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原來你們兩個都有喜愛之人,可惜我啊,還是單身一人”。溫良在一旁苦笑,搖晃着手中的酒瓶,苦悶的說道。
“哈哈,我看那個於麗,夠味道,挺適合你的啊”。越莊展顏笑道。
“我也覺得那女子不錯,萬靈宮的絕世天才,配上你溫良,你就知足吧”。養蛇人抹開心中的不快,附和這越莊說道。
“算了吧,那條暴力女,我可以馴服不了她”。溫良撇撇嘴說道。
“哈哈哈”。
看着溫良臉上的苦笑,養蛇人與越莊好似覺得開心無比,舉杯對飲起來。
“*******,一遇風雨變化龍”。越莊看着神情專注的看着手中的酒杯,不經心的說道。
養蛇人與自己都說過自己的故事,而唯獨溫良一人久久不語。越莊淡淡一笑,便想起來養蛇人在天青秘境之中對溫良說的這句話。
本來開懷大笑的溫良與養蛇人一聽到越莊這話,臉上的笑意也是瞬間消失不見。養蛇人將酒杯放在桌子之上,雙手抱胸,沉默不語。
溫良帶着笑意的說道:“幹什麼啊,越莊,來喝酒”。
溫良舉杯向着越莊敬去,臉上滿是燦爛的笑意,溫良擺明了是不想提起以前的事情。在故意的撇開話題。
“哎,當你以前是一個紈絝子弟,花花公子。在父母的寵愛之下,不問世事,一天就知道花天酒地,混沌度日”。
“有一天清晨你醒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都變了。原本對自己恭敬無比的嚇人,現在卻厲眼想看;原本與自己青梅竹馬的表妹,現在也是離他遠遠而去;對自己寵愛有加的大伯,現在卻是對自己帶着仇恨的目光”。
“因爲,他父母死了。他不在是那個銷金窟的花花公子,不在是那個有着用之不竭金票的溫家大少”。
“當他出手的那晚,自己父母給了自己一切。但是也是在一夜之間,讓他失去了所有”。
“他看過世間的冷暖人情,親人兄弟反目成仇;他看過天地的無情之道,視衆生爲草芥,如豬狗。他覺悟了,懷着一個必死之心,踏上了他的修煉道路”。
“他去了一個地方,叫……封星宮。他叫……溫良”。
看見越莊臉上的不悅之色,無奈之下,溫良還是說出了這段自己永遠都不願意提起的傷心往事。
臉上的落寞與悲傷,與溫良一貫的好動開朗一點都不想。
當你看見別人的堅強的外表,卻不知道他的內心是又多麼的脆弱。之所以他們堅強無比,是因爲不想讓別人再看見他的懦弱與淚水。
“找到仇人沒有”。越莊在聽到溫良的話語之後,並沒有出聲安慰與道歉。而是含着無比冷冽的聲音說道。
“找到了,但是我現在卻不是對手”。溫良冷吸一口氣說道。“我必須要忍耐,伺機而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這次宗域榜之後,我達到天問境界,便有了與他們一戰的資格”。
溫良的眼神微眯,淡淡的寒冷無比的殺氣,宛如一頭絕世兇獸一般的坐在越莊的面前。
“天問境界,你仇人是天問境界?”。越莊詫異的說道。
“恩,天問境界初期”。溫良點了點頭。
“是誰,說出來”。養蛇人將身影向前一靠,冷冷的說道。
本來溫良都在沉抑在自己的回憶之中,但是當養蛇人語越莊說出此話之後,兩股殺氣幫將他驚醒。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越莊與養蛇人。後者身上的殺氣盡然絲毫不比自己弱,好似就他們的殺父仇人一般。
“我不知道他們在哪,但是我卻知道他們組織的名字,叫:洪福門”。溫良說道。
“洪福門?”。越莊回味着這幾個字。
“原來是他們?”。養蛇人眼睛一眯,說道。
“養蛇人,你知道?”。溫良神色激動的說道。
“呵呵,看起來我們在去了萬靈宮之後,還得在舞火域待一段日子啊”。養蛇人看着一臉疑惑的越莊和神色激動的溫良,笑着說道。
越莊一聽,便笑了,說道:“沒問題,最好能在宗域榜之前解決。如果我們錯過了宗域榜,文凌雲非得將我們殺了不可”。
“楊蛇,快告訴我”。溫良將養蛇人沒有理會自己。一聲怒喝,狂暴的靈氣散發出去,驚得酒樓之下無數人都擡頭看着越莊三人的房間。
直呼本名,在越莊幾人成立盤龍之後,都是稱呼養蛇爲養蛇人,從來沒有叫過他的真名。而這次溫良含怒交出養蛇人的真名,可見溫良對這件事有多麼的在乎。
