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隕一臉怒視着呂清,那幹皺的老臉上,漲紅一片,顯然怒氣就要噴發而出了。周圍旁觀之人,頓時吸了一口涼氣。
“我去,這封星宮最廢公子爺,今天竟然打人了”。
“我沒看錯吧”。
“得,我還是趕緊去萬經樓吧,今天能見到這最廢公子爺打架,說不定還能找到一本較好的法訣呢”。
場邊唏噓不已,這時文隕怒喝道:“呂清,你這是在找死”。
“怎麼,就準你孫子欺負別人,就不準別人欺負他啊”。呂清一副痞子像的看着文隕,一點都沒有尊敬師長之禮。
此時,一道聲音再次破風而來,真是呂清的老子呂瑞。
在天刑峰之上,圍觀的弟子何其之多,當然有想巴結呂瑞這個煉丹大宗師的人,頓時就有十幾個人去稟報呂瑞說道:“你兒子在天刑峰大發神威了”。
呂瑞一聽:“恩?這臭小子該性子了,按道理說這時候他應該在小天地的春雨樓啊”。話是這麼說,呂瑞還是前往了天刑峰。
一落地,就看見文隕那張老臉滿懷怒氣,又看到被他扶着像豬頭的文軒冬。頓時怒道:“文兄,是那個混賬這麼不長眼睛,將軒冬打成這樣”。
“哼,呂瑞,那個混賬就是你兒子”。文隕怒道:“這件事情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否則我文隕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呂瑞一聽是呂清打的,眼中立馬便煥發出精光,臉上爆聲笑道:
“打的好,打的好”。
剛說兩句,就意識道自己不應該說出來的,頓時閉上了嘴,看着文隕,尷尬的笑了笑。文軒冬隨說被打成了豬頭,但是聽力仍在,一聽到呂瑞的話,怒得噴出一口鮮血,昏了過去。
文軒感覺輸入一道靈氣,調理起文軒冬的身體。而呂瑞走到呂清的身邊,笑嘻嘻的看着呂清,臉上沒有憤怒,反而有着一絲高興。
呂清本來以爲呂瑞會責罰自己,畢竟自己打的是文隕的孫子。自己已經做好了受責罰的準備,可沒想到呂瑞既然不但不責罰自己,反而好似對自己的做法還讚賞一般。
“對不起,爹,我給你惹禍了”。呂清低着頭,弱弱的說道。
“哈哈哈,惹禍?清兒,只要你有鬥志,別說你是打了文軒冬,就算是你打了大夏皇朝的皇子,你老爹我也能給你擋下”。呂清一臉慈祥的看着呂清,眼眸有着父親對兒子那種期望。這種目光好似在鼓勵呂清一般。
“爹~~”。呂清弱弱的叫着這個神聖的稱謂。
“你是我的兒子,你也會是我一生的驕傲”。呂瑞滿目慈祥的說道。聽得呂清眼中有着晶瑩的淚滴滴落。
瞬息,呂清擦去眼角的淚水,啜泣的說道:“纔不是,我從小就讓你在人前丟盡的臉面。都說是‘天才老子廢物兒’。”
呂瑞聞言,臉上彷彿蒼老的十歲,看着啜泣的兒子,微微搖頭,但是眼中對着兒子那種慈祥卻沒有絲毫的消散。這時呂瑞才意識到,自己給了呂清太多的期望,讓他揹負得太多了。
“面子?面子?真的有那麼重要嗎?”。呂瑞此時在眼中緩緩的想到,他領悟了:“面子?在大的面子都比不上自己的兒子”。
“呂瑞,你得給我一個交代”。文隕穩固了文軒冬體內的傷勢,怒喝對着呂瑞說道。天問巔峰的氣勢展開,橫掃着天刑峰的廣場之上,磅礴的威壓壓抑着所有弟子的心靈。
“交代?打都打了,你還要什麼交代”。呂瑞也是不甘示弱的展開氣勢,頓時兩股天問巔峰的威壓在場中對轟出來。有不少根基不穩的弟子,被這威壓震出一口鮮血。
“要不是不服,叫你兒子來打回來啊。”
“我到要看看,是你孫子法訣卓絕,還是我兒子丹藥逆天”。
呂瑞滿臉挑釁的看着文隕,這呂瑞的簡直就是在拼啊,自己是煉丹大宗師,給自己兒子的丹藥自然不是凡物。而文軒冬是文隕的孫子,自己爺爺是封星宮的宮主修煉的法訣自然也非比尋常。
這還真是一個拼爹的時代啊。
呂清聞言,驚訝的看着自己的老爹,此時此刻他覺得呂瑞高大無比。
“你……你……”。文隕被氣的上氣不接下氣,指着呂瑞,手上急的發抖起來。自己自然是比不上這個煉丹大宗師的底蘊了,況且當初封星宮起呂瑞加入的時候,耗費的代價可比他當上宮主,大得多。可見呂瑞是有多麼受重視。
“你?你什麼你。怎麼你還要和我打一架啊”。
“好啊,你來,老子正好有空”。呂瑞眼睛瞪得老大的看着文隕,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當呂瑞話音一落,一個紅色的丹藥出現在呂瑞的手上,一口吞了下去。
