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軒冬依舊在越莊的面前叫器着,越莊沒有理會他。片刻之後,這文軒冬便叫罵累了,便轉身在他的那些走狗的簇擁下,離開了天刑峰。
周圍吵吵嚷嚷的人羣,不停的指着越莊指指點點,有嗤笑越莊不自量力,有嘲笑越莊妄自菲薄,有佩服越莊膽大包天……各種的人在周圍圍觀着。
越莊都習慣了這人,封星宮弟子何其之多,每日來天刑峰之人都過萬數。所以每日都有人圍着越莊看個不停。
一道黑色的身影,穿越人海,走到越莊的面前,看着越莊淡淡的說道:
“還好吧”。
越莊聽到這個聲音,無力的擡起頭,眼中潰散的眼神匯聚而來,看和眼前的來人說道:
“謝謝”。
低啞的聲音從越莊的口中說出,一說出此話,越莊便感覺到喉嚨之中彷彿有火焰在燃燒一樣。
“如果你死了,我幫你殺了文軒冬”。養蛇人在越莊的耳邊說道,說完之後便直徑離開了廣場。
養蛇人知道越莊現在的狀況,別說讓他說話了,就算是讓他擡起頭來,都十分的費勁。
一日有一日的過去。在第八日的時候,一個人由次走進越莊的身邊。
“越莊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身影一道,急促的問道,這人赫然是溫良。
聽到溫良的聲音,越莊擡起頭來,臉上的血液越來越少了,幾乎是乾癟癟的臉皮貼在頭顱之上,像是一個從墓地之中爬出的乾屍一樣。
“你終於回來了,我還以爲見不到你了呢”。低啞的聲音從越莊的口中說出。
“告訴我,到底是誰,我殺了他”。溫良的雙眼散發着怒氣,直接問道。
越莊微微搖頭,行動十分的緩慢,搖頭都讓越莊感到十分的吃力:“在封星宮之中,坤靈榜第五位叫養蛇人,他是我的好朋友,你去找他,他會告訴你的”。
“溫良,我有些事情要拜託你”
“你說,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幫你去做”。溫良急忙說道,他看得出來越莊非常的虛弱,連說話成費力氣。
“在一個叫極月宮的宗門,有個一個叫林竹心的女弟子,我與她青梅竹馬。如果我死了,你去告訴她不要相信文軒冬”。越莊虛弱的說道。說實在的他在真怕林竹心會爲自己的死,悲傷欲絕之時,被文軒冬乘虛而入。
“好,我答應你,但是你也要答應我”。溫良快速的說道:
“不管如何,只要能活着,就一定要活着。我現在救不了你,不代表我以後救不了你”。
說完,溫良的身形消失不見,想來也是去找養蛇人了。看着溫良消失不見,越莊幹扁扁的臉皮上艱難的露出一個笑容:一生得一女終生守護,得三五好友生死相依,此生足矣。
……
驕陽似火,但是終究無法擋住夜幕的降臨。今日便是第十日了,當這第十日的驕陽落下,越莊就得被打入黑牢之中,永不見天日。
幾名弟子上前來拿走照射在越莊面前的鏡子,驕陽緩緩升空,灼熱的氣息再次鋪灑在越莊的身上。
越莊此時的身體之上,皮膚開始乾裂,體內的鮮血幾乎快要蒸發殆盡了,如不是養蛇人的蛇毒,恐怕越莊就會被這驕陽照射而死。
修煉界的陽光比凡間的陽光強烈不止十倍。那些前輩高人,認爲驕陽之中蘊含這大量的靈氣,所以宗門纔會被建立在高山之上。
第十日,度秒如年,越莊漸漸的感覺到自己身上的生機消散,自己甚至都無力擡起雙臂了。
中午豔陽當空之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女子走到越莊的身邊,用冰涼的玉手輕輕擡起越莊那低着的頭顱。
“師…姐……”。越莊虛弱的笑了笑。在越莊暴曬十日這期間,有着五個尋道境界的弟子,看守越莊,不準給越莊食物與水。
越莊此時身上的溫度至少都有四十度,被冰華這冰冷的玉手擡起頭顱,一股清爽從冰華的手指之間,悄然沒入越莊的身體之中,驅趕着越莊體內的灼熱。
“這……”。那看守越莊的五個尋道境界的弟子,看見越莊的舉動,頓時就想走過來。而這時,兩個男子擋在那五名尋道境界之前。
“做人留一線,以後或許還可以做朋友,你說呢”。呂清淡淡的看着那五名弟子說道。