養蛇人被溫良叫出‘楊蛇’這個名字,愣了愣,而後收起了戲虐的表情,真色說道。他也意識道溫良這件事有多少的着急。
“洪福門,是一個流竄的殺手組織,他們以殺人賺取佣金在生,可以說是一羣畜生。毫不誇張的說,只要有人肯出錢,就是他們的老爹老媽,他們都敢去殺”。養蛇人幽幽的說道。
“溫良,如果你父母是死在他們的手中,那絕對是有人用金錢請動他們。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擅自出手殺人的”。養蛇人說道。
“盜亦有道嗎?”。越莊笑了笑,但是卻是如此的冷冽。
“一羣畜生,還談什麼道亦有道?”。養蛇人撇撇嘴說道。
“溫良,你好好好好想想,你父母在身前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或者在你父母死後誰能得到最大的利益?”。養蛇人一口咬定,‘洪福門’的殺手,在沒有僱傭的情況下,是絕對不會擅自殺人的。
“你怎麼肯定,‘洪福門’的殺手不會隨便殺人。難道你也是其中的一員?”。溫良眼神發冷的盯着養蛇人說道。
“呵呵,別忘了,我體內有騰蛇的血液,對於觀察人和獲取情報,這都是一條蛇在進攻前的準備”。這時候,養蛇人的瞳孔之中突然變成了蛇瞳,盯着溫良,好似就是那種毒蛇在發動攻擊之前的樣子。
“對不起,養蛇人”。溫良也知道自己冒失了,臉上沉痛的說道。
“沒關係,我們是兄弟嘛”。養蛇人的瞳孔變了回來,笑着說道,那笑容真摯無比。“看起來,你是想到了什麼”。
“如果你原因說出來,我們不會比你。但是你要記得,你現在是盤龍的成員,如果輕易的死了,我越莊就算追到九幽地府,要也將你抓出來,鞭魂斬魄”。越莊看着溫良臉上痛心疾首的表情,隱隱的便發現了溫良有難言之隱。
“我溫家本來就是雷離宗的附屬宗族,而我父親則是厭倦了廝殺,帶着我母親在附近的小鎮之上隱居起來。我父親本來就是尋道境界後期的實力,眼見就要突破天命了,所以就算他離開了雷離宗,但是依舊是受人愛戴”。
“無數人都給他面子,這也就打造了我從小的紙醉金迷的生活,整天的花天酒地,沒人敢惹我”。
“我父親有一個親生哥哥,也就是我的大伯。大伯掌管家族的事情,是一族之長。但是我父親卻是可以影響到他的地位”。
“因爲我父親在宗族祠堂之中找到了溫家老祖留下的絕學”。
“一記小神通:金鱗問月”
“這小神通一直存放在宗族祠堂之中,但是我父親卻是得到了老祖的認可,學習了這小神通之術”。
“小神通就算在大夏世界之中也是鳳毛麟角的存在,這是多麼致命的誘惑。大伯曾經無數次想父親討要這小神通,但是我父親卻按照祖訓的要求,不傳一人”。
溫良講道這裡停下了聲音。越莊與養蛇人屏住呼吸,好似在等溫良的下一句話。沉寂了良久之後,溫良深吸一口冷氣說道:
“我曾經好幾次都聽見,我父親與大伯的吵架聲。如果說我父親是被人買兇殺害的話,那我大伯絕對是第一號懷疑對象”。
越莊微微錯愕,房間之中不再有歡聲笑語,卻是一片沉寂,死氣沉沉,毫無生機,宛如絕世冰窖一般。
“在這裡的事情結束了之後,我要去‘洪福門’走一趟,你們誰要跟我一起去啊”。越莊舉起酒杯,放在養蛇人與溫良的眼神之中,笑着說道。
“反正我沒事做,騰蛇就算我到了劫皇境界都不一定能殺得死”。養蛇人舉起酒杯與越莊一碰杯,說道。
“我們還不知道‘洪福門’的實力,這樣貿然前去,恐怕不好”。越莊自然知道越莊與養蛇人是什麼意思。他們是想幫溫良報仇。
“洪福門坐落在舞火域之中,他們的門主叫齊天,所以在舞火域也有人叫他們爲:洪福齊天門。最強者便是那門主齊天,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天問境界中期的實力”。養蛇人說道。
“這個人交給我,放心”。越莊無比堅定的說道。
而溫良則是一臉激動的看着越莊。本來自己覺得還要等上個好幾年才能報仇,沒想到現在卻是可以實現了。
就是因爲越莊的一句話:這個人交給我,放心。
殊不知,越莊這句話,給了溫良多少的信心。
“好”。
溫良心中埋藏已久的憤怒終於蓬髮出來,怒氣沖天,說話之時聲音都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