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
通過人羣的縫隙,衛無忌不經意地看見,紅袖樓大門的深處,一道熟悉的背影一閃而過。
這道背影如此熟悉,衛無忌偏偏就想不起來了。想認真看時,身影卻已經沒了蹤跡。
“老龍,我剛纔看見一道熟悉的背影,在紅袖樓大門之後,一閃而過,現在已經沒了蹤影。”衛無忌向龍天傳出一道意念,說道。
“熟悉的背影?有這個可能!估計是天星域的宗門之人,經過通道來到通天域,被隱世家族帶到天荒原的人。你雖不認識這些人,但卻在天星域見過,這不足爲奇。”龍天意念傳音說道。
“但這道背影很熟悉,一定是認識的,偏偏記不起來了……”衛無忌嘆道。
“管這麼多幹嘛?咱們辦自己的事要緊。還好你易了容,戴了面具,不然就被認出來了。”龍天意念傳音說道。
衛無忌點點頭,也就不再去尋思此事。
這時,有紅袖樓的人走過來,將衛無忌帶在一邊,繳納拍賣的靈石。
接下來的座位拍賣,越是靠後,越是異常地火爆,競爭者都是隱世家族的子弟,專程趕來,不缺靈石。
靠前的座位,第一、第二、第三座位,爭搶異常地火爆,將整個拍賣氣氛,推向快要燃燒的境地。聽着一次次喊高的靈石數量,人羣之中,不由得發出一聲聲的驚歎。
衛無忌看了看,競價座位的幾人,正是剛纔對他得到第十座位,臉上露出不屑之人。
“第三座位,由這位穀子虛谷公子,出價二百三十五萬靈石奪得!”站在前面的紅衣女子望着下方的穀子虛,一臉媚惑的笑意,大聲地喊道。
譁——,下方衆人的驚歎聲,宛若層浪翻滾,掠過全場,盪漾而去。
接下來的第二座位,被一名叫章澤的男子得到,競價靈石二百八十九萬枚!
第一的座位,被一名叫易天的人得到,競價靈石三百四十萬枚!
衆人一片驚歎,三百四十萬枚靈石,換得一杯清茶,一次可能晉升的機會,這也太昂貴了!
“如果我有這麼多靈石,還不如自己突破晉升算了。”一名旁觀男子搖頭說道。
“兄臺是不知道被阻在瓶頸的痛苦啊,那個滋味太難受,不然也不會來這兒尋找機會了。”旁邊一名男子接過話頭,回答說道。
身旁之人都出聲議論,各執己見,有些人願意自己修煉突破,有些人卻願意賭一賭這次機會。
站在前方的紅衣青樓女子,向衆人躬身,笑着請大家下次再來捧場,然後衆人散去。
衛無忌也轉身離開,在商城的街道隨意閒逛一會兒,然後回到了客棧。
此時,紅袖樓的深處,一處幽靜的庭院小樓之上,
一名衣着華麗的錦衣男子,二十五六歲的容貌,五官宛若刀刻一般,透出俊美剛毅,雙眼露出一絲的冷傲,目無餘子的樣子。
“這半年來,你在紅袖樓每天接客,這又何必呢?答應了條件,你只侍奉一人而已,不答應就要在這兒,每天接客,侍奉各種人了。難道……你甘心在這青樓一輩子?”錦衣男子嘆息着,緩緩地勸說道。
“青樓接客是生意,客人願意拿出靈石,我也願意接待。來者是客,不分貴賤,人一走、茶就涼,你情我願,沒有多餘的牽掛。”
幾道幔布後面,珍珠鑲嵌的絲簾中,傳來一名女子冷冷的聲音,
“不像你們商家,上至祖爺,下至兒孫,都想得到我的身體。說出來真是羞愧,商家祖爺都一千數百歲了,還想我委身侍奉。就連你那小侄兒,也對我有意。不知道我一個身子,怎麼可能侍奉你們商家數代人?”
錦衣男子笑了笑,緩緩地說道:
“一個隱世家族之所以能屹立上界天荒原,全憑家族的實力底蘊。一名陰虛境,六名化神境圓滿的族人,這是最低的要求。商家化神境圓滿的族人共有十二名,唯獨只有一名陰虛境的老祖,也壽元不多。爲了商家新晉升一名陰虛境的老祖,所以纔要你委身祖爺……”
“祖爺有一千三百多歲,但修者的世界向來不看重這些,也不知道你計較這些幹什麼?至於其它對你動心之人,經過家主的訓話,也都熄了念頭,呵呵……你升靈之體的雌元,也只有一次。給了祖爺,別人就算睡了你,也沒有用處……”
“我心中不願意,就算你們逼我,也是枉然。就算強行得到了雌元,沒有我輔助,也沒有用。”女子冷聲答道。
“這就是沒有逼你的原因,你該不會是想逃走吧?勸你絕了這個念頭,在商家的界域,沒有任何一個家族的人,敢帶你逃走。你想通過接客,遇上一名救你的人?這樣的巧事,只有無聊的戲文裡面纔有,在這座紅袖樓之中,絕不會發生。”
錦衣男子站起身來,笑着說道,“你有絕色的容貌,驚人的天賦。若能把握這個機會,立刻就是商家重要人物,何必這樣固執呢?”
“沒有人能強迫我做不願意的事情,就算是傳說中的聖人來了,也是不行。”女子斬釘切鐵地說道。
“別說得這麼絕對,話已至此,你自己想一想吧。”
錦衣男子抖摟身上的衣裳,笑着說道,“說不定以後見面,我就只有稱呼你祖奶奶了,呵呵……”
“商天佑,就算是死,你們商家也休想如意!”女子恨聲說道。
錦衣男子商天佑也不多說,呵呵一笑,轉身離開,下樓而去。
等待商天佑走遠,一名女子從樓下走了上來。
這名女子正是衛無忌看見的熟悉背影,如果他此時在這兒,看見女子的相貌,一定會認出這名女子。這名女子就是天星域,千雪谷宗門的弟子花逸琴。
花逸琴現在是固元境中期的實力,她走向垂下的幔布,輕輕將其向兩邊掛起,露出坐在珠簾後面的一道妙曼的身影。
“小仙,我已經將路線看好了,只要咱們小心,還是有機會逃離這兒。”花逸琴說道。
“哪怕是一成的機會,我也要嘗試。”
坐在珠簾後面的女子,緩緩地說話,亦然是衛無忌當初的故人,白馬銀槍紀小仙。