丹藥入口,呂瑞的氣勢立馬就蓋過了文隕的氣勢,壓倒性的碾壓着文隕。周邊是弟子紛紛後退,承受不住呂瑞的威壓。
呂清站在呂瑞的身邊,絲毫也不受到這威壓的壓迫,不僅是他,就連越莊與冰華也沒有受到壓迫。他也知道自己的兒子在追求冰華,所以纔有所留手。至於越莊他身上如果呂瑞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有地經石,而越莊現在的身體或許被呂瑞的氣勢一壓就支離破碎了。
一想到地經石呂瑞不由的心中一喜,有了這地經石,自己就可以給呂清煉製逆經丹了。改變了呂清的資質,才能給他稱霸的資本。所以呂瑞的威壓不但沒有傷到越莊,反而還庇護了他,不受文隕的傷害。
場中立刻便流出劍拔弩張的氣勢,大有一言不合就大大出手的意思。這時從天刑殿的後殿之中發出一個猖狂的笑聲。
這個笑聲,沖霄而去,笑中帶着無限的瘋狂之意,還帶着殺氣。這殺氣毫不收斂的展開。
砰!衆人看去,天空之上一個黑影,手持鐵槍,身上本來華貴的衣袍已經凌亂不堪,頭上髮絲凌亂,雙目赤紅,嘴角帶着死亡前的那種冷笑,看得讓人毛骨悚然。
這身影落下,落在呂瑞與文隕的兩人之中,這時衆人才看着此人。此人赫然就是天刑殿的殿主馬雲衡。
見到馬雲衡這個樣子,就像是個精神病一般。周圍的弟子頓時驚叫出手,紛紛議論起來。
呂瑞看到馬雲衡這個樣子,頓時驚呼道:“馬兄,你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馬雲衡現在早已經沒有了那種天刑殿殿主的**華貴之色,也沒有那種至高無上的威壓。有的只是一個在理智與憤怒之間徘徊的野獸。
文隕見到馬雲衡這個樣子,殺氣騰騰,心中也是一駭。那鐵槍上散發出的寒氣,直逼文隕的心魄而去,滲人無比。
呂瑞也顧不得與文隕爭雄了,自己與馬雲衡也算是多年的好友。他感覺掏出一個玉瓶,拿出一顆丹藥,彈指向着馬雲衡的嘴邊而去。
馬雲衡一怒,手一拍,將丹藥震開,回到呂瑞的手中。
“二位,這是我天刑峰的地盤,兩位要打,下山去打,老夫自然不會阻攔”。馬雲衡淡淡的說道,但是嘴角卻露出了猙獰的冷笑。
接着馬雲衡看着了一眼遠處要死不活的越莊,臉上立馬就陰沉下去了。
“馬雲衡,你大白天的裝什麼鬼。竟然如此對本宮主說話,我看你是不想活了”。文隕立馬厲聲喝道。
“不想活了?哈哈哈,我早就不想活了”。馬雲衡沖天一笑,猖狂無比。
剎那,馬雲衡的身影消失在原地。而文隕立馬就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向着自己的右邊看去,驚恐的說道:
“馬雲衡你瘋了”。
此時的馬雲衡正持槍對着文隕橫掃而去。當文隕話語一落之時,馬雲衡的鐵槍已經道了文隕的面前,橫掃而出,鐵槍之上狂暴的力量,撕裂虛空,崩滅一切一般的擊出。
剎那天空之中,出現一隻虛無透明的大手,一把抓起文隕與文軒冬,向着雲層之中而去。馬雲衡一槍落空,鐵槍之上恐怖的力量,化作一道光速橫飛出出去,一路之上將地上呼出一道溝壑。
若不是天刑殿那些尋道境界的弟子出手得快,說不定還有不少的弟子喪命在馬雲衡的鐵槍之下。
緊接着,天刑峰開始震動起來,馬雲衡這一槍既然硬生生的將天刑峰撕成了兩半。呂瑞一見大驚,立馬施展力量,大喝道:
“合”。
磅礴的力量自呂瑞的身上散發而出,將天刑峰硬是合併了起來。但是呂瑞的臉上也滴出了汗滴。
“爲什麼,爲什麼你們總是要護着文隕”。馬雲衡鐵槍指着雲層之上,滔天的殺氣將雲層震散。
“我馬雲衡倒是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
“我馬雲衡一生爲封星宮兢兢業業,從未有過反叛之心。而你們呢,對我是怎麼做的”。
“我一生都沒娶親。只收了三個弟子”。
“大弟子方天,被罰三年才能返回宗門一次;而弟子黑鴿被罰永鎮黑牢;三弟子冰華一生冰寒,不再歡笑;而越莊……而越莊卻是打入黑牢永世不得復出”。
“我馬雲衡到底做錯了什麼,你們要這麼對我。說啊,你們這羣自稱是宿老的老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