想過用食物把球球騙下來,但是這貨被混沌之氣梳理過了,聰明的狠,根本就不上當,即便已經饞得流口水了,竟然還死死的趴在後排。
沒辦法,在徵求了宋喜才的意見後,于飛連球球一起帶着了。
在和宋喜才匯合之後,于飛才知道交易會的舉辦地點並不是在寧都,甚至連宋喜才都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宋喜才也是最近經別人介紹才被邀請參加這個交易會的,雖然交易會舉辦方的信譽良好,但是爲了謹慎起見,宋喜才還是帶了兩個保鏢。見於飛把齊志帶在身邊,宋喜才更加的放心,他是知道齊志的身手的,別看自己帶了兩個保鏢,但是他們倆聯手都不是齊志的對手。
因爲交易會見不得光,組織方爲了謹慎起見,直到交易會快開始了纔會告知舉辦地點。
這次交易會的開始時間是下午兩點,爲了擔心吃不上午飯,宋喜才和于飛等人11點就提前吃了午飯。本來宋喜才還想喝兩杯酒的,但是被于飛阻止了,下午是要參加交易會的,喝醉了可不好。畢竟這對他們來說都是第一次,還是謹慎點好。
于飛本來是想把董德昌也帶上的,有董老爺子在,于飛即便沒有混沌之氣也不擔心會打眼。但是他現在還摸不清交易會的底了,擔心會有危險,所以也就沒有敢告訴董德昌。
中午十二點整,宋喜才的電話響了起來。
“宋老闆嗎?”電話裡的聲音顯得很神秘。
“恩。”宋喜才淡淡的應了一聲。
“對不起,讓您久等了。請您開車去往祿口機場的方向。”那個聲音說道。
“交易會的地點在什麼地方?”宋喜才並不願意被人牽着鼻子走,問道。
“對不起宋老闆,等到時間,我們自然會告訴您交易地點的。”那個人說完便掛斷了電話,完全是一副“你愛來不來”的態度。
宋喜才雖然生氣也沒有辦法。其實,交易會組織方的這種態度宋喜才早已經領教過了。宋喜纔不是不想再找個古玩鑑定的專家跟在身邊,但是對方咬死了只能給一個名額,所以宋喜纔沒有辦法只能帶了于飛。至於他們這些保鏢,到時候當然是進不了交易會所的。
因爲人比較多,坐一輛車太擠,所以開了兩輛車。
本來宋喜纔是想和于飛一輛車的,但是球球這個賴貨死活不願意和于飛分開,它佔了後排之後,路虎內就只剩下前排兩個座位,齊志要開車,剩下一個座位根本就擠不下兩個人,所以宋喜才和于飛不得不分坐兩輛車。宋喜纔在前,于飛在後,兩輛車直奔路口機場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