看着呂清,這個封星宮的小霸主,這五個弟子還真不敢惹他,畢竟他們現在所用的丹藥都是從他老爹的手上來的。而呂瑞看似不管呂清,但是心底卻是將呂清看的無比的重要。
“呂公子說得對,那麼也請呂公子別太久,否則我們也不好辦啊”。那五人中其中一個黝黑的男子說道。
“明白明白,曹軍”。呂清輕笑一聲,而曹軍則遞給那五人一人一個玉瓶,而後轉身向着越莊走去。
“小師弟,放心吧,師姐不會讓你死的”。冰華眼眸之中透露這別樣的溫柔,這語氣像是要融化冰雪一般。
越莊無力的拉扯着臉上 的臉皮,向着冰華笑了笑,這笑容在這乾癟癟的臉上顯得無比的猙獰。張了張嘴,越莊還是沒能說出一句話。
看着越莊乾癟癟的臉上,乾枯的嘴脣,龜裂的皮膚,冰華還是沒能忍住雙眼之中的淚水。
靈氣不斷的注入越莊的身體之中,冰冷的靈氣讓越莊一陣舒坦。此時呂清也走了過來,看見越莊的慘狀,不由的嚇了一跳。
越莊現在看起來都不像是個人了,簡直就是一個披着人皮的骷髏。
“嗎的,文軒冬那個雜碎”。呂清怒罵道。呂清與越莊的關係還是極好的,呂清本人就喜歡結交朋友,而越莊又是冰華的師弟,那自然要特別的對待了。
呂清裡面從曹軍的手中憤怒的奪過一個玉瓶,衝越莊的嘴巴道下去。但是那玉瓶剛落在越莊的嘴邊,就被一道靈力擊飛。
“呂清,你這樣做,好像不和規矩吧。難道你也想和他一起受罰”。出聲之人,真是文軒冬。而散發出靈氣卻是韋平。
“文軒冬,本公子要做什麼,還輪不到你來插手吧”。呂清冷笑說道。
“呵呵,呂清你這個廢物,真是要與我爲敵嗎?”文軒冬帶着敵意的說道。
譁!冰華的身影消失在越莊的面前,沒有冰華玉手的撐託,越莊的頭顱又無力的垂下。嗖的一聲,一股冰寒的氣息涌入文軒冬的體內。
冰華出現在文軒冬的面前,隨意的一掌打出,將文軒冬擊飛出去,冰冷的說道:
“誰是廢物”。
呂清看見冰華爲了自己對文軒冬出手,眼中頓時就有了淚水。
“你……”。文軒冬站起身來,剛想怒吼,見冰華已經再次消失在原地,出現在越莊的身邊。
“問候你妹”。曹軍立馬閃身而出,曹軍與呂清的關係無疑是極好的,這下呂清蒙羞,曹軍二話不說便衝着文軒冬而去。可是其速度還是慢了一拍,冰華已經先出手了,但是曹軍卻沒有停下。
曹軍乃是御氣境界中期,那文軒冬還是靈動境界,曹軍在沒到面前,便被韋平攔下,兩人便大戰起來。
呂清一見立馬也跟着衝了上去,韋平乃是御氣境界後期,曹軍怎麼可能是對手,幾下就被打趴在地。但雙手還是死死的報着韋平的腰:
“清哥,揍他,揍他”。
呂清自然之道曹軍是叫自己揍誰,猶豫不決,文軒冬是文隕的孫子,其身份地位自然比呂清高上不少。
“呵呵,你打啊,怎麼不敢下手啊,怕我爺爺啊。哈哈哈,廢物”。文軒冬看着呂清的樣子,猖狂的笑道。
“揍他,清哥,揍他”。曹軍死死的保住韋平的腰部,韋平一拳一拳的落在曹軍的背後,已經將曹軍打得吐血了。可是口中卻依舊在叫喊着。
“哈哈哈,廢物就是廢物”。文軒冬看着呂清說道。面對一個靈動後期的挑釁,呂清這個御氣中期還不敢還手,這是多大的恥辱啊。
砰!這一聲響起,彷彿世界都寂靜了。文軒冬的身軀向着後方倒飛而去。
“今天本少要打人了”。呂清大聲說道,御氣中期的速度爆發開來,瞬間便道了文軒冬的面前。無論你在靈動境界是多麼的強悍,但是靈動境界與御氣境界之間有着一道無法逾越的溝壑。
就算呂清是被丹藥砸上去的,但是御氣境界就是御氣境界,不是靈動境界所能比的。呂清直接騎在文軒冬的身上,一拳一拳的打下。
見此此目,連冰華都露出不可思議的目光,這個花花少爺,竟然還有動手的這麼一天。這是呂清的第一次動手。但是卻拉開了一代皇者的崢嶸的一生。
片刻之後,一生巨喝響起,將呂清從文軒冬的身上震飛出去:“住手”。
文隕瞬間出現在文軒冬的身邊,此時的文軒冬早已失去了那份灑脫的氣質,被呂清打的鼻青臉腫的,都快連他媽都不認識了。整個頭腫得更豬一樣。
文隕一見,憤怒的看着呂清。而呂清這時也好像無懼文隕的目光一樣,擡起頭看着文隕,那臉上意思就是在說:
“就是老子打的,